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輕輕來見我時,還在跟江令舟打著電話。
她故意開了免提,讓我聽見電話那頭江令舟溫柔寵溺的聲音。
“輕輕,你身體不好到處瞎跑什麼啊?”
“你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你要我怎麼活?”
王輕輕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她嬌滴滴的衝著江令舟撒嬌。
“我太想你了嘛,你答應我的藥什麼時候給我啊。”
“你不會是對那個女人心動了,舍不得了?”
江令舟沉默一瞬,無奈的笑了。
“我心裏隻有你。”
“這不是得先讓她替你試一試,才敢給你吃麼?我不想你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放在桌子下的手攥緊了裙擺,臉上掛滿了苦澀的笑。
掛斷電話後,王輕輕挑釁的看向我。
“令舟為了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她眼角眉梢滿是勝利者的得意,她皮膚紅潤,妝容精致,看起來絲毫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我轉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慘白,整個人形銷骨立。
由於一次次為江令舟試藥,我的身體早就虛弱無比。
“也不妨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沒什麼病。”
“他讓你試藥,隻不過是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已。”
我早該知道的,江令舟是醫學天才,怎麼會發現不了王輕輕在裝病。
他隻是太愛她了,愛到寧願讓我去死。
“我不是來跟你爭江令舟的,我會離開他,隻是你得滿足我一個要求。”
對上王輕輕嘲諷的目光,我一字一句道:
“我隻想要他實驗室的新藥而已,反正都是要我試驗的,早一天吃,或者晚一天有什麼區別呢?”
從酒店出來後,我心情放鬆許多。
這幾日,我一直寸步不離的纏著江令舟。
他最開始還能耐下心應付我,後來變得極其不耐煩。
不過我都不在乎,能拿到藥就好。
三天後,王輕輕給我送來了江令舟的新藥。
吞下藥片後,我徹底鬆了口氣。
在假死機構的工作人員到來之前,我收拾好了家裏所有的東西,將我的照片全都剪碎扔到垃圾桶裏,將每一個相框都換上江令舟和王輕輕的合照。
我離開了,就不會再有人阻礙他們在一起了。
隻是在我躺上醫院的病床前,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江令舟給我發來一長串的語音,說他不能陪我過除夕了,實驗室太忙了。
可語音條的背景音,明明就是候機大廳的廣播,在提醒他前往馬爾代夫的飛機就要起飛。
我不用想也知道,江令舟要陪著王輕輕去度假了。
這麼多年都是這樣的,無論是什麼節日,他都要跟王輕輕在一起的。
哪怕我差一點死在醫院,他也會去陪王輕輕過生日。
隻是現在,他連敷衍都懶得敷衍我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隨後按照工作人員的指示閉上了雙眼。
在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
蘇明月,馬上你就可以徹底離開江令舟了。
與此同時。
在落地馬爾代夫的一瞬間,江令舟就收到了國內醫院的電話。
他學生的聲音驚慌顫抖。
“老師!明月姐發現了你跟王小姐的關係,她吃了實驗室裏你新研製的藥。”
“她流產大出血,不僅孩子沒有救回來,她也搶救無效,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