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譚瑜就開始腹瀉。
我在房間裏都能聽到他喊叫的聲音,"媽,我肚子疼!"
我媽也一樣,根本沒有力氣去搭理他了。
譚瑜甚至出現了脫水的情況,躺著床上一動不動,嘴唇發白。
我媽因為喝的聖河水少,隻是拉了一小會兒就沒事了。
阿迪卻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估計是她在老家經常喝,早就有了抗體。
譚瑜實在無法忍受,想去社區醫院檢查,我媽阻止了他:“去醫院花那冤枉錢幹嘛?進去恨不得把你全身都檢查一遍。”
這時,阿迪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散發著一股奇怪的焦糊味。
“這是我在家鄉常用的偏方,用牛糞餅灰混合咖喱做成的,可以治療腸胃不適。”阿迪用勺子攪動著碗裏的糊糊,一臉認真地說道。
譚瑜躺在床上,虛弱地問我媽:“媽,是不是聖河水有問題啊?我得肚子疼得厲害。”
“瞎說什麼!賜福的東西怎麼會有問題?你就是身體太虛了,得多休息休息!”我媽瞪了他一眼,催促他趕緊吃下去。
譚瑜再不願意,也敵不過我媽,隻能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
隨即就吐了,我媽用手給捂住了他的嘴。
他可憐兮兮地轉頭望向阿迪,眼神帶著一絲求助:“這玩意兒真的有用?”
阿迪堅定地點點頭:“當然有用!我們那邊的人生病了都喝這個,可靈驗了!”
我心裏暗笑,臉上卻裝作關心的樣子:“弟,要不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萬一真有什麼問題,也好及時治療。”
我媽立刻反駁道:“看什麼看!你出錢啊,光會說風涼話!”
我聳聳肩,不再說話。
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他們不聽,自己作死誰也攔不住。
隨即我媽擺出一份陰沉臉:“潭秀,你也快畢業了,等你嫁人了,以後彩禮一定得要多要點,都帶回來,給你外甥花!”
我頓時無語,上一世我大三寒假,我媽就火急火燎地給我說一門親事,要對方二十萬。
最後是對方拿不出來,才作罷的。
我故做哭腔道:“媽,我不嫁人,而且導師說,畢業後可以給我介紹一個高薪工作,年收入二十萬呢,我都寄給家裏。
我媽撇撇嘴:“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早早嫁人,二十萬太少了,我供你讀書上學,花那麼多錢,你現在還不是白吃白住,等你那二十萬,不知道我有沒有命花哦,不行,現在就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
“譚瑜,憑什麼他什麼都不做,你就養著他,我上學的錢都是我掙的,我......”
我話沒說完,我媽就給了我一巴掌:“死丫頭,你弟弟是要給我養老送終的,你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吃裏扒外的東西,不打你打誰。”
我想逃走,我媽就把我關起來,扣住了我的身份證、戶口本:“你想逃哪兒去?你要敢跑,我就去你學校鬧,讓你畢不了業!”
想想這一世,我不能硬來,於是我故作害怕地點點頭:“媽,你放心好了,我聽你的,把彩禮帶回家的。”
心裏卻在冷笑,想把我賣了養你孫子,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