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柚檸知道沈知序叫她過去,是要跟她提取消婚約了,她還是去了,因為,她還有東西在他的手裏。
她和他在各種地方做的那些視頻,她得拿回來。
而她剛到包廂,就有人喊了一句:“剛好二十分鐘!哈哈,我贏了!給錢給錢!”
“哎呀,我說許妹妹你就不能晚點再來嗎?”輸錢的人抱怨了一句。
“沒辦法,誰讓她是沈哥的舔狗呢,當然是迫不及待地想來見沈哥了啊......”
“行了。”沈知序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我有事要跟她說,你們先走吧。”
他們這才收斂了起來,不過,看向許柚檸的眼神裏帶著幸災樂禍。
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下一個賭注就要開始了。
最後隻剩下一個女孩,還坐在沈知序的身旁,看上去乖乖巧巧的樣子。
在看到許柚檸過來,她有些怯懦,想要起身離開。
卻被沈知序握住了手腕。
“怕什麼,坐著。”
女孩的身子就這麼貼在了他的肩膀上,白/皙的小臉漸漸泛起一抹微紅。
沈知序直接捏住她的下巴,當著許柚檸的麵,跟她接吻。
吻得纏/綿,聲音很響。
許柚檸站在門口,愣了一下。
她以為她知道了事情的走向,就不會再難過,但心口還是像被針紮了一下,細細密密地疼。
她勉強調整好了情緒,語氣平淡:“你們先忙,我待會兒再進來。”
話音落下,沈知序輕挑地笑了一聲,鬆開了那個女孩。
女孩被他吻得滿臉通紅,麵若桃花,但還是很自覺地起身:“宿舍十點半就關門了,我先回去了。”
沈知序點了一下頭,又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溫柔:“我讓司機送你,回去給我發個信息。”
女孩紅著臉點了一下頭,起身,在經過許柚檸的時候,還很乖巧地向她問好。
許柚檸出於禮貌,微微頷首。
女孩離開之後,沈知序這才懶散地看向她:“許柚檸,過來。”
包廂璀璨的流光之下,他的五官英挺優越,就像是一件藝術品。
也是這張臉,曾經處處維護著她,給足了她安全感。
許柚檸抿了一下唇,心裏頓時有些泛酸。
沈知序的手肘撐在沙發上,微敞的領口下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那才那個女孩叫簡純。”
簡單純粹。
許柚檸點了一下頭,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以為他會直接向她提取消婚約的事情。
但沈知序卻沒有著急說,而是好整以暇地問了一句:“你看她叫我哥哥的時候,是不是跟五年前的你特別像?”
許柚檸愣了愣。
五年前,她十八歲的時候,沈知序向她告白。
她沒談過男朋友,羞怯得不知所措,連接吻都不會。
那時的沈知序手指覆在她的唇瓣上摩挲,溫聲細語:“檸檸,你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又單純又美好,惹人憐愛。”
他那個時候確實很憐愛她。
她不會接吻,他就一點一點地教她,就連第一次的時候,他也極盡耐心,完完全全顧及她的感受。
她也在他的溫柔之下漸漸沉/淪,對他的情感越來越濃烈。
她愛他,所以每次都迎合他。
她被他一點一點調/教成他滿意的樣子,結果現在卻成了他不滿的理由。
當真是諷刺。
“你也看到了,純純她膽子小,又單純,不像你,所以,我得對她負責。”
許柚檸勉強扯出一抹笑:“所以?”
“所以,我們的婚約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