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拿著視頻去質問封原,畢竟答案已經擺在那裏了,又何必讓彼此難堪呢。
我想他也會保持大家的體麵,盡量不讓我難堪。
可沒想到,很快我就見到了李菲菲。
我在美術館工作,下午給一波參觀者講解時,封原和李菲菲就站在了人群外。
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講解。
剛講完就聽到李菲菲不疾不徐說道:“這個美術館的工作人員素質一般啊,她講得好膚淺,應該多講講畫作裏怎麼把傳統油畫技術應用到現代創作中的。”
封原低聲說:“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這樣的畫家啊,人家一個小講解員,你別要求太高了。”
他的話驟一聽像是給我解圍,可他語氣裏的輕視也是真的。
我回頭看了眼參觀的遊客,大家神色各異,有的忍不住向李菲菲投去敬佩的眼光。
“藝術本身就是多元的,從技術、從意境層麵去分析一部作品都是很好的角度,我的目的是讓大家都能理解能欣賞。”
李菲菲沒有回應,隻是跟封原撒嬌道:“這個館裏好冷啊。”
他自然而然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洛希趕到的時候剛好見到這一幕,他故意捏著嗓子學道:“封原哥哥,人家也好冷!”
李菲菲一跺腳握了握封原的手腕:“你看他!”
封原難得笑了笑,看著他們鬧。
洛希是封原的大學室友,這些年封原在業內風頭正勁,他幹脆當起了他的藝術經紀人。
“菲菲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跟我們打聲招呼,是打算被你的封原哥哥金屋藏嬌嗎?”洛希打趣道。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個正型,我剛回來沒多久,正想找你聊聊代理的事。”
“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這下好了,正主回歸了,封哥身邊的鶯鶯燕燕都可以退散了。”
“快跟我講講八卦,我問他,他都不跟我說。”
我一抬頭正好對上了封原清冷的眸子。
我局促地收回目光扭頭就走。
剛走兩步,一陣暈眩感來襲,我忍不住扶著牆幹嘔了起來。
一隻大手突然握住了我的胳膊,“你怎麼了?”
我看著封原的眼睛心裏直抱怨,還能怎麼了,正常孕反而已。
洛希也跟了上來。
“你們......很熟?嘖,姑娘我看你怎麼覺得有些眼熟,看著好像那個產科......”
“不熟,”我連忙打斷洛希的話,“謝謝你,封先生,我沒怎麼,可能吃壞了東西有點惡心。”
封原的臉色一沉,我的胳膊被他捏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