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人拿著顧懷川給我掛的號來到了醫院。
在一切檢查後,去自助打印機的旁邊取結果。
雪白的紙張上,在診斷結果那一欄寫著“過於焦慮”幾個字。
讓我忍不住皺了眉。
有些難受的將它收好後,準備離開,一路上都在想著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
在路過婦產科的時候,一個很像顧懷川的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他正在小心翼翼的陪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坐著檢查。
要不是他不經意間露出的紅色淚痣,我還不敢確定那就是顧懷川。
“懷川?”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麵前的身影愣了一下,隨後他向周圍掃視一圈,卻沒有認出我。
我心裏有些疑惑,快步的跟了上去,一直跟著他們來到地下車庫。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了我最熟悉不過的那張臉。
“甜甜,當母親的人了以後可別這麼大意了。”
“醫生都說了,差一點寶寶就要胎停了。”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麵前活潑的女孩,
林甜甜吐了吐舌頭,露出了一張嬌俏可人的臉。
“才不會呢,寶寶肯定會像他爸爸一樣成為一個大英雄。”
“你說對不對呀寶寶。”
她摸了摸圓圓的肚子,惹得顧懷川越發的溫柔,輕輕的抱著她上了車。
聽著他們在車裏發出的聲音,我的心忍不住的疼痛。
所以昨天自己發現的那一切,全都是他出軌的證據嗎?
我越想越難過,整個人的呼吸逐漸急促,
難受的捂著胸口蹲在那裏。
那股絕望籠罩著我整個心間。
現在滿腦子都想法都隻剩下了顧懷川外麵有人了這幾個字。
他不僅有人,還有了孩子。
想到這裏我強忍著心痛站起身來,看著遠去的車影按下了手機錄像的暫停鍵。
既然已有不忠,那再愛下去也隻會是個笑話。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想起和顧懷川相愛的這十年。
從初相識的陌生到現在的難以割舍。
整整十年,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被愛。
他為了不再帶著我東躲西藏受委屈,特意向上級申請退出特工小隊。
經曆了非人的懲罰才能夠和我一直在一起。
在我被父母拋棄,被親戚吃絕戶的時候,是他將我牢牢的護在身後不讓我受一點委屈,
用他那顆最炙熱的心打動了我,
可我忘了,人總是會變的。
但我沒想到這一天居然會來的這麼快,並且毫無征兆。
顧懷川啊顧懷川,你真是給我上了好狠的一堂課。
我再也不要愛你了。
我近乎絕望的回到了家。
讓律師用最快的速度起草了離婚協議,
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著顧懷川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