我的天分,被父母用係統複製給了弟弟。
我被弟弟誣陷高考試作弊。
他成了高考狀元,而我鋃鐺入獄。
我死了之後還要被父母騙保,讓他們賺了六百六十六萬。
他們酒池肉林的日子,全都建立我身上的傷疤、我的牢獄生活,還有我的死亡之上!
重生後,我想起了彩票的中獎號碼。
1
我睜開眼時,耳邊還回蕩著那聲清脆的“啪!”
臉頰火辣辣地疼,像被烙鐵燙過,我捂著臉,耳中嗡鳴不斷。
“老子供你讀書,你竟然考試作弊,丟盡我的臉!”
父親的怒吼如雷霆般炸響,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闖入我的視線。
我愣住了——這場景太熟悉,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死得太慘,靈魂飄蕩在寒風中不肯散去。
那是個冰天雪地的冬夜,我身無分文,穿著單薄的破衣,凍死在街頭。
弟弟趙子昂結婚那天,他冷笑著把我趕出去,父母在一旁默不作聲。
我為他拚盡全力賺錢買房買車,落下一身病,可到頭來,我隻是個被用完就丟的工具。
死後,我飄回家中,才發現父母綁定了一個天分複製係統。
那係統能讓趙子昂複製我的學習能力,我越努力,他越出色。
而我,他們的親女兒,卻成了弟弟登頂的墊腳石。
思緒拉回眼前,我意識到時間倒流到了那一天——弟弟汙蔑我作弊的日子。
上一世,他信誓旦旦地說我抄了他的試卷。
親弟弟的指控讓父母一口咬定我品行不端,老師們也對我徹底失望。
我的保送資格被取消,謠言像野火般蔓延,說我三年第一全是偷來的。
同學們開始孤立我,欺淩我,我拚命想在高考證明自己。
可高考時,我的試卷和趙子昂一模一樣,當即被調查組認定作弊。
有了前科,我被判刑三年,終身禁考,人生徹底毀了。
母親見我呆站在那兒,猛地推了我一把:
“作弊還敢瞪你爹,快給你弟弟道歉,再去跟老師認錯!”
她死死按住我的肩膀,逼我向教導主任和趙子昂低頭。
我抬起眼,正對上弟弟嘴角那抹得意的冷笑。
他比誰都清楚我沒作弊。
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毀我保送,再栽贓高考作弊。
他們要讓所有人相信,我是作弊成癮的廢物,而他才是天才。
“放開我!”我猛地甩開母親的手,力道大得她踉蹌了一步。
我抓起桌上的學生證,狠狠撕成碎片,扔向教導主任和監考老師:
“從今天起,我不會再進這學校一步。”
“麻煩你們幫我辦退學,我受夠了。”
2
死寂籠罩了房間,所有人都被我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
父親盯著地上散落的學生證碎片,怒吼道:“你在胡鬧什麼!”
我沒理他,丟下書包就往外走,可弟弟趙子昂卻攔住了我。
上一世,高考後我被判刑那天,他也曾站在法庭外假惺惺地哭。
他說:“姐,我不想這樣的,是你逼我舉報你。”
可我知道,他從頭到尾都在演戲。
“姐,別衝動,我揭發你,是不想你一錯再錯。”
他抓著我的胳膊,裝出痛心疾首的模樣。
“別因為跟我賭氣毀了自己。”
母親趕緊湊過來,語氣裏滿是偽裝的關懷:
“霜霜,你不上學以後怎麼辦?還想不想考名校?”
“隻有讀書才能出人頭地,不然你隻能像媽一樣打工受苦一輩子。”
我冷眼看著他們的表演,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
教導主任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趙憶霜,你家人多為你著想啊。”
“隻要你在大禮堂公開承認作弊,寫檢討,道歉,就能留校。”
“不過,記大過是免不了的。”
聽著他們一口咬定我作弊,我心底的怒火再也壓不住,猛地推開門:
“我沒作弊,你們不信,我也沒必要留在這兒受罪。”
趙子昂突然衝上前,當眾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姐,是我錯了,我不該揭發你,可你別拿前途開玩笑!”
圍觀的學生開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這就是那個靠作弊霸占第一的家夥,還拿退學威脅家人。”
“真惡心,以前還覺得她是學霸,原來全是偷來的。”
“沒臉待下去,才演這出蒙冤退學的戲碼吧。”
他們的惡語像針一樣刺進我耳中,我猛然想起前世的噩夢。
那時,他們把我鎖在廁所,用冰水從頭澆到腳。
我凍得發抖,高燒昏倒在肮臟的地板上。
趙子昂假意為我求情,可背地裏,他煽動同學變本加厲地折磨我。
我卻傻乎乎地信他,一次次原諒。
班長上前拉住趙子昂,義正詞嚴道:
“子昂,你沒錯,做得太對了,我們支持你大義滅親。”
“趙憶霜不知好歹,作弊還這麼理直氣壯。”
我無視他們的冷嘲熱諷,轉身看向一臉委屈的趙子昂,笑得意味深長。
“祝你以後每次考試都能名列前茅。”
頂著眾人鄙夷的目光,我大步走出校門。
這一世,我不會再鑽進自證清白的死胡同,更不會讓自己困在這地獄裏。
一個月後就是高考,我若不參加,他還怎麼複製我的成績?
到那時,所有謊言都會崩塌。
3
我站在門口,手裏緊緊攥著行李箱的拉杆,目光掃過這個住了十多年的家。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沒想到二十年的生活,竟隻裝得下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上一世,我從沒察覺父母的偏心有多深。
那時我死後,靈魂飄蕩在街頭,寒風刺骨,才聽到天分複製係統冰冷的聲音。
它說,隻要弟弟趙子昂和我同班十年,就能徹底複製我的學習能力。
我比他大兩歲,可母親卻溫柔地哄著我晚一年入學。
她說:“霜霜是女孩子,媽媽不放心你一個人上學。”
“和弟弟一起上學,他能保護你。”
保護?不過是他們設計好的借口罷了。
初中那年,趙子昂惹了校外的混混,被堵在巷子裏瑟瑟發抖。
我拎著半塊磚衝上去,砸開一條血路救他。
他毫發無傷,我卻被打斷了胳膊,疼得三天睡不著覺。
那時候我多傻啊,他們一石二鳥,我卻一無所有。
門“吱呀”一聲開了,父母正好回家。
父親陰沉著臉跨進門,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母親瞥見我手邊的行李箱,眉頭一皺:“霜霜,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盯著她的眼睛,想問她為什麼這麼對我,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
“我要搬走,從此不回這個家。”
父親一聽,猛地站起身,怒氣衝衝:
“趙憶霜,你在學校丟盡我的臉,還敢玩離家出走這一套!”
“作弊的事全校都知道,我這張老臉都被你糟蹋光了!”
我聽著他的指責,忍不住冷笑出聲。
“你們連問都不問,就認定我作弊。”
“攤上你們這樣的父母,我可真是走了大運!”
母親聽出我的嘲諷,歎了口氣,語氣柔和下來:“霜霜,媽知道你心裏有氣。”
“可證據擺在那兒,媽也沒法替你說話啊。”
她上前一步,伸手輕撫我淩亂的頭發:
“媽懷你十個月,辛辛苦苦供你讀書,你怎麼忍心就這麼拋下家走呢?”
我猛地後退,避開她的觸碰,從包裏掏出一本泛黃的筆記本。
“從我出生到現在,你們花在我身上的每一分錢,都記在這賬本裏。”
母親瞪大眼睛,驚慌失措:“你怎麼知道這個?”
“你怎麼能亂翻我的東西!”
這賬本,是前世我被趕出家門後偶然發現的。
從我吃的第一口奶,到一個蘋果的具體價格,全都精確到小數點。
她以為我會像前世那樣被道德綁架,哭著求她原諒。
可我平靜地看著她,聲音冷得像冰。
“二十年,你們在我身上花了四萬三千一百七十七塊七毛。”
“這些年,我的獎學金六千塊,全都交給了你們。”
“寒暑假你們逼我去廠裏打工,拿了我一萬的工資。”
“剩下的錢,我會還清,從此兩清。”
父親冷哼一聲,嘴角滿是嘲諷:“你能賺什麼錢?”
“到時候別哭著回來求我!”
上一世,我高中輟學後確實吃了不少苦。
為了給趙子昂攢錢買房,我白天在流水線幹活,晚上跑去飯館刷盤子。
一天十八小時沒停過,累得連站都站不穩。
可即便在最絕望的時候,我也沒放棄學習。
蝸居在五平米的出租屋裏,我啃著過期麵包,翻著從垃圾堆撿來的報紙。
知識成了我唯一的救贖,我記住了每一個風口信息。
重來一世,我不會再走那條老路。
我冷冷地看著父親,語氣堅定:“放心,我絕不會求你們。”
我從包裏掏出一份打印好的斷絕關係書,遞到他麵前。
“從今天起,我和你們再無瓜葛。”
父親盯著那張紙,氣得吹胡子瞪眼:“你真有能耐了!”
他冷著臉,毫不猶豫簽下名字,扭頭衝進屋裏。
“既然要斷,那就從戶口本上滾出去!”
我正愁怎麼脫離這個家,聞言心底一喜,麵上卻裝出悲痛模樣。
“爸,你非要做得這麼絕嗎?”
父親眼中閃過得意,拉著我往外走:
“今天就去把戶口遷了!”
“從此以後,我沒你這個女兒!”
4
我攥著嶄新的戶口本走出民政局,上麵隻有“趙憶霜”三個字,清清爽爽。
轉身離開時,我故意讓眼眶泛紅,淚水在眼底打轉。
父母見狀,冷笑連連,以為我後悔了。
“以後哭著求我們回來,可別指望老子心軟!”
父親叉著腰,語氣裏滿是得意。
“就算你跪下磕頭,我也不會再認你這個女兒!”
母親在一旁附和,嘴角上揚。
我低頭掩住嘴角的笑,走出他們的視線後,臉上瞬間綻開笑容。
上一世,我凍死街頭前,曾在電視上看到一條不起眼的新聞。
一個彩票號碼中了一千萬,卻因無人兌獎上了本地頭條。
憑著記憶,我直奔彩票站,買下那張即將過期的號碼。
開獎那天,我的身價翻了整整十倍,可我並不滿足於此。
我腦海裏浮現出前世另一件大事——薪火傳媒的崛起。
那時,孟克四處拉投資,卻無人看好他的網購和直播賣貨。
所有人嗤之以鼻,說那是異想天開。
可一周後,大佬注資,薪火一飛衝天,孟克身價暴漲上億。
我找到他時,他正坐在破舊的辦公室裏,滿臉疲憊。
“小姑娘,你真要投五百萬?這可不是開玩笑。”
他盯著我,滿眼懷疑,畢竟我才十八歲,穿著普通,看不出半點富貴氣。
我沒說話,直接掏出一張可兌換的支票,穩穩遞到他麵前。
他愣住了,接過支票時手都在抖,以為我是哪家低調的富二代。
我沒承認,也沒否認——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這是前世摸爬滾打、吃盡苦頭後,我悟出的生存法則。
拿著簽好的合同回到出租屋,我腦海裏還回蕩著孟克錯愕的眼神。
與此同時,趙家三人也沒閑著。
電視上,趙子昂被吹捧得天花亂墜。
那天,教育局副局長親自到校找他,記者扛著攝像機跟在後麵。
新聞標題刺眼得很——“濮寧市滿分神童橫空出世”。
班主任站在鏡頭前,笑得合不攏嘴:
“趙子昂就是那個考滿分的孩子,高中三年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考清北是板上釘釘的事,咱市有他在,真是臉上有光!”
父親挺著胸膛,得意洋洋:“我兒子從小就聰明過人。”
記者突然發問:“可他之前從沒考過這麼高分,這是怎麼回事?”
“聽說學校的年級第一一直是您女兒趙憶霜啊。”
父親臉色一沉,語氣不屑:“她的成績?全是抄我家子昂的!”
趙子昂昂起頭,傲氣十足:“我之前一直在控分,想考多少就考多少。”
“高考我也能拿滿分,輕輕鬆鬆上清北!”
新聞一播出,“控分神童”的名號傳遍大街小巷。
報紙頭條全是他的照片,學校甚至提前為他鑄了銅像,立在操場中央供人瞻仰。
我走在街上,隨處都能聽見路人的議論。
“要是我兒子也這麼聰明,我就不用操心了。”
“我花五萬報了神童的輔導課,我家閨女成績肯定能蹭蹭漲!”
“哪兒報名的?我也得給我家小子報一個!”
我聽著這些話,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前世,趙子昂也玩過這套把戲。
他靠複製我的能力,高考後開班授課,賺得盆滿缽滿。
他明明早有積蓄,卻還裝窮,從我手裏騙走每一分錢。
如今我這隻被吸幹的羔羊提前逃了,他還怎麼靠我發財?
他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