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期間,我花五千萬求高冷校花和我談一場戀愛。
為了打動她歡心,我對她有求必應,送她珠寶首飾,高奢包包,更是把唯一的出國留學名額讓給她的初戀,還資助她初戀留學的全部費用。
可校花對我始終冷淡,隻有和我恩愛時才會展露笑顏,給我一張白紙,讓我在上麵簽字,說攢到一百次就答應和我結婚。
在第100次的時候,我買好婚戒,準備同學聚會結束後就向校花求婚。
卻在包廂廁所門口聽到校花和她初戀的對話:
「阿燃,我懷孕了,等過了今晚,我騙沈賀這個傻子簽下字,轉走他的資產後,讓他背負你欠下的八千萬賭債後,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
「晚晴你真聰明,沈賀怕是怎麼都想不到,我根本沒出國,這些年我們一直都背著他偷偷在一起!」
原來,一切都是校花和她初戀的陰謀!
她已經坑了我99次,那最後一次,換我坑她!
1
我剛從廁所回到包廂,正要推門,卻聽裏麵傳來一陣議論聲。
「今天是晚晴的生日,你們說沈賀這次會送晚晴什麼禮物?」
「前年晚晴生日沈賀送了價值千萬的海洋之心項鏈,去年沈賀花費六位數給晚晴買下了一座遊樂場,今年的禮物肯定不會差,我賭不下七位數!」
......
推開門的瞬間,眾人瞬間噤聲,紛紛朝我投來吃瓜的目光,等著我給女友寧晚晴送禮。
有人不忘出聲起哄。
「晚晴,真羨慕你,找了沈少這麼好一個對象!今年生日沈少肯定也給你準備了特殊的禮物吧?」
寧晚晴微抬下巴,漫不經心地瞥了我一眼,明明眼裏很渴望,卻偏偏端著架子,淡漠道: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沈賀,你就別吊大家胃口了,把禮物拿出來吧。」
往常,我肯定會迫不及待地獻出禮物討寧晚晴歡心。
但現在,我卻徑直掠過她,找了個空位坐下,雙手一攤道:
「不好意思,我忘了。」
其實,我沒忘,我今天本來是打算向寧晚晴求婚的,連婚戒都準備好了。
可前麵上廁所出來的時候卻意外聽到寧晚晴和她的初戀祁燃在廁所門口的談話。
我才知道,從一開始,寧晚晴就是不懷好意地接近我。
而祁燃也不是剛剛回國,他壓根就沒出國,背地裏經常和寧晚晴藕斷絲連。
這一切都是寧晚晴和祁燃的陰謀,就是為了謀奪我的家產,騙我背負祁燃欠下的巨額賭債。
隻有我,像傻子一樣被他們戲耍了這麼久。
剛得知真相的時候,我如墜冰窖,心臟疼到窒息。
我對寧晚晴不薄,這些年,我送她珠寶首飾,高奢包包。
最舔的時候,甘願花五千萬隻為和她談一場戀愛。
還把唯一的出國留學名額讓給她的初戀,資助她初戀留學的全部費用。
寧晚晴同意和我戀愛後,我更是寵她入骨。
她家境貧寒,我就承包了她的學費,把她接來我家住,給她公主一樣的待遇,恨不得把心都捧到她麵前。
可她卻肆意踐踏我的真心,讓我苦苦經營的愛情成了笑話。
回神,見我一反常態後,寧晚晴眼裏多了幾抹詫異,眯眼打量我。
氣氛尷尬間,一旁的祁燃突然瞥到了我口袋裏露出的紅絲絨盒。
「這是什麼?」
他眼疾手快地把禮盒從我兜裏拿了出來。
打開一看,赫然是一枚鴿子蛋的鑽戒。
祁燃似笑非笑道:
「我就說沈賀怎麼可能沒準備禮物,原來前麵裝冷淡都是為了給晚晴驚喜啊!」
眾人紛紛起哄。
「沈少真浪漫!」
「晚晴,你命真好~」
寧晚晴明明心裏樂開花,偏偏裝出一副不屑的模樣,高潔如白雪。
「沈賀,你買鑽戒幹什麼,該不會是想和我求婚吧?」
「我當初是看你可憐,不想你尷尬才勉為其難地同意和你談戀愛,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有錢人了,就會用錢羞辱人,除了錢,簡直一無是處!」
我聽得好笑極了。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討厭有錢人,說我用錢羞辱她。
可她身上穿的,吃的用的,哪樣不是花我的錢?
好一個既要又要!
若是以往,我肯定會卑微乞求寧晚晴收下,一次次向她求婚,直到她答應。
但現在,我卻一把將鑽戒搶回,冷聲道:
「寧晚晴,誰說這鑽戒是給你的了?」
「這是我給家裏小狗買的玩具,你少自作多情。」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震驚的神情,寧晚晴向來高傲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僵了一瞬。
祁燃連忙笑嘻嘻地出來打圓場。
「沈賀,晚晴隻是害羞了,才會說那些話,你怎麼還當真了?」
「好了,你們別鬧別扭了。沈賀,你趕緊和晚晴道歉,把戒指給她戴上。」
說話間,祁燃不忘拉了拉寧晚晴,眼神示意她實行計劃。
寧晚晴漠然地從包裏拿出一張白紙,扔在桌上,高高在上道:
「沈賀,隻要你在上麵簽個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
「不過結婚的事就算了,我隻想專注學業,暫時沒這打算,不像你,滿腦子情情愛愛。」
我聽得心中冷笑。
嗬,她不是沒這打算,而是等著和祁燃領證呢,畢竟孩子都有了!
見我沉默,祁燃在一旁瘋狂給我洗腦。
「沈賀,愣著幹嘛,快簽啊。」
「晚晴這是在試探你的態度呢,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這個表現的機會。」
「隻要你再努努力,晚晴說不定就鬆口答應了你的求婚。」
聽到寧晚晴提出讓我在白紙上簽字時,眾人不免小聲議論了起來。
「在白紙上簽字是不是太過了?就算沈少再愛寧晚晴,也不至於這麼犯險吧?」
「我覺得沈少不會簽......」
可讓他們意外的是,我直接拿過白紙,毫不猶豫地在上麵簽下了名字。
寧晚晴和祁燃得意地對視了一眼,儼然一副拿捏我的模樣。
寧晚晴更是看都不看,直接把紙對折收回包裏,一臉大度道:
「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懶得和你計較。」
瞬間,眾人都說我戀愛腦,遲早會吃大虧。
可他們不知道,我前麵在紙上寫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寧晚晴的。
他們想算計我,想轉移走我的資產,讓我負債。
就是不知道當他們的得知負債的是自己時又會是什麼模樣呢?
2
聚會的後半段,寧晚晴和祁燃或許是覺得騙我簽下字就勝券在握了,明顯有些飄了。
兩人直接當著我的麵互喂餅幹,同喝一杯酒,眼神更是在空氣中瘋狂拉絲。
我懶得留下看他們演狗血愛情劇,借口身體不適,就要離去。
剛出包廂大門,拉開車門就要上車,身後卻傳來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
「沈賀,你等等!」
轉頭看去,是寧晚晴。
我原本以為她叫我是想挽留我。
可下一秒,她卻自顧自地上前,擠開我,拉著祁燃鑽入後座,一把將車門關上。
動作迅速,一氣嗬成,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時間。
她坐在車裏,一臉理直氣壯道:
「沈賀,阿燃喝醉了,車子裏坐不下三個人,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我真的給她的騷操作氣笑了。
她帶著祁燃搶了我的座位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我自己打車回家?
不過寧晚晴會這麼無法無天也是我慣的。
畢竟之前我對寧晚晴都是有求必應的。
她讓我把留學名額讓給祁燃,我毫不猶豫地就讓了。
她讓我資助她和祁燃,我也一一照做。
可我堂堂身價千億的豪門大少,憑什麼要受這種委屈?
我沒像以往那樣妥協讓步,而是直接讓司機打開車門。
下一秒,我衝進車裏,把寧晚晴喝祁燃伸手拽下車,反手將車門重重關上。
我瞥了摔在地上的兩人一眼,冷聲道:
「寧晚晴,給臉了是不是?這是我的車,要打也是你們打車!」
被我這麼一扔,祁燃喝寧晚期的膝蓋都磕紅了。
祁燃頓時紅了眼圈,期期艾艾道:
「晚晴,你就別為難沈賀了,反正我本來也就是多餘的。」
「你和沈賀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就好......」
祁燃作勢要走,卻身體踉蹌,裝出一副要醉倒的模樣。
寧晚晴立馬伸手扶住,向來冰冷的臉上難得浮現出怒容。
她快步上前,把車窗拍得砰砰作響,一字一頓道:
「沈賀,你下來,別逼我和你分手。」
已經記不得這是寧晚晴第幾次用分手來威脅我了。
我愛她如命,舍不得她生氣,更聽不得她提分手。
過去的我戀愛腦上頭,每次隻要她一提分手,不管再過分的要求我都會妥協讓步。
但現在,我清醒了,再聽寧晚期提分手,隻覺得可笑。
「是嗎?那就分。」
「反正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就我這種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寧晚晴被我懟得當場語塞。
在她愣神間,我已經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踩下油門,直接噴了寧晚晴和祁燃二人一嘴尾氣,瀟灑離去。
回家沒多久,寧晚晴也回來了,身後還跟著祁燃。
我冷聲道:「他怎麼來了。」
寧晚晴很是理直氣壯道:
「現在已經很晚了,阿燃家又離得太遠,來回不方便,我就讓他先來家裏住下。」
「不過阿燃對床的質量要求極高,睡眠質量還差,需要一個極度安靜的環境,我看你房間就不錯。」
「這樣,你把臥室讓出來給阿燃住,就算是對前麵的事情將功補過了。」
寧晚晴語氣高傲,仿佛她願意給我贖罪的機會是一種天大的恩賜。
照她這麼說,我還得謝謝她了?
見我不說話,祁燃拉了拉寧晚晴的衣角,故作為難道:
「晚晴,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你們了?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不等我開口,寧晚晴已經替我做了決定。
「這有什麼打擾的?你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安心住下便是。」
「隻要你想,住一輩子都行,反正這房子早晚也是......」
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寧晚晴連忙咳嗽掩飾尷尬。
我心中冷笑。
嗬,他們算計我的錢不夠,還想算計我的房?
看來是我太寵寧晚晴了,都讓她沒有自知之明了。
還真把自己當這個家的主人了?
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把祁燃隨便帶回來,還要我把臥室讓給他?
我正要拒絕,熟睡的我媽被客廳的動靜吵醒,她出來就看到客廳裏站了一群人。
不等她反應過來,寧晚晴已經順勢使喚起了我媽。
「陳阿姨,你醒得正好,阿燃喝醉了,你去給他煮完醒酒湯吧。」
因為我喜歡寧晚晴,我媽為了不讓我為難從來不拒絕寧晚晴的要求。
寧晚晴想要個衣帽間,她就把自己的書房改成寧晚晴的專屬衣帽間。
寧晚晴說想在後院種鈴蘭,她就挖掉自己喜歡的鬱金香給寧晚晴種鈴蘭。
但我怎麼都沒想到,寧晚晴會對我媽不重視到這種地步,現在都敢直接使喚上我媽了?
我走上前,抬手對著寧晚晴就是狠狠一巴掌。
「這是我家,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使喚我媽,你也配!」
3
寧晚晴的臉迅速紅腫了起來。
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我,向來冰冷的她臉上閃過幾分怒意。
「沈賀,你打我?」
「你居然敢打我?你瘋了!」
一旁的祁燃見狀瘋狂賣慘。
「沈賀,晚晴,你們別因為我鬧不快了。」
「沒想到沈賀這麼討厭我,我走,我走就是了......」
祁燃一向喜歡賣慘來博取寧晚晴的同情,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當初,我的留學名額就是這麼被他搶走的。
過去,因為愛寧晚晴,所以我能一次次容忍祁燃越界的行為。
但現在,再忍下去我就是孫子!
我大步上前打開門,不等祁燃反應過來,拎著他的衣領直接把他丟了出去。
「你確實該滾,如你所願,不用寫了。」
寧晚晴眼裏怒意更盛,冷冷看著我。
「沈賀,你要是把阿燃趕走,這個家,我也不住了!」
寧晚晴高傲倔強地仰起頭顱,等著我昧著良心認錯,卑微請求她留下。
我卻覺得好笑。
明明白吃白喝享福的是她,她倒還裝上了,覺得她能住在我家是對我的恩賜。
還想讓我求她留下?真把我當冤大頭了!
我走上前,寧晚晴以為我要低頭妥協,嘴角不自主地揚起一絲弧度。
可下一秒,我卻衝進房裏把她的行李打包,將她連人帶包一並丟了出去。
「那正好,你們一起滾吧,免得臟了我家的空氣。」
寧晚晴和祁燃雙雙傻眼,見鬼一樣地看著我。
饒是一向高傲清冷的寧晚晴此刻也有些繃不住了。
「沈賀,你要趕我走?」
我攤手冷笑:
「不然呢?都分手了,不趕你走難道還留著過年?」
寧晚晴徹底破防,臉色青紫交錯,像極了打翻的調色盤。
「沈賀,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本想念在多年情分上放你一條生路,這都是你逼我的!」
此時的她一臉氣急敗壞,哪有清冷女神的半點影子。
愣神間,寧晚晴已經從口袋裏掏出了當初我簽字的那張白紙。
不過不一樣的是,上麵多了很多內容,從單純的白紙變成了一份財產轉讓協議。
「看清楚了,協議上可是專門寫著你要把名下資產過戶給我,包括這套房子!」
「沈賀,該滾的人是你!」
我媽得知前因後果後立馬反應過來我被寧晚晴和祁燃聯手設計了,氣憤地瞪了寧晚晴一眼。
「寧晚晴,我們對你不薄,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你這頭白眼狼!」
我媽正要發作,就在這時,一群壯漢卻拎刀衝了進來,對一旁的祁燃凶神惡煞道:
「祁燃,說好的今天還債,錢呢!」
「拿不出錢,你就等死吧!」
祁燃縮了縮脖子,連忙伸手指向我。
「你們找他,他已經接手了我的債務!」
不等我開口,寧晚晴指著協議說道:
「沒錯,我專門在協議裏加了一條,現在阿燃的債務是由沈賀全權接手。」
「白紙黑字,還有沈賀的親筆簽名!這八千萬,你們找沈賀要去!」
債主看了協議一眼,就凶神惡煞地朝我的方向逼近。
我媽擔心得不行,我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
祁燃和寧晚晴則是一臉地幸災樂禍。
寧晚晴更是得意道:
「沈賀,這就是和我們作對的下場,你死定了!」
可下一秒,債主調轉方向,反手把刀架在寧晚晴的脖子上。
寧晚晴瞬間傻了。
「不是,你們搞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