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在分娩,而我的男朋友傅雲深卻在幫他的白月光過生日。
我心灰意冷帶著女兒出國了。
三年後,女兒突發惡疾需要治療,我無奈隻能帶她回國。
然而手術的專家卻是傅雲深醫院裏的醫生。
1
“媽媽,有人來了。”
我站起身看過去,心猛地一沉。
站在我麵前的男人,是我曾經最愛的人。
傅雲深取下墨鏡,掃視一眼暖暖,淡笑:“蘇錦,這才三年不見,你跟你的那個金主連孩子都有了?”
“傅雲深,你在說什麼?”
我緊緊地抓住身旁的椅子,身體差點摔倒。
傅雲深冷笑:“我說什麼你不是都知道嗎?”
他慢慢靠近我,將我抵在桌子上,手上的青筋暴起。
“蘇錦,你不會以為我會救這個野種吧?”他的眼底是濃濃的諷刺。
倍感屈辱,我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傅雲深,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傅雲深吼道,眼眸猩紅地注視我,“三年前,你上了那個老男人的車,怎麼沒見你這麼清高?!”
我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三年前的老男人?
難道傅雲深誤會了我跟我爸的關係?
心口像是被撕裂,寒風灌入,我的身體輕輕地顫抖。
“雲深,三年前送我出國的是我爸。”
“你爸?”
“你覺得我很蠢嗎?還會信你都鬼話?!”
傅雲深冷笑,慢慢直起身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塞進我的包包裏。
“你不就是想要我救那個野種,才想用這種方式騙的嗎?”
“要我救那個野種也可以,你陪我睡一夜怎麼樣?”
我死死咬住下唇,強忍著淚水看著他。
“傅雲深,你為什麼不信我?”
“蘇錦,我這輩子做過最蠢的事就是聽信了你的話,什麼狗屁的天長地久都是騙人的!”
強忍著的淚水從眼眶滑落,我失望地牽起的女兒的手匆匆離開。
“蘇錦,到時候可別哭著來求我。”身後是傅雲深如寒冰般的深嘶吼聲。
2
“媽媽,媽媽不要傷心了。”
“要是叔叔不同意給我治病,我們就不治了,暖暖希望媽媽能夠開心。”
我停下腳步,蹲下身子抱著暖暖無聲抽泣。
暖暖是傅雲深的孩子。
三年前,我羊水破了,被送往醫院,傅雲深卻突然消失不見。
生下孩子的我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傅雲深。
接電話的是傅雲深的媽媽。
她的語氣帶著厭惡:“我兒子正在幫燕燕過生日呢,你別打擾他。”
得知一切的我,心如刀割。
電話滴地一聲就掛斷了。
一股涼意從脊椎末梢崛起,慢慢蔓延到四肢百骸。
燕燕是傅雲深的白月光,也是傅雲深的青梅竹馬。
跟傅雲深在一起的時光很幸福,我們說過要天長地久。
可是自從徐燕回國一切都變了。
每次我跟傅雲深約會都被徐燕破壞。
而每次他都說:“燕燕之前為了救我,被一群惡霸拖進小樹林毀了清白,從那以後她就得了抑鬱症,我一輩子虧欠她。”
我理解傅雲深,所以主動提出:“雲深我們一起彌補燕燕,你不要太有心裏負擔了。”
有了我的肯定,傅雲深逐漸冷漠了我,對徐燕反而是越來越上心。
我發燒40度,傅雲深隻因為她說想要吃燒烤,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我神智迷離,隻能抱著自己哭。
我被人尾隨時,打電話給傅雲深求救,因為燕燕說怕黑,傅雲深就狠狠掛斷電話,我又急又怕,隻能拚命往最近的警察局跑。
沒想到,最後就連我羊水破了,被送往醫院,傅雲深都可以為了她將我拋棄。
我的心徹底破碎,讓我爸接我出國。
我以為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沒想到,暖暖被查出有遺傳疾病,需要做手術。
而能為暖暖做手術的專家是傅雲深醫院裏的醫生。
我隻能去求他。
3
回到家安撫好暖暖,我換上香檳色裙子去找傅雲深。
傅雲深比我到得更早。
他看見我,握緊酒杯的手骨泛白。
“蘇錦,你怎麼來了?”坐在傅雲深身邊的徐燕一臉驚訝,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蘇錦,你怎麼這麼賤?!”傅雲深眸色發黑,渾身顫抖。
而坐在不遠處的老男人一臉笑意。
“傅總,這是你的朋友?”
傅雲深直勾勾地看著我,眼底滿是諷刺。
“我壓根就不認識她!”
“她不過就是個陪酒的。”
徐燕冷嘲熱諷。
“沒準還陪睡呢。”
我緊緊攥著裙角,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老男人在確定我跟傅雲深沒有關係的時候,走到我的身邊,握住我的腰。
“滾開!”我大吼,推開他。
“裝什麼貞潔烈女?”
老男人重重地扇了我幾巴掌,一把將我推倒在沙發,扣住我的雙手,將我壓在身下。
“放開我,放開我!”我歇斯底裏嘶吼。
傅雲深突然大吼一聲:“夠了!”
老男人聞言起身,渾身肉眼可見地顫抖。
傅雲深扣住我的手腕往包廂外麵走。
“雲深,你等等我。”徐燕在身後大喊。
到了酒店房間。
傅雲深把門關上將我死死地壓在身下。
“混蛋,放開我!”
“放開我!”
隨著我的嘶吼聲傅雲深更加瘋狂。
他雙眸猩紅拉開我裙子上的拉鏈。
我極力反抗。
“蘇錦!”隨著一聲大喊,四周安靜了下來。
“你要是想救那個野種,就給我忍著!”傅雲深眼神狠厲大吼。
話音剛落,傅雲深的吻狠狠地落在我的脖頸。
我死死地篡住床單,指甲斷掉好幾片,染紅了床單。
傅雲深突然停下了動作。
“真掃興。”
他起身穿好衣服將地上的裙子扔給我。
忽地傳來敲門聲,徐燕的聲音響起。
“雲深,你沒事吧?”
傅雲深警告我:“趕緊穿好衣服,燕燕有抑鬱症,她看不了這些。”
我不由地冷笑,淚水滑落進了嘴巴,一陣苦澀。
他在乎的人隻有徐燕。
穿好衣服,傅雲深去開門。
徐燕闖進來,重重的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狐狸精,你能不能離雲深遠點,我跟雲深才是真愛!”
傅雲深緊緊牽著徐燕的手準備離開。
我抓住傅雲深的手臂。
“傅雲深,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不要食言。”
“暖暖的手術不能拖。”我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傅雲深。
“是嗎?”傅雲深冷笑,“那你跪下來求我,沒準我會考慮救那個野種。”
我抬頭望著他,淚水朦朧了雙眼。
“好,我跪。”
我跪在地上,一臉懇求地看著他。
傅雲深的眸子滿是戾氣。
他掐住我的脖子,質問我:“你就這麼愛你的那個金主,為了你們的孩子,不惜踐踏自己的尊嚴?”
“我為什麼要救一個野種?”
我流著淚說:“傅雲深,暖暖是你的女兒。”
“三年前我生下的孩子。”
“你相信我好不好,三年前的那個人是我爸,暖暖真的是我們的孩子。”
徐燕眼中驟然變得恐懼。
“怎麼......怎麼可能,如果那個老男人真的是你爸,他為什麼要親你?況且醫生都說了那個孩子沒保住。”
傅雲深的眼神從驚訝變成冷漠。
“為了救你跟你那金主的孩子,你可真是什麼謊都撒。”
“你說他是你爸,那你們的行為怎麼那麼親密?”
“而且三年前我趕到待產室,醫生分明說孩子沒有保住。”
“那個野種一看隻有兩歲的樣子。”
我解釋道:“我從小失去母親,和我爸的關係很好,而暖暖是早產兒,發育不良。”
傅雲深半信半疑地看著我:“真的?”
“真的,雲深,你救救暖暖好不好?”
“既然這樣,那就做親子鑒定,免得雲深當冤大頭。”徐燕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戾氣。
“好。”我點點頭。
傅雲深眼神充滿了狠厲。
“蘇錦,要是你說謊,我不會放過你!”
4
親子鑒定沒出來之前,傅雲深給暖暖安排了病房和治療用的藥物,抑製病情。
“媽媽,爸爸答應給我治病了嗎?”
“當然了。”
暖暖甜甜地笑了:“暖暖就知道,爸爸是愛暖暖的。”
我摸了摸暖暖的腦袋:“我們家暖暖是最受寵愛的寶貝。”
暖暖笑彎了眼睛。
“媽媽,肚肚餓了,暖暖想吃西紅柿炒雞蛋,還有小龍蝦。”暖暖撅起嘴巴,捂著肚子說道。
我笑著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說:“那暖暖等著媽媽好不好?”
“好。”
我下樓去幫暖暖買飯。
路過花店的時候買了暖暖喜歡的向日葵。
當我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裏麵傳來暖暖的哭聲。
手中的飯盒和向日葵滾到地上,我衝進去。
“傅雲深,徐燕,你們在幹嘛?!”
隻見暖暖手中的針頭被拔出,鮮血流在地上。
暖暖哭著正要跑過來。
“把她們拽住!”
一群黑衣人拽住暖暖和我。
“媽媽,媽媽......”暖暖哭著大喊,“媽媽,暖暖真的好怕......”
我努力掙紮,想要掙脫禁錮,衝過去抱住暖暖,可是箍緊我的手就像鐵板一樣,無論我怎麼努力也掙脫不了。
“蘇錦,這個孩子分明是野種!”
“不可能!”我反駁,緊緊地抓住傅雲深的手,“傅雲深,你相信我好不好?”
“暖暖真的是你的孩子。”
傅雲深拿著親子鑒定放到我的麵前。
“看清楚了沒有?”
“親子鑒定意見,檢驗結果不支持蘇暖是傅雲深的生物學女兒。”
“要不要我再讀一遍給你聽。”
我搖搖頭,強忍著的淚水瘋狂掉落。
“傅雲深,你真的不相信我嗎?”
“一開始我還在妄想這個孩子是我們的,直到徐燕拿著親子鑒定給我,你知道我看見的時候心有多痛嗎?!”
傅雲深高高地揚起手。
暖暖大喊一聲:“爸爸,不要打媽媽。”
傅雲深懸空的手放下,慢慢走到暖暖身邊。
“你個野種,叫誰爸爸?!”
傅雲深揚起手重重地朝暖暖扇去。
暖暖的頭被打偏,轉過來時,鼻子裏流了好多血。
“暖暖,暖暖!——”我撕心裂肺地喊著。
“你就這麼寶貝這個野種?”傅雲深冷笑。
“傅雲深,你會後悔的,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傅雲深陰冷的目光再次落到暖暖身上。
“傅雲深,我求你,不要把氣撒在孩子身上。”
“我求你了......。”
傅雲深轉頭冷笑,回頭高高地揚起手。
“住手!”屋外突然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先生,您這是在幹嘛?”
在看清楚醫生的臉時,我震驚了。
“蘇錦,你怎麼在這裏?”
艾倫一臉驚訝。
他是我在國外畫展上認識的一個朋友。
艾倫一拳砸在黑衣人的臉上,救下我。
傅雲深冷笑:“蘇錦,你還說你沒有找金主,怎麼那個老男人滿足不了你,又找了一個年輕的?”
我眸子猩紅:“傅雲深我不管你怎麼想,現在請你放了暖暖。”
傅雲深冷哼一聲:“好啊,我可以放了她。”
“你跪在地上一邊求我,一邊大喊自己是婊子。”
“傅雲深,你怎麼能這樣對她?!”艾倫掄起拳頭重重地砸在傅雲深的臉上。
“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
艾倫被拖了出去,病房的門被圍得死死的。
我雙手緊握成拳,跪在地上。
“我是婊子。”
“我是婊子。”
“我是…”
喊道一半,傅雲深突然大喊一聲:“夠了!”
傅雲深挑起我的下巴,眼神是濃濃的戾氣。
“為了你的金主和這個孩子,你可真是連尊嚴都不要了。”
他甩開我下巴,一把將暖暖推給我。
“蘇錦,你就等著她死吧,要我救她,這輩子都不可能!”
傅雲深轉身離開。
“不要,傅雲深,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暖暖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我緊緊地抱住傅雲深的腿。
傅雲深一腳將我踹開。
“她就是個野種,休想讓我救她。”
傅雲深頭也不回離開。
暖暖突然昏倒。
“暖暖,暖暖!”
“醫生!醫生!”我大聲呐喊。
艾倫跑了進來:“跟我走,我帶你們去另一所醫院,傅雲深已經下令禁止醫院幫暖暖治病。”
他開著車帶我們去了其他的醫院。
5
“暖暖的病情不太好,需要趕緊手術。”
“現在能救她的隻有傅雲深。”
艾倫滿臉心疼地看著我。
“艾倫,你幫我準備一份加急的親子鑒定,我要去找傅雲深把誤會解釋清楚。”
“他一定會救暖暖的。”
艾倫火急火燎地加急了一份親子鑒定。
我拿著鑒定心急如焚地去找傅雲深。
天空突然下起傾盆大雨。
樓下的保安攔住我。
“小姐,傅先生說過,今天誰也不想見。”
“不會的,你就說我是蘇錦,我找他有急事。”我一臉懇求地看著保安。
保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過了一會兒,他看我一眼,把電話遞給我。
我滿懷期待地接過電話,電話那頭是一聲滾,然後嘟地一聲被掛斷。
保安收回電話,勸我:“你回去吧,傅先生是不會見你的。”
“你跟他說,他要是不下來,我就在雨中長跪不起。”
我跪在雨中,一天一夜過去,都不見傅雲深的身影。
手機嗡地響起。
是艾倫打來的,電話裏傳來焦急的聲音。
“暖暖......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