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雯婼被我懟的啞口無言,頓時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魏暮靳。
“魏哥哥,你看她跟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哪裏還有一個當家主母的樣子?”
“到時候傳出去丟的還是將軍府的臉….”
聞言,魏暮靳的臉色更沉了。
他一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應南喬,我平日裏對你的寵愛不是你肆意妄為的籌碼。”
“你身為當家主母肆意殘害將軍府嫡子,行刺夫君,違反綱常倫理,我今天必定要家法伺候。”
魏暮靳越說越生氣,隻是揮揮手,便有一眾家仆衝了進來。
然而我卻始終不緊不慢,甚至開始在心裏倒數三個數。
我數到一的那一刻,蘇雯婼整個人麵色蒼白,扶著一旁的桌椅嘔出一口鮮血。
送給蘇雯婼湯藥裏,有係統專門為我調製的藥。
隻怕一般的旁人無福消受。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魏暮靳瞬間慌了神,他三兩步上前將人扶在自己的懷裏,一臉急切:
“婼婼,你怎麼了?來人,快叫郎中!”
半個時辰後,郎中麵色鐵青的從房間裏退出來。
麵對魏暮靳的詢問,他一個勁的搖頭,頭也不敢抬。
“蘇姑娘的身體已無力回天,是老奴沒有本事…”
房間裏的氣氛更陰沉。
我卻在這個時候緩緩開口:“天山雪蓮可救她命,隻是峽穀地勢凶險,傳聞還有凶獸,進去後隻會凶多吉少…”
魏暮靳甚至都不等我把話說完就命人準備好了車馬,一副誰也攔不住的樣子。
同他親近的人見狀急得不行,生怕會出什麼意外。
他們不敢阻攔魏暮靳,隻得跑到我麵前來。
“夫人,您也說了此地凶多吉少,將軍下個月還要出征,怎麼能夠以身犯險?你作為他的妻子理應勸他顧全大局。”
我還什麼都沒說,就被魏暮靳狠狠的瞪了一眼。
“應南喬,別忘了你犯下的罪,你若敢阻攔,我必然休了你。”
“等我回來,你依舊逃不了家法伺候。”
見狀,所有人都噤了聲。
我也隻是無奈的朝他們擺擺手:“將軍既然去意已決,我自然全力支持。”
“那就預祝將軍凱旋而歸。”
我彎腰朝他鞠了一躬,低著的頭卻露出了一股頑劣的笑。
半個月後某個夜裏,消失了許久的係統終於有了聲音。
它像以往的無數次一樣,冷冰冰的詢問我:
【察覺到攻略對象有生命危險,是否用積分換取平安?】
這一次,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拒絕。
過了好半晌後,係統像是心疼我的遭遇,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那孩子你分明叫人好生安葬了,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真相?】
我的思緒突然飄遠。
我是恨他的,恨他作為我的親生孩子,卻在上輩子竭力維護另外一個女人,不惜對我惡語相向。
可是如今,他不過是個嬰兒,大人之間的紛爭不應該牽扯到他身上。
至於魏暮靳,我想讓他一輩子心懷愧疚。
至死都以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這也是我對他的懲罰。
再次見到魏暮靳是在半個月後,他斷了一隻胳膊,被侍從給抬回來。
老夫人得知此事當即哭天喊地,對著我一頓怒罵。
“你身為我兒的妻,他做出這樣危險的事,為何不勸阻?你這毒婦到底安的何居心?”
我隻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很快就不是了。”
然後再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掏出了老將軍留給我的令牌,一字一頓的開口。
“老將軍在世時曾許諾我,令牌一出,無論我有何要求,你們魏家必然準許。”
“如今我隻有一事相求,那便是我要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