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返航時,我駕駛的飛機被歹徒劫持,在空中周旋六個小時才平安落地。
經過全機人一番生死搏鬥,歹徒三死三重傷被控製,其他人平安落地。
一下飛機,機場就圍滿了家屬和救援隊。
所有人都喜極而泣,隻有我一人翹首以盼,攥著安靜的手機。
下一秒,我終於等到沈流螢發來的信息,卻隻有潦草幾個字。
“禮物沒事吧?”
而她說的禮物,是她精心為她竹馬何駿挑選的生日禮物。
......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她寧願關心禮物。
也不願關心我。
一旁的副機長看我盯著手機笑,忍不住走過來打趣我。
“機長,是不是你妻子說了什麼甜蜜的話,讓你笑得這麼開心?”
我苦澀的笑了笑,鎖住屏幕,心裏感慨萬千。
副機長拿出他妻子發的信息給我看,讓我十分羨慕。
“機長你看,這是我妻子給我發的信息,發了很多很多,我知道她害怕極了,可她還一直在安慰我,鼓勵我。”
“當時我們在高空中被歹徒劫持後,地上中央台就已經在實施報道了,她可擔心我了,我也真的愛慘了她,一刻都不想再離開她。”
密密麻麻的字連滑了幾頁都不止。
其他的我都沒看清。
我隻看清了最後一句。
“我等你平安回家。”
像這樣簡單又溫暖的文字,沈流螢從未對我說過。
即使每次我飛全國各地,她也不會有一句關懷,更不會有一句叮囑。
這次歹徒劫機的事,早已經鬧得全城沸沸揚揚了。
沈流螢不可能不知道。
她卻隻關心我帶回來的禮物。
而且那份禮物,是她精心為她竹馬何駿挑選的生日禮物。
要不是她撒著嬌讓我飛邊境,這一次劫機我也遇不上。
我其實不怪她,可她對我的安危從來不在乎。
包括這一次,她依舊漠視。
這讓我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失落,如洪水般湧來,徹底淹沒了我。
我情緒已經失控了,卻還要裝作一個情感穩定的成年人。
躲在安靜的角落,我主動給沈流螢撥去電話,響了十幾聲後才被接聽。
“流螢......”
我話還沒說,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何駿的笑聲。
“哦,是張澈啊?流螢在洗澡呢,她不方便接電話,待會兒我讓她回電話給你。”
他得意的聲音吹起口哨,故意在嘲諷著我,還讓我聽沈流螢洗澡的流水聲。
當我的憤怒值拉滿後,不等我說話,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生氣的抓著手機,努力讓自己平靜。
心終於徹底的死了。
我一次又一次的寬恕她,無視她與何駿的曖昧關係。
現在想來我大錯特錯。
一切隻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經曆了這一場幾萬英尺的高空死亡,我對沈流螢的愛好像也如水分蒸發了一般。
我累了。
想放手了。
提起行李箱我一個人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機場,回到了那個我朝思暮想,現實卻冷冰冰的家。
家裏空無一人,還是我四天前離開的模樣。
沈流螢沒在家住過一天,冰箱裏我給她提早做好的飯菜,她一口都沒動,顯得我做的一切都好像是在自我感動。
她壓根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