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說話,裴宴的火氣更大。
“蘇念安,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
他的聲音很大,引得路過的人好奇側目。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最討厭這種在公眾場合大喊大叫的沒素質人群。
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厭惡,冷聲說道:
“裴宴,你鬧夠了沒有?這裏是機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他卻像沒聽見似的,一步上前,攔住我的去路。
“長本事了,還敢對我這麼說話,趕緊跟我回家,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他就要來拉我。
我擰緊眉頭後退半步,還未開口,就見宋雪兒從副駕駛下來。
她一副為我好的模樣,柔柔開口:
“念安姐,阿宴也是為了你好。你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外麵多不安全。”
話說得這麼好聽,好像三年前提議將我扔到國外的人不是她一樣。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開口和他們說清楚。
“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跟你們回去的,這次回國是為了見我先生的家人。”
聽到我這話,裴宴和宋雪兒都愣住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裴宴先是一呆,隨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蘇念安,你還真能編啊,還先生?你剛到國外就被野男人輪番淩辱,像你這種不幹淨的女人,也就我看在過去的情誼上願意接盤。”
“你也不編個好點的謊話,你看除了我誰還願意要你!”
宋雪兒在一旁幫腔:“是啊念安姐,你被那些男人抓住的視頻可都在國內傳遍了。”
我的心口猛地揪了一下。
到國外的第一年,我被當地暴亂的恐怖分子抓走。
那些人聽聞我有一個很有錢的男友,錄下視頻向裴宴索要贖金。
揚言如果收不到錢,就要將我賣到當地有名的紅燈區。
被囚禁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在狹小潮濕的地下室,無數次幻想裴宴能像個英雄一樣來救我。
可現實卻是他對我的求救置若罔聞。
要不是裴懷征出任務時救下我,我恐怕早就落入魔窟,萬劫不複。
如今他比我想象的還要無恥。
不僅大肆宣傳我被人抓走的經曆,還要拿視頻來攻擊我。
瞬間我的臉色沉了下去。
“我的事情就不用前男友操心了,我先生知道會吃醋的。”
裴宴聽我這麼說,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笑得更張狂了,
“還先生?你別做夢了。蘇念安,謊話說多了不會連自己也信了吧,你有哪門子的先生?”
宋雪兒還在煽風點火,
“念安姐,你就別嘴硬了,阿宴都親自來接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被他們這樣糾纏不休,我的耐心早已經耗盡。
直接舉起右手,亮出無名指上的鑽戒,
“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我真的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