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兀地說。
江時野媽媽用疑惑地眼神盯著我 。
我揚了揚唇角。
[謝謝你斷了我對他的最後一絲念想。]
[請你轉告江時野,留校名額我不會搶,而我宋昕從今以後和江時野再沒半點關係。]
至此,天平上離開的砝碼終於壓過留下的砝碼,大獲全勝。
宋昕。
我告訴自己。
你做到了。
那天我和江時野媽媽不歡而散。
當天晚上,我收到了江時野地一條短信。
[別說氣話。]
我拉黑了江時野所有能找到我的聯係方式。
將天平封好,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和江時野戀愛那八年的記憶冒頭時,它會時時刻刻提醒我自己。
[宋昕,你已經離開江時野了。]
留校名額定下來的那天,江時野來找了我。
他意氣風發。
頭發用發蠟定型,裁剪得體的西裝襯得他成熟又不失穩重。
江時野不由分說地攥上了我的手腕,又恢複了往日裏的溫聲細語。
我甚至能從他的眼睛裏窺見一絲情意。
他說讓我等等他,我們馬上就能在一起了。
我想他媽媽可能沒有和他說明白。
於是推開他的手,認真道,[江時野,我們結束了。]
江時野不以為然。
他彎下腰,在我沒反應過來時捏了捏我的臉。
[你是在氣我當著林柒柒的麵罵你嗎,我和她隻是逢場作戲,我喜歡的隻有你。]
[我也不是故意裝失憶騙你,我隻是想讓你日後想起這段記憶時不會那麼痛苦。]
我聽出了他話裏的意味。
對我惡劣的人不是我的愛人江時野,而是失憶的江時野。
他用失憶做盔甲,卻打著為我好的名義。
真是諷刺啊。
此刻,站在我麵前人江時野又成了我八年記憶裏的江時野。
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確定,我不會再為眼前這個人動心了。
我輕輕地說,[江時野,你的愛我要不起。]
你口中所謂的愛太廉價了。
我不想成為你權衡利弊的結果,也不想成為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