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純高興地向她的好友確認。
“當然,白紙黑字的報告清清楚楚呢,沈知序知道之後肯定會很高興的。”
簡純白/皙的臉上泛著一抹淡粉。
許柚檸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揪住了,隱隱作痛。
簡純懷了沈知序的孩子?
可沈知序明明上周才跟她求的婚,也就是說,沈知序在更早之前,就已經和簡純在一起了。
而她一直都被蒙在鼓裏。
“柚檸姐?”簡純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真的是你,你也在這裏呀。”
許柚檸沒什麼力氣,並沒有回應。
簡純的好友見狀,輕嗤了一聲:“純純,你跟這種女人打什麼招呼啊,她這是嫉妒你,都不肯理你呢。”
“說什麼呢,柚檸姐不是這樣的人。”簡純皺了一下眉。
“我可沒有說錯,聽說當時她跟沈知序在一起的時候,為了討好沈知序,什麼東西都往裏麵塞,早就被玩得喪失了生育能力,怪不得,沈知序會將她拋棄!”
說著,對方攙扶著簡純從她身邊越過,還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閃開,要是撞到我們純純,沈知序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許柚檸被這麼一撞,踉蹌了一下,手腕磕在了旁邊的推車上,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一秒,一個頎長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許柚檸愣了一下,抬眸,正好對上了沈知序深邃的眼睛。
他的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許柚檸張了張嘴。
“知序哥哥?”
簡純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知序很快把目光收回,側目看向了簡純,眼底一片溫柔:“你突然說要來醫院,我擔心你生病。”
他沒再理會許柚檸,大步流星地走到簡純的麵前,語氣擔憂:“哪裏不舒服?跟哥哥說。”
許柚檸喉嚨一陣滯澀。
這句話,以前她生病的時候,沈知序也會這樣跟她說。
他會徹夜守在她的身旁,細心照顧她。
而現在,這些溫柔全都落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我沒事。”簡純白/皙的臉上漂浮起兩抹淡淡的紅暈,將檢查報告遞到了沈知序的手中,“哥哥看看這個。”
沈知序看到結果之後明顯愣了一下:“你懷孕了?”
“嗯。”簡純羞怯地點了一下頭,“我有知序哥哥的寶寶了,哥哥高興嗎?”
對上她期待的眼神,沈知序很快回過神來,伸手將她摟入阿懷中:“高興,當然高興!”
沈知序還俯下身,把臉貼在簡純的小腹上,滿臉都是初為人父的和煦。
許柚檸看著他們就像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三口,眼眶漸漸泛紅。
曾幾何時,沈知序也曾抱著她溫存,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檸檸,給我生一個孩子吧,我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
而現在,那些回憶就像是一根根細細密密的針,紮在了她的心頭。
許柚檸呼出一口氣,在眼淚將要滑落的一刻,她抬手擦掉了。
果然,沈知序一得知簡純懷孕的消息之後,就立刻公布了要和簡純訂婚的消息。
許柚檸的手機都快要被那些人的信息給霸屏了。
但這些都不關她的事。
許柚檸全都沒有回複,一心一意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開始備嫁。
她把沈知序這些年送給她的東西通通都裝進了箱子裏。
十六歲時,她生病了,他親手為她折了九百九十九隻千紙鶴為她祈福。
十八歲時,他向她表白,為她定製了一條項鏈,由他親自設計,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代表他對她獨一無二的愛。
二十歲時,他為她放了一場盛大的煙火,夜空中絢爛綻放的都是她的名字,還為她拍下了價值千萬的煙火形狀手鏈。
二十三歲,他向她求婚,說往後餘生,他們攜手共度,而短短一周之後,那枚求婚戒指,已經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許柚檸將沈知序這些年送給她的東西打包好,裝箱,叫了跑腿送到沈知序的住處。
然而,沈知序收到她退還給他的東西之後,直接就到她上班的地方來堵她了。
“許柚檸你什麼意思?是在向我示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