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當天,我剛給老公上完墳,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就找上門。
她口口聲聲的說,肚子裏的孩子,是我老公的私生子。
我告訴她,我的老公結紮了。
為了證明肚子裏的孩子流著我老公的血,她拿出了基因檢測報告。
她的基因檢測報告顯示孩子隻有四個月大。
可是我的老公,五個月前就已經死了。
結了紮的死人怎麼生孩子?
我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事實——我的老公死了,但好像又沒有。
這個男人可怕的很,明明已經死了,居然還是硬的。
..................
今天的墓園裏陰雨綿綿,正好趕上清明節,墓園裏來來往往祭奠親人的家屬絡繹不絕。
我把一捧白色的雛菊放到墓碑前,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刻著我老公的名字——劉韜之墓。
公公婆婆站在我的前麵,正蹲下身對著墓碑小聲說話。
本來應該是悲傷又溫情的一幕,卻被我口袋裏突然炸響的手機鈴聲攪亂了。
我掏出手機,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喂,安女士您好,我是小區的保安,有一個女人吵著要見您,說是跟您丈夫有關。”
我丈夫?
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一旁的黑色墓碑,冷不丁跟婆婆對上了視線。
她拿著紙巾抹著淚,眼裏卻不見有多少悲傷,正偏頭偷聽我接電話。
婆婆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回頭看她,神色慌張的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佯裝無事的低下頭去。
我心思一轉,對著保安壓低聲音吩咐道:“先把她帶到你們保安室去,我馬上就回去。”
“不要讓別人看見。”
我跟公公婆婆現在居住的是高檔的獨棟別墅區,保安服務十分的盡心盡力,這才會把找上門的女人提前扣住。
“藍藍,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婆婆見我掛斷了電話,主動問道。
“沒事的媽,公司裏的項目有些文件需要我簽字。”
“帶回我把你們送回家,就去一趟公司。”
經營上的事情公公婆婆都不懂,聞言也就不再多說。
我把他們兩個送回小區之後,特地圍著小區繞了一圈,從另一個方向去了物業的辦公室。
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女人早早被保安帶到了物業辦公室裏等著我。
等所有人都退去之後,會議室裏隻剩下我們兩個,我先是沉默的打量了對麵的女人一會兒。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長得不算漂亮,衣著也很土氣,素麵朝天的挺著一個大肚子坐在沙發裏,被我盯得渾身不自在。
應該不會是劉韜養在外麵的情人,我下了判斷。
劉韜的審美一直很庸俗,喜歡胸大腰細屁股翹,最好是類似於蛇精臉的那種網紅類型,眼前這個舉止畏畏縮縮的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讓劉韜滿意的形象。
“找我有什麼事?”打量夠了,我才開口道。
那個女人立刻張嘴道:“我懷了你男人的孩子,你得、你得對我負責!”
她被我盯得後半句的語氣不自覺的弱了下去。
“你懷了我男人的孩子,那你找他去啊,找我幹什麼?”
“我、我聯係不上他了,養胎要錢,孩子的營養品也要錢,還有你男人當初也答應生下孩子會給我一筆錢,我找不到他,隻能來找你了。”
我看了看她已經不算小的肚子,嗤笑道:“我怎麼確認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男人的?”
畢竟劉韜已經死了。
“我有證據!”
那女人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遞到了我麵前。
那是一張基因檢測證書,上麵顯示女人肚子裏的孩子跟我老公的基因重合率為98%,確認為父子關係。
“這是機構裏給我的檢測書,你男人跟我說好了,我給他生孩子,他給我錢。”
我看著檢測單上的機構名稱,微微一挑眉,倒是有意思。
不過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麵,檢測單上顯示,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
但我的老公劉韜,五個月前就死了。
死人居然還能生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