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你醒了,好點了嗎?”
季顏想要開口,卻發現一用力,嗓子未退的痛還折磨著她。
“我沒事。”
“怎麼生病了也不告訴我?”封霖的眼神裏帶著責備。
“受了點風寒,不是什麼大事。”
季顏隨口糊弄,封霖將溫熱的水放在季顏手裏。
她抱著水杯硬往口腔裏倒了一口,生硬地咽下去,封霖將懷裏塞著的烤紅薯放在季顏掌心,他的手機卻不停地響起來。
季顏看著他眼神盯著手機屏幕幾個來回,終於開口,
“顏顏,媽在樓上做檢查,她要我過去一趟。”
季顏直愣愣地看著他,最終還是開口問,
“媽,怎麼了?”
封霖對上季顏那雙眼眸,伸手將她背後的靠枕抽走放平,將她按在被窩裏,然後將烤紅薯拿走。
“沒事,每年她都會做的體檢,我上去看看。”
封霖眼裏帶著一抹著急將病房的門推開,季顏穿著拖鞋靜靜地跟在封霖的身後。
她看到封霖正在陪著鐘素素,“得做保胎?”
鐘素素的眼睛哭的通紅,她小鳥依人地伸著胳膊環著封霖的腰。
“封哥,我怕疼,保胎針要打將近兩個月。”
封霖親吻這鐘素素的額頭,季顏的貝齒緊咬,也不知道怎麼走到了他們麵前。
“季姐,你也在醫院?怎麼封哥你沒告訴我啊?”
鐘素素的聲音打破了平靜,封霖立刻將懷裏的鐘素素推開。
他轉頭看向背後臉色蒼白的季顏,伸手緊緊攥著季顏,
“顏顏,林總讓我替他過來看看素素,你別多想。”
季顏一雙再平靜不過的眼神讓封霖心底生寒,
“是嗎?”
“是啊,季小姐,不過我身體弱,懷了孕醫院讓我做保胎。”
季顏的手垂在身側,就連攥緊的力氣都沒有,她看了鐘素素許久才問,
“孩子爸爸是那位L先生嗎,鐘小姐生病,為什麼他不來?”
鐘素素看向季顏的眸光帶著挑釁,
“他啊,就在這裏啊,而且因為我懷孕,他特地包下了一座展覽館,將我們相知相遇的過程都畫成畫做展覽呢,展覽會就在明天,季小姐要去看嗎?”
她拿出手機,將封存的相冊打開,季顏看著相冊建立的時間就是五年前。
她微微抿著唇,看著鐘素素打開相冊,一張一張展覽著那些風格溫馨的油畫。
單單是鐘素素各個角度的圖畫,就不止一百張,還有他們在雪山擁吻,在海邊擁抱,在空中駕駛私人飛機的擁吻。
“你們還真是相愛啊。”
鐘素素捂著唇笑的蕩漾,
“那是當然,他可是親口告訴我,我和孩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家人。”
封霖看向鐘素素逐漸發白的臉色,狠狠地剜了鐘素素一眼。
封霖卻伸手將季顏護在懷裏,將她擁著往前走,聲音也柔和下來。
“去看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幹什麼,你的主治醫生說需要我陪同你繼續做檢查,我們現在去吧?”
鐘素素眼帶委屈地看向封霖,她卻緩步追過來解釋,
“對不起,季小姐,是我以為你肯定能懂我,所以才會想要邀請你去的,可是我怎麼妄想和季小姐相比。”
鐘素素哽咽著聲音解釋完就回去病房了。
封霖的眼底劃過擔憂,心不在焉地扶著季顏去做檢查。
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封霖就時不時滑動手機,他在等著鐘素素的消息。
三個小時過去,封霖在病房裏來回踱步,他看著時間,轉頭看向季顏,
“顏顏,我去城東那家粥鋪給你買你愛喝的紅豆粥,你等我回來。”
季顏沒有回答,可是封霖卻急不可耐地出去了。
兩個小時之後,季顏的手機接二連三地彈出消息。
第一張是封霖和鐘素素的接吻照。
第二張是他們在酒店開房記錄的截圖。
第三張是他們現在十指緊扣的截圖。
季顏看到這張圖片上的封霖和鐘素素十指緊扣,而他們的手上還帶著對戒。
隨後便是一長串的文字小作文。
“季顏,看到了嗎?封哥將整個盛江酒樓的頂層包下來和我求婚了,這戒指也是他親自監督設計的,這些你有嗎?你們的曾經有什麼,除了那些不值錢的相片和一輛三十多萬的破車,他有這麼對待過你嗎?”
“他說你滿足不了他,隻有我才是他的知音,你知道這個情人節他在酒店討好我一夜,我幾乎下不了床,你能嗎?”
接二連三不堪入目的字眼如同刀子一樣紮進她的眼裏,她的眼前一片昏暗。
病房門被推開,封霖拿著檢查結果進門。
看著緊閉雙眸季顏顫抖著拿著手機,他緊張地靠近,
“顏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