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七個月被賣到緬北,直播虐殺的時候。
老公正在青梅的婚禮上借酒消愁,豪擲千金。
我好不容易拿到手機,給他打電話求他救我。
他卻皺緊眉頭,語氣冰冷:
“蘇苒,你能不能別鬧了?我真的很累!”
“今天是雲煙最重要的日子,你就算嫉妒她,也不該耍這種花招吸引注意力!”
後來,警察找上門,讓他認領我的骸骨時。
老公卻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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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的熱帶森林裏,我扶著肚子氣喘籲籲。
遠處手電筒的光撕破夜幕,有人追來了。
顧不上脖子裏那根沉重的鎖鏈。
我手指顫抖著,第三十三次撥打了顧承言的號碼。
一陣忙音。
“......很抱歉,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遠處大狗突然狂吠起來,緊接著一道手電筒的燈光在我頭上掃過:
“打起精神,那女人肯定就在附近!她懷著孕,跑不了多遠!”
“後台已經有好幾個人私信問價了,抓住她,賺到的錢夠哥幾個出去快活好幾天!”
內心幾乎被絕望籠罩。
咬著牙,我一邊拚命逃跑,一邊不甘心地再次撥通了顧承言的電話。
“嘟嘟嘟......”
“......喂?”
電話終於接通,顧承言低啞的嗓音從聽筒裏傳出。
我鼻尖一酸:
“顧承言,我被人賣到緬北了,他們說,要在暗網直播殺掉我......”
話沒說完,顧承言就打斷了我。
他長出一口氣,不耐煩的道:
“你又來了,蘇苒,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不報警處理?編都不會編點好的。”
“我真的很累,沒時間陪你玩過家家,雲煙今天結婚,你乖乖在家待著不好嗎?為什麼總要耍心機搞破壞?”
他的冷漠就像一盆冷水潑在我身上,澆滅了我多餘的僥幸和激動。
是啊,我怎麼忘了。
在顧承言心裏,我早就不是那個他一心一意愛著的蘇苒了。
自從他的青梅回國後,他的心就徹底偏向了趙雲煙。
他漸漸變得夜不歸宿,漸漸對我沒了好臉色。
偶爾回家,也會主動睡書房。
我產檢的時候,打電話求他陪我一起。
接起電話的卻是他的秘書,告訴我說,趙雲煙發燒了,顧承言在陪她吊水。
我哭過,鬧過,換來的卻是他越來越沒耐心的應付:
“蘇苒,能不能別亂吃醋了,雲煙現在是我大哥的女朋友,大哥天天去國外出差,我隻是替大哥照顧她而已!”
甚至就連我已經失蹤五天,他都沒察覺。
以前我還能勸說自己不去計較。
可是,我現在再不爭取,馬上就要死了。
我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顧承言,我真的沒騙你!”
“我沒報警,是因為跨國辦案流程不可能那麼快。你在緬北這裏不是有很多朋友嗎,我求你讓你朋友快來救救我,我不想被虐殺!”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很快,顧承言略顯冷漠的聲音響起:
“蘇苒,我不跟你聊了,雲煙和大哥的婚禮就要開始了。”
“你等我半小時,半小時後我會給你答複。”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不敢置信。
我最心愛的丈夫,現在居然為了他名義上的嫂子,置我的性命於不顧。
無論我怎麼聲嘶力竭,他永遠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
“顧承言,我真的沒騙你!你不喜歡我我們就離婚,但你不能不管我們的孩子!”
我苦苦哀求,嗓子裏冒出血腥氣。
夜裏的森林又潮又悶,熱得我喘不過氣。
跑了這麼遠,腳早就磨出了水泡,水泡破開,膿水和血液混在一起打濕了腳底。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鋼針上。
我疼得臉色蒼白,死死咬住牙才沒叫出聲。
“蘇苒,你胡說什麼!”
顧承言聲調抬高,我已經能想象得到他皺眉的樣子:
“我怎麼可能跟你離婚,你永遠是我的顧太太。好了,真的別再鬧了,等我回去給你帶你喜歡的裙子和包包。”
說完,他直接將電話掛斷。
我愣住了。
心臟像是插進了無數鋼針,疼得我喘不過氣。
樹藤將我絆倒,很快,陌生男人的大手猛地伸出,將我整個拎起。
“臭娘們,跑得還挺快,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
顧承言,這一次,真的要說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