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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宴有虞禮宴有虞
尤物

禮宴有虞



我被男主捆在了牆角,他找來的幾個流氓正朝我逼近。

我清了清嗓子,想告訴他:放了我,我回去就退婚。

可我說出聲的卻是:「岩哥哥,你不能這樣,你隻能是我的!」

1

我穿成了po文的惡毒女配。

我穿過來時,原主正在酒會上給男主冷岩下藥,被嬌軟白蓮女主抓了個正著。

冷岩把我捆在了牆角,叫來好幾個流氓準備給我所謂的懲罰。

我冷靜地想要和他們談條件,可說出口的卻是:「岩哥哥,你不能這樣,你隻能是我的!」

說真的。

我說完時,人已經懵了......

好惡心,我想說的明明不是這個!

冷岩睨我,不屑冷哼,「你想都別想!我告訴你,我心裏隻有綿綿!而不是你這個下作女人!」

他懷裏的白綿綿聽完,甜滋滋地在他懷裏嚶嚶嚶。

未婚夫為了未婚妻家的女仆,用最折辱女性的方式,找人欺辱豪門未婚妻。

真是顛覆三觀,看書的時候就覺得惡心。

我不死心地再開口:

你這是犯罪,如果不想連累你家,就趕緊放了我!

可出口的又是,「岩哥哥,這個女人哪裏配得上你?你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

yue——

我又打了個幹嘔。

救救我,救救我,我有病。

身前,冷岩一臉嫌棄地朝那群混混使眼色,而後摟著白綿綿去了隔壁房間。

我對著他背影,怒吼:

曹尼瑪!

「岩哥哥~」

yue——

這狗男人,我要是能活下來,絕不放過他!

2

我看著眼前一群不懷好意的流氓為原主感到悲憤。

書中,原主的結局就是在這裏被這些人欺辱而死。

全身無一塊好肉的身體還被人拍下登作頭條。

而原主的弟弟也是女主的裙下之臣。

他不為自家姐姐報仇,反倒因小女仆愛屋及烏,哄得父母放棄追究責任,還將女仆收做義女。

隔壁響起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我禮服上的肩帶突然被人扯下。

我沒往後縮半步,抬頭冷眼看著前麵的人,「他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三倍。」

混混們互相看了一眼,領頭那人嗤笑,「就憑你?」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冷靜,「你們綁我,卻不知道我是誰嗎?」

「我叫虞嫋,A城虞家的虞嫋。」

「憑什麼信你?」領頭的混混有些動搖了。

「度娘上有我的信息,你們可以給我父母打電話,讓他們拿錢來贖我,這樣你既有錢,也不會有麻煩,我們家有頭有臉的,不會往外說,更不會報警。」

「但你要是相信冷岩的,我父母不會放過你們,冷岩也不會管你們。」

聽完我的話,這群混混背過身去討論了許久,最後一咬牙拿來了手機。

我示意混混解開手腕上的繩索,依次撥打了原主父母的號碼。

皆是無人接聽......

我看著混混臉色越來越難看,額角直冒冷汗。

終於在第九次通話失敗後,我想到了另一個人。

書中唯一不喜歡女主的超級大反派!

原主的竹馬哥哥,季宴禮!

季爸和原主爸是好友,原主媽本來是想讓原主嫁季宴禮的。

但原主卻為了冷岩要死要活。

原主媽覺得冷岩門庭也是數一數二的。

為了防止原主將事情鬧得太難看,這才利用合作,讓原主與冷岩訂了婚。

3

打給季宴禮的電話讓我沒想到是......

對方秒接,「誰?」

我激動地坐直了身體,夾出了我這輩子最嗲的聲音:「宴禮哥哥~是我呀!嫋嫋。」

......

電話那頭微怔兩秒,嗓音啞啞的,「別發嗲,好好說話。」

一旁的混混看我沒用,一把搶過了手機,「聽著!你的小寶貝,被我給綁了,快帶一百萬來贖她,要是報警別怪我撕票!」

電話那邊的人很冷漠,話音淡淡,「你們找錯人了。」

頂著混混吃人的眼神,我急忙恢複正常,大聲嚷嚷,「別啊!季宴禮,我要真出事,我媽問起,你怎麼交代?」

季宴禮笑了,語氣帶著一絲涼薄,「你去追求真愛,我交代什麼?」

!!!

我懷疑季宴禮看見了我給男主下藥的事!

他今天不也在酒會上!

「哎呀!宴禮哥哥誤會了!他和哥哥是對家!我下藥是為了讓他名聲掃地,我與他訂婚,也是為了打入內部瓦解他,嫋嫋從小最喜歡的是哥哥!」

我的氣焰被他壓小了不少,隻能硬著頭皮發著嗲亂掰亂扯。

旁邊的混混聽完,歎了口氣,直搖頭,「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電話那邊的季宴禮輕嗤了聲。

「哦?是見到哥哥,就追著哥哥打的喜歡?」

......

「打是親罵是愛嘛!」我訕笑著,牽強應話。

原主小時候確實和季宴禮處處不對服。

不是追著他打,就是哭。

就在我忐忑時,對方答應了。

我就說嘛,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4

季宴禮來得很快,隻用了幾分鐘。

跟著他來的還有警察,這群混混沒什麼水平,輕而易舉就被拿下。

事後,我坐在季宴禮的副駕駛上,托著腮,盯著他發呆。

男人單手打著方向盤,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俊逸。

我不知道原主有這樣的竹馬哥哥,是怎麼看上冷岩的。

難道女配的心注定是男主的?

季宴禮似被我盯煩了,他抬起一隻手,輕彈我的額頭,「看什麼?」

「哥哥好看。」我捂著額頭,偏頭笑著。

季宴禮握著方向盤的手僵硬了一瞬。

他挑了挑眉,似不經意間問,「我好看還是你岩哥哥好看?」

這就比上了?

我抿唇淺笑,湊近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什麼岩哥哥?隻有宴哥哥,宴哥哥最好看。」

季宴禮徹底愣住了,隻有睫毛在微微顫動。

他突然輕笑出聲,語氣散漫,「哼!現在倒是嘴甜,明天又是別人的跟屁蟲。」

他在內涵我?

我身子探了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撒嬌,眼睛做作地眨巴眨巴,「以後隻做哥哥的跟屁蟲。」

季宴禮盯著我笑得意味深長,音調慵懶帶絲危險,「這可是你說的。」

我微愣兩秒點了點頭,笑得燦爛。

開玩笑,我巴不得做大佬的腿部掛件。

季宴禮可是書中男主最強大的對手。

就算到了大結局,十個男主加起來都沒能在他身上占到便宜。

等等!

我剛才和他還有混混對話時,好像都是正常的!

那意思是麵對男女主,才會說出類似走劇情或者維持人設而口是心非的話?

5

「我和你一起進去吧,順便拜訪一下伯父伯母。」

季宴禮幫我開了車門,單手插兜,語氣自然。

我笑著點了點頭,走到前麵為他帶路,卻不想被季宴禮快步超過。

他在我家可真不客氣,跟逛自家後花園似的。

可等我們走到大廳前,我驚呆了。

白綿綿可真不愧是時間管理大師,她居然比我先回來!

嗬!那是不是代表男主不行?

那我可不能要,不行的男人誰要啊?!

狗都不要!

白綿綿坐在我的位置上,我父母和弟弟正熱情地為她夾菜,相談甚歡。

一時間竟無人發現早已站在門口的我。

無人關注今晚死裏逃生的我......

我肯定是受了原主情緒的影響,鼻子好酸。

我吐出一口氣,平複了下情緒,上前兩步,打斷了他們溫馨的一幕。

「爸媽,你們今晚怎麼不接電話?你們知不知道我——」

「姐!你怎麼回來了?!」

弟弟虞霄發現我後站了起來,詫異道。

全家的視線終於放在了我的身上,我還想再繼續說,卻被虞霄再次打斷,「姐,快過來吃飯。」

我快步走到桌邊,視線從白綿綿身上掃過,發出一聲冷笑,「吃飯?我哪有位置吃飯。」

6

我話裏的嘲諷太過明顯,一旁虞父虞母的表情都變得不太好看。

我沒管他們,依舊固執著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們今晚為什麼不接電話?」

虞母緩緩站起身,有些不知所以,「是虞霄說你今晚在酒吧玩打電話的遊戲,電話通了,你就輸了,他讓我們都不要接。」

酒吧?玩遊戲?

可我從來不去酒吧。

我將審視的目光放在了虞霄身上。

十八歲的少年藏不住事,他低著頭,眼神飄忽不敢看我,很明顯的心虛模樣。

這意思就是他知道今晚的事囉?

「嗬!虞霄,你還真是為了情,為了愛,大義滅親啊!」

我明明是笑著的,聲音卻冷得生霜。

虞父虞母滿臉茫然地在旁詢問我發生了什麼事,而虞霄肉眼可見地越來越緊張。

我睨著虞霄,冷笑出聲,「今夜我被冷岩給綁了,這蠢貨為了個小女仆,竟然謊報我在酒吧玩遊戲。」

虞母拉住我的手,眼露不解,「什麼你被冷岩綁了?這跟綿綿又有什麼關係?」

我沒多說,冷眼看向一邊坐著發呆的白綿綿,陰陽怪氣道,「有些人,天生夫人命,明天起就不要來受累了吧。」

7

白綿綿終於回過神,猛地抬頭,杏眼裏已然含了淚,「小姐......這是我生活唯一的來源啊!我到底哪裏不好......」

嗬!你說你哪裏不好!

現在看來,這個書中單純善良的女主角不簡單呐!

美人落淚,自然有愛慕者安撫。

而我這個導致美人落淚的罪魁禍首卻在發呆。

剛才,我好像沒有受到什麼強製劇情。

難道是我本色出演了?

「你算老幾?你敢讓綿綿走!」

我才剛回神,就看見虞霄衝到我麵前,紅著一雙眼睛,好像要吃了我。

「憑我是小姐,她是拿工資卻過小姐生活的女仆!」

我的情緒很激動,不知是為原主抱不平,還是怎麼。

其實虞霄最開始很乖巧,學習成績很好與原主的關係也很好,還記得書中說,小虞霄攢了好幾年零花錢就為了給姐姐買個包。

原主也是不論做什麼都是想著這個弟弟的。

但自從虞霄去年無意在房間撞見了正在洗澡的白綿綿後。

少年人的腦子就沒了......

他性格變得乖戾狠辣,每日跟在女主身後,不是逃學就是為了女主打架,與原主日漸疏遠,現在甚至想為了個女仆害死自己的親姐姐。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身為女仆的白綿綿會在少爺的房間洗澡。

可能顏色文一切的劇情都是為了肉,邏輯劇情都不重要。

「你是小姐,老子還是少爺呢!這個虞家未來的唯一繼承人!老子現在就讓你滾出虞家!」

為了美人,虞霄支棱起來了,他指著我怒吼,還要上來扒拉我。

一旁傻愣的虞父虞母終於反應過來,上前攔住了發狂的虞霄。

可我卻怒火攻心,沒了理智,掄圓手臂給了虞霄一巴掌,「沒大沒小的東西!別人吃過的糠咽菜也就你會追著舔!」

8

一巴掌過後。

我其實也有點後悔了,我似被原主的情緒影響得太大,衝動了,這個

果然虞父心疼了,轉過頭來斥責我,「你怎麼能打你弟弟!」

虞母也是皺緊了眉頭,「嫋嫋,你說得也太難聽了,女孩子名聲最重要,你弟弟好不容易遇見個喜歡的,你就不能消停點?」

聽完,我好不容易恢複了點的理智又沒了,我遲鈍許久才開口,「你知道他喜歡女仆的事?你不是最看重門第?」

虞母回避我的眼神,支支吾吾,「門第是重要,但人品才是第一......」

原來虞母一直都知道,向來看重門第的虞母,竟溺愛虞霄至此。

也是,若不是早就知曉,怎麼會有一開始那溫馨的一幕。

「可今夜——」,我還想說。

「今夜你不是沒事嘛,冷岩也就是跟你鬧著玩的吧,再說了,這和綿綿有什麼關係,綿綿是個好孩子。」

虞母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她甚至覺得我故意為難白綿綿。

好孩子......

這就是女主的光環嘛?

等虞母知道白綿綿她腳踏十條船不得瘋?

今夜,倒是我不懂事,像個討糖的小孩子急切著討要一個公道,卻忘了原主的父母重男輕女。

這次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有些事,還是得自給自足,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想看他們打臉,不過分吧?

我抬起下巴,一字一頓道,「白綿綿可不止一個男——」

就在這一瞬間,虞霄提著花瓶朝我衝了過來。

花瓶碎了一地。

有一個人將呆愣的我抱在懷裏,替我擋了一擊。

我睜開眼,看見季宴禮抬著的手臂上被劃出不少傷痕。

季宴禮卻毫不在意地揉了揉我的頭,他眼尾一挑,笑得雲淡風輕,「幹得不錯,好孩子。」

他細長的眉眼像掠過春水的燕尾,撩撥得我心上一悸。

他在一邊看多久了?他的手臂——不疼嗎?

真是——大佬的大腿還沒抱上,反倒讓大佬看了笑話。

9

季宴禮放開了我,將我護在身後,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說出的話比誰都傲。

「令子的教養也是讓晚輩我見了世麵,十八歲了跟沒腦子似的,還是得多管教、多讀讀書,別就一天想著與多人同吃一碗飯,同騎一輛車......多臟呐......」

季宴禮拖長了尾音,笑得漫不經心,意味不明的眼神在白綿綿和虞霄身上遊離不停。

虞父虞母聽不懂,那二人卻心知肚明,臉色尤其難看。

特別是白綿綿搖搖欲墜地掉著眼淚,幾乎要昏厥過去。

虞父的臉色也沉了下去,家醜白白讓人看了笑話,還被晚輩數落。

但這些年,季家早已遠超虞家,而季宴禮更是已握穩了季家實權。

隻是這嘴巴是真的毒......

而我在季宴禮身後,心跳卻控製不住地加快。

原來被人護著是這種感覺......

那邊虞父走過來笑得僵硬,對著季宴禮連連點頭,噓寒問暖,「宴禮說得確實沒錯,伯父日後定嚴加管教,不知你父親最近身體怎麼樣?」

季宴禮隨意擺弄了下受傷的手臂,慢悠悠地開口。

「我爸最近的身體好了不少,他和我媽還老是念叨著嫋嫋,讓我有機會帶嫋嫋回去住幾天,陪陪他們呢。」

虞父的眼神從季宴禮的手臂上掠過,趕緊笑著接了話,「那就好,那就好,隻是宴禮你傷得不輕啊。」

虞父看向我吩咐,「嫋嫋你帶宴禮去包紮一下,明天收拾收拾去看望你季伯。」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季宴禮握住我的手,語氣閑散,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不如現在就回吧,季家有私人醫生。」

啊?

讓我一起回季家???

我還以為季宴禮隻是為了給我撐腰,隨便說說的呢。

我小聲叨叨,「我還沒收拾東西呢......」

「我們家什麼都有。」季宴禮湊近我,聲音沙啞拂過我的耳畔。

我怎麼感覺他比我這個抱大腿的還急?

10

我們回到季家,已經很晚了。

但沒讓我想到的是,季父季母沒有睡覺,反倒準備了一桌子菜在等著我們。

雍容華貴的婦人麵帶心疼地朝我揮了揮手,「嫋嫋快過來!餓著了吧?」

我快步上前,抱住了季母。

看著眼前的美婦人我沒有拘束,更多的竟是親切和受了委屈後想要傾訴的酸澀。

可能是因為原主小時候,常膩在季母身邊的原因?

此時的我以為是原主留下的情感隨時影響著我,卻沒想到後來......

季母拍了拍我的手背,拉著我在旁邊坐下,「先吃飯吧,今天的事我們都聽說了,你家人做得都不對,以後受了委屈隻管和伯母說。」

季母話音剛落,我的碗裏就多了一隻蝦仁。

我抬眼望去,是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卻眼帶鼓勵安慰的季父。

我悶悶地點了點頭,在虞家撕逼時沒哭,現在眼淚倒是啪嗒嗒地掉。

季宴禮坐到我的身邊,貼心地為我束起長發,還時不時地為我擦去眼淚。

我心裏一暖,愣愣地往嘴裏塞著菜,任由他擺弄,直到季母輕笑出聲。

她眼帶欣慰地衝季父打趣道:「宴禮會關心人了,那麼多年,他對我這個母親都沒這樣過呢。」

季父看了眼我倆,也笑著應和了句,「兒子長大囉。」

我臉頰微微發紅,有點害臊。

我還沒想好怎麼接話,那邊的季母又眼睛一亮,「嫋嫋當初可是伯母最心儀的兒媳婦,不如嫋嫋就嫁給宴禮嘛,以後都住在這,不回你瞎眼的媽那受氣。」

不愧是反派的媽!

完全忽視了我有未婚夫......

這下別說臉了,我的耳尖都在發燙,我在桌下猛戳季宴禮,想讓他幫忙接個話。

可季宴禮卻優雅地交叉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示意我自己解決。

這男人可真是......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後,低頭吐出口氣磨蹭了兩下,再抬頭時我衝著季母笑彎了眼睛。

「好啊,伯母。」

剛光顧著害臊了。

這送上門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這次換他們驚訝了,就連季宴禮都險些被嗆著,他們好似沒想到我會就這麼答應了。

寂靜過後。

季父季母笑著一個勁地念叨:好好好!

季宴禮湊到我的麵前,微眯著眼審視我,嘶啞著開口,「不後悔?」

我看著他,堅定地點了點頭,而後過去抱著季母的胳膊撒嬌,撒嬌之餘我還衝季宴禮送去了一個Wink。

這大腿,不抱就是我傻。

這帥哥,不睡就是我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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