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行李回了工作的城市,變得越發沉默寡言。
媽媽自從那天之後,也跟我陷入了冷戰。
除了逢年會問我回不回家外,沒再跟我聊過天。
而我則強迫自己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閑暇之餘,便專心研究那塊機械表。
這是我臨走前,偷偷從媽媽的表店裏拿回來的一塊。
我將它拆卸後,看著這些再普通不過的零件發呆。
這個表,到底為什麼會要了陸硯他們的命呢?
一連許多天,我都精神恍惚。
同事們注意到後,都在私下討論我是不是瘋了。
連主管也翻出了之前的新聞,要以不祥之名,將我辭退。
關鍵時刻,我的搭檔傅景行挺身而出。
“她業績優秀,隻是喜歡研究表而已,憑什麼因為這個辭退她!”
“況且已經過去一年了,你們還揭人傷疤,是不是有病?”
傅景行直接鬧到了經理那裏,費盡心思將我保了下來。
事後,我們的關係越發緊密。
又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交往一年後,他向我提出了求婚。
我答應了他,也選好婚禮場地,卻在邀請客人時犯了難。
看著和媽媽沉寂已久的對話框,我十分糾結要不要請她過來。
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是我媽一直含辛茹苦的將我養大。
在我談戀愛之前,她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好媽媽。
溫柔體貼,將所有的愛都傾注到了我身上。
若說對她真的隻剩恨意,是假話。
可前九個未婚夫慘死的事還曆曆在目,我實在不忍心讓傅景行去冒險。
最終還是選擇略過了她。
本以為這樣便能平息事端,破除我克夫的魔咒。
沒想到,傅景行居然在婚禮前一天,背著我偷偷將我媽帶了過來。
“老婆,這幾天你總是魂不守舍的,我猜到你一定是想媽媽了。”
“你放心,我不會帶她送的任何東西,也不會有事。”
傅景行深情的望著我,在我額頭印下一吻。
而我聽到他的保證後也放下心來。
轉身和媽媽對視。
兩年不見,她的模樣變得更加憔悴。
“柔柔,新婚快樂。”
媽媽說完,又掏出一條金項鏈為我帶上。
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慈愛的母親。
我心中的最後一絲防備也被徹底擊潰。
撲在她的懷裏,哽咽著喊了一句媽媽。
一旁的傅景行見狀,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意。
隨後,他又誠懇的向我媽保證道,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對柔柔好的。”
“以後我們也會經常回江城看您,為您養老。”
而我媽則身體一僵,麵色複雜的看了他許久。
最後還是我搖了搖她,我媽才反應過來,對著傅景行說了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