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是我最痛苦的時候。

“媽媽小時候是小豬，長大後就是老豬！”

女兒的笑聲讓我更加心痛，我想解釋，下一秒，女兒將手中的娃娃扔在我身上。

“爸爸，我不要母豬來做我的媽媽！”

“我要換一個幹淨的媽媽，我要林婉媽媽！”

不等我說話，林婉蹲下來，故作委屈的看著女兒。

“可是你已經有一個媽媽了，我不能再做你的媽媽。”

女兒聽到她的話，反應了一會兒，嚎啕大哭。

片刻後，她抹抹眼淚，突然衝我跑過來，用手狠狠的抓著我的皮膚。

四歲的孩子，手指已經十分尖利，何況她用了十足的力氣使勁抓我，很快就在胳膊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我疼得皺眉，不停向後躲著，卻因為害怕傷到女兒不敢推她。

女兒用手指抓我，時不時還揮舞著拳頭打我一下。

我不停向後退，一不小心被她一拳打到了鼻子。

鮮血瞬間流下。

女兒看到我這副慘狀，不僅沒有絲毫心疼，反而得意地笑了起來。

“壞媽媽，誰讓你不給我買那些娃娃。”

“現在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以後必須聽我的，我要漂亮娃娃，買給我，知不知道！”

我看著那張一臉嘚瑟的小臉，和我平日裏記得的可愛女兒截然不同。

我的沉默讓女兒再次不滿起來。

她左看右看，忽然從桌上拎起花瓶狠狠砸到了我的肚子上。

“以後你還敢不敢對我管東管西，我要什麼你就必須買什麼，不然我就不讓你這個老女人做媽媽了！”

沉重的疼痛瞬間襲來，我感覺自己身體好像被劈成了兩半。

瓶子碎掉的時候，我下意識扯了女兒一把，讓她避開碎屑。

可女兒腳下不穩，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立刻尖叫起來。

“死女人，你居然打我，疼！”

我看著她這副無理取鬧的樣子，心中充滿了厭惡。

林婉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假惺惺的開口。

“江傾月你怎麼能這樣，就算孩子讓你不高興，你也不能刻意傷害她啊！”

秦立更是一臉鄙夷地看著我。

“想不到你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孩子遇到你真是倒黴。”

“下周家訪，你不要在這裏待著，自覺滾出去，到時候我和林婉接待老師就行了。”

“你也不要插手公司的事情了，跟在林婉身邊做助理。”

我蹲在地上，疼到幾乎要失去意識。

努力撐著牆，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和秦立說道。

“隨便你。”

“秦立，我們離婚，孩子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