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將軍府。
蕭錦言一個眼神,得了令的李天策抱著木盒子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
“老夫人,這是我們家王爺的一點心意。”
“安王有心了。”
鳳母嘴角象征性的揚了揚,並無半分笑臉,她對蕭錦言也沒什麼笑臉可言。
如若不是他,她鳳家的女兒能找到更好的歸宿,而不是跟著一個遠近馳名的瘋子成婚成配。
李天策自然瞧見鳳家老夫人不喜歡王爺,他也搞不明白王爺為何要來鳳家,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老夫人,您先看看王爺準備的禮物,定是老夫人您喜愛之物。”
李天策打開盒子,躺在盒子裏的物件出現在鳳母眼前,隻是一眼,鳳母的表情瞬間怔愣住了,隨即眼底泛起淚光。
“這是......”
鳳母顫抖著手,拿著盒子裏的玉佩輕輕地捧在手心中,指腹一遍遍的摩挲著玉佩上雕刻的紋路。
“這枚玉佩是怎麼得來的?”
“本王從相熟之人手中尋到的。”
蕭錦言俊美的臉上表露出一絲絲沉痛。
“本王既已是鳳家的女婿,定會找尋一切與嶽父兄長有關係的遺物。”
“安王有心了。”
兩句同樣的話,一前一後是兩種意思。
鳳母拿著丈夫曾經佩戴過的玉佩,不住的嗚咽出聲,眼角隱忍的淚水終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鳳瑤前腳剛進屋,便看到母親捂著心口處哭泣著,一瞬間,胸中怒火翻湧而上。
“蕭錦言。”
啪的一聲,長鞭自腰間而出,朝著蕭錦言所在的方向甩了過去。
“瑤兒。”
鳳母即時叫停。
“安王送你父親的玉佩。”
鞭子距離蕭錦言麵門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玉佩?”
鳳瑤這才注意到母親捂在心臟處的手握著一塊玉佩,那玉佩的樣式,不正是爹爹隨身之物麼。
“唉,夫人可冤枉死為夫了。”
坐在長椅上的蕭錦言端起茶杯,狀似委屈的搖著頭,轉頭看向鳳母的時候,眼底竟帶上了淡淡的委屈。
“母親,本王被夫人這般冤枉,心中很是不爽利,還請母親為本王做主。”
從蕭錦言口中脫出的母親二字那般自然,鳳母,鳳瑤和李天策均是一愣。
“誰是你母親,這是我母親,你叫什麼母親。”
收回長鞭,鳳瑤蹙眉不悅。
“本王與夫人成婚,夫人的母親也就是本王的母親,本王喚一聲母親也無錯,倒是夫人無故揮鞭相向,本王險些被夫人抽的皮開肉綻。”
說著,蕭錦言起身,朝著鳳母行了一禮。
“還請母親做主。”
“這......”
蕭錦言一係列言語給鳳母整不會了。
要是安王橫著來她還不怕,大不了一命抵一命還回去。
可眼下著情況,該如何是好?
“快用午膳了,安王若不嫌棄就留下用膳,嘗嘗咱們府上的特色菜。”
鳳母隻是客氣客氣,想來金貴的王爺也不會留在鳳家吃粗茶淡飯。
“恭敬不如從命,本王叨擾了。”
“......”
鳳將軍府不似尋常的世家大族,平日裏吃穿用度和百姓無疑。
許是因為蕭錦言的不請自來,桌上的菜比尋常多了三道菜。
鳳母,鳳瑤,長嫂和蕭錦言。
飯桌上,長嫂的目光在鳳瑤和蕭錦言二人間來回徘徊。
“阿瑤,他是誰?”
對於陌生人的出現,長嫂本能的表現出抵觸的情緒。
“他......”
“見過嫂嫂,本王蕭錦言,瑤兒的夫君。”
蕭錦言不給鳳瑤開口反駁的機會,先一步表明自己的身份。
“阿瑤的夫君?”
長嫂努力的想著什麼,可想不起來任何事情,但又覺得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被她遺忘了。
“你阿兄沒有和我說過阿瑤成親了,我是不是又變笨了,都記得不阿瑤成婚了。”
滿眼都是自責,長嫂用手捶打著自己的額頭。
“嫂嫂可是全京城最有才情的貴女,聰明著呢。”
鳳瑤輕輕地握住長嫂的手,笑的溫柔。
“我和他是聖上下旨匆匆成婚的,嫂嫂不知道也正常,我正打算今日告知嫂嫂呢,你說是不是蕭錦言。”
目光含著威脅性質,鳳瑤警告意味十足。
但凡蕭錦言敢說一個錯字,她絕對當場把蕭瘋子的狗頭擰下來當蹴鞠。
“不是。”
無視鳳瑤眼底的殺意,蕭錦言否認的響響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