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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我默默抽回了沈柏霖因祈求緊握住我的手:
“如果林悅薇知道你告白還帶著我,肯定要吃醋的。這是你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還是自己去吧。”
似是沒想到我會拒絕,沈柏霖麵上閃過一絲錯愕。
畢竟曾經的我即便被他羞辱也會死纏爛打跟著去。
他觀察我的臉色:“你不擔心我嗎?你說蹦極有沒有可能受傷啊?要是我受傷了該怎麼辦?”
這還是沈柏霖第一次看我臉色,就因為我拒絕了他。
我將他往門外推:“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就別想那麼多,就算受傷林悅薇也會照顧你的。”
見我推他,沈柏霖慌亂起來,他一手製住我,一手捧起我臉:“書意,你是生氣了嗎?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如果悅薇是真心喜歡我,就算我不蹦極她也會和我在一起的。”
我氣極反笑,上輩子苦口婆心勸說沈柏霖的話,此時反倒從他自己嘴裏說了出來。
原來道理他不是不懂,而是希望別人來替他做惡人。
我冷下臉,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撞出去,嘭地關上了門:
“你自己不想去可別往我身上推,到時候林悅薇不和你談你也別賴我頭上,有喜歡的人就別來找我了,有點邊界感!”
門外沒了動靜,這是我第一次用這種態度對待沈柏霖,雖然被他誤認為吃醋很惡心,但隻要能不被他甩鍋我就滿足了。
原以為沒了我這個冤大頭擔責,沈柏霖不會去蹦極,可當晚我就從媽媽口中得知沈柏霖蹦極出了事的消息。
很好奇這一世沈柏霖會把裝備問題怪到誰頭上,我外套都來不及穿就匆匆趕去了醫院。
剛到病房門口,便看見沈母一巴掌扇在了林悅薇臉上。
她的美甲在林悅薇臉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我後怕地躲在媽媽身後。
上輩子,由於沈柏霖的叮囑,沈父沈母並不知道兒子去蹦極是為了給林悅薇告白。
看到是我守在病房門口,他們先入為主地認為是我教唆恐高的沈柏霖蹦極。
我還未來得及說明情況,那一巴掌就打在了我臉上。
而沈柏霖知道後,隻說幸好我沒把林悅薇供出來,她那麼愛美,若是留疤該怎麼辦。
沈母還想扇第二掌,我媽忙上前阻攔,沈母一見我媽便哭嚎起來:“造孽啊!那小賤人教唆我兒去蹦極,這下可好,傷到了腰椎!都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站起來!”
沈母一邊哭一邊扯著林悅薇的頭發讓牆上撞:
“賤人!出了事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叫救護車!為什麼非要開車下山!還偏偏要急刹,害得我家柏霖從後座上滾下來,造成二次傷害!你是不是誠心要索我兒的命!”
林悅薇的額角滲出了血,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沈母忙甩開林悅薇,跌跌撞撞迎上去懇切詢問沈柏霖的狀況。
醫生歎了口氣:“原本及時送醫再配合康複訓練,有很大幾率能恢複正常。但他拖的時間太長,下山時脊椎又受到了猛烈撞擊,造成高位截癱,有一定幾率無法恢複。”
沈母聞言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