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李牧勸動,坐著輪椅去了一趟馴獸營。
曾經的部下紛紛驚喜地圍過來:
“老大!你的毒終於治好了!我們總算是能放心了!”
李牧笑著插話:
“隻可惜蕭統領雖已痊愈,卻不願回到馴獸營,我實在勸不動,隻能求助各位了。”
部下聞言紛紛安慰:
“老大!你是我心中永遠的老大,沒有你在,咱們馴獸營就沒了主心骨!”
“就是!咱們這些個人哪個不是被老大你教出來的?你不回馴獸營還想去哪?”
“跟著老大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除了你,我誰也不服!”
我深受鼓舞,為了能夠回去馴獸,苦藥銀針次次不落,為了熟悉用拐杖走路練到雙手都被磨破流血。
顧晚看見我練得如此辛苦,卻對我發了脾氣:
“你把自己弄成這樣,不就是覺得我使手段搶了你的統領之位,想用苦肉計讓馴獸營那幫人唾棄我,讓我做不成這個統領嗎?”
“我告訴你,我的統領之位來的堂堂正正!這三年我盡職盡責,就算他們不服,也隻有陛下能罷免我!”
我從來沒想過,顧晚居然以為我會因為斷腿後她接任統領之事而疑心她。
看著顧晚轉身要走,我連忙抓著拐杖追上去解釋,可她卻一鞭子將我抽倒在地,那之後再也沒回家。
我送去解釋的信件和禮物也都被拒之門外。
李牧見我們鬧成這樣,愧疚得不行:
“蕭統領,都是我多嘴,害您與顧小姐爭吵。”
我搖了搖頭:
“不怪她生氣,她為馴獸營盡職盡責三年,卻還有人稱我為蕭統領,李大夫以後還是直呼我名吧。”
李牧尷尬應下,又向我提議:
“我偶然聽聞顧統領生辰將近,蕭兄不若在那時為她備下一份大禮,和顧統領好好解釋一番。”
我卻想不到什麼樣的生辰賀禮能讓顧晚生氣,李牧又建議我搜尋色彩鮮亮的鳥兒,訓練鳥兒為顧晚獻舞。
我欣然同意,整日呆在家中訓練鳥群,為顧晚的生辰做準備。
卻不料生辰前一日,一直住在馴獸營的顧晚突然回家,見到我吹著獸哨指揮鳥群起舞啼唱,丟下一句:“蕭珩,你嘴上一套背地裏又是另一套,真讓我惡心!”
轉身摔門就走。
我追上去解釋:
“我隻是想為你的生辰準備賀禮,想讓你高興。”
“讓我高興?”
顧晚嫌惡地看著我,口不擇言:
“我現在是馴獸營的統領,手握重權,要什麼有什麼,還需要你一個廢人來讓我高興嗎?”
我愣在原地,心口泛起劇烈的疼痛,吐出一口血昏倒在地。
再次醒來時,我被李牧告知原本壓製住的餘毒複發了。
他派人去找了顧晚,顧晚卻把人打了回來,還說我要裝也裝得像一點,這種拙略的把戲騙不過她。
現在想來,我和顧晚爭吵誤會的樁樁件件,都有李牧的參與。
從李牧勸我去馴獸營開始,我們就已經踏入他的圈套中了。
隻是我始終想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也不明白,顧晚為何對我有那麼大的怨言。
為何對我見死不救,還要汙蔑我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