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辭安眼疾手快的擋在了何皎皎麵前,語氣激烈:“薑時宜,你想幹什麼?”
薑時宜連何皎皎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紀辭安用力往後一推。
她整個人重重地撞在桌子上,桌上高大的香檳塔傾瀉而下,香檳和碎玻璃一股腦砸在她身上。
五顏六色的酒水淋滿全身,尖銳的玻璃碎片紮進手掌,鮮血混著酒水,格外觸目驚心。
所有人都被這場突發的變故驚住了。紀辭安的手僵在半空,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難得露出一絲慌亂。
“時宜,你受傷了,我......”他手忙腳亂地脫下外套,披在薑時宜身上,“我送你去醫院。”
薑時宜狼狽地坐在一片狼藉中,久違的被紀辭安關心,她鼻子一酸,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紀辭安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驚呼聲打斷。
“辭哥,皎皎姐她暈過去了!”
紀辭安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他急忙扭頭查看何皎皎的情況。隻見何皎皎雙眼緊閉,眉頭緊鎖,似乎正承受著痛苦。
紀辭安想都沒想,抱起何皎皎就往外跑。跑了幾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薑時宜。
他的眼中帶上了點猶豫和愧疚,“時宜,皎皎的病不能有耽擱,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薑時宜坐在廢墟中,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等了許久,沒聽到薑時宜回應,紀辭安心中那點愧疚瞬間消散,再開口時,語氣已充滿不耐煩。
“如果不是你對皎皎動手,皎皎至於暈過去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理了?”
看吧,她一個字都沒說,就被安上了不講理的罪名。
薑時宜隻覺得心徹底碎成了渣,強忍著委屈,平靜地說:“何小姐身體嬌弱,比我更需要你陪著,我理解。”
看著薑時宜的模樣,紀辭安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裏卻莫名發慌。
她不該這麼平靜的。
懷裏的何皎皎發出痛苦的嚶嚀聲,紀辭安再也顧不上其他,抱著她大步離開,留下狼狽不堪的薑時宜獨自坐在原地。
薑時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掙紮著起身,周邊傳來竊竊私語。
“早聽說紀少的心上人是何皎皎,薑時宜不過是個死纏爛打的舔狗,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就是,我就說紀少怎麼會看上她。她要是識趣,早該離開了。”
薑時宜沒理會這些嘲諷,強撐著一瘸一拐地走出宴會大廳。當務之急,是找地方處理身上的傷口。
沒想到,短短兩天,她又一次進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薑時宜茫然地站在路邊,不知該去哪兒。
晚風吹來,她渾身起滿雞皮疙瘩。想了想,她決定找家酒店湊合一晚,那個和紀辭安共同的家,她不想再回去了。
她沿著路邊慢慢走著,還沒走出多遠,一根棍子狠狠地敲上了後腦勺上。薑時宜連呼救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再次恢複意識,薑時宜隻覺得後腦勺一陣刺痛。她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視線觸及到周圍熟悉的裝修時,猛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她和紀辭安的家,自己怎麼會在這兒?
她動了動手腕,才發現雙手以一種別扭的姿勢被綁著。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