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也正如白意歡所料,能讓沈祈年情緒波動這麼大的,除了白月光知南再無他人。
火急火燎的開車,一路上又是超速又是闖紅燈的,明明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讓他縮減到十分鐘。
醫院。
“知南呢?她怎麼了?不是才說要回國嗎?怎麼剛到就進了醫院。”
胖子滿臉憤慨:“年哥!不是和你說了知南姐心臟不好經不起刺激嗎?你怎麼還沒和白意歡斷幹淨!知南姐一聽說你和白意歡睡了五年,直接就倒了。”
“聽說?誰說的?我不是說過嗎?這消息一定要瞞著!等我複仇成功之後我會向知南解釋的。”
說到這胖子有些心虛,他們這群人喝多了,嘴上每個把門的就說禿嚕嘴了。
沈祈年見他們這副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沉聲開口:
“好了,以後盡量不要提白意歡的事,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沈祈年對著鏡子好一頓整理儀容,確保自己在狀態,這才邁步進去。
病床上的知南,依舊如她離開時那麼美,泛著病態的白皙皮膚,黯淡無光的眼神如一潭死水般盯著窗口。
見到他來,整個人欣喜的轉過身。
“祈年~”
沈祈年額頭上的青筋蹦了幾下,他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怎麼見到知南他並沒有那麼開心呢?甚至看到知南如此病態,他也沒有疼到心痛。
反而心裏下意識的想到白意歡,雖然她表麵上也是乖巧溫和,可暗地裏的她卻像個小太陽一樣。
她那雙眼睛望向他時,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個大英雄,可以比肩神明那種。
反而知南看他的眼神,讓他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他將這歸結為與知南太久沒見了。
他扯出笑容,邁步上前,在知南欣喜的眼神中抱了抱她。
二人多年未見,但憑借著記憶很快便聊到一起。
“祈年,聽說......你和白家的女兒在一起了?”
知南還是沒忍住問出聲。可當她看到沈祈年的態度她很快就明白,自己聽到那些都是真的。
她情緒瞬間激動。
“你怎麼能和仇人的女兒在一起!你明知道的,是她爸爸害了你父母,如果不是白家,你小時候又何必淪落街頭。如果不是當時我看到,你說不定都......”
這句話說的就很有藝術了,前邊拉了一堆仇恨,之後點明假設的後果。順帶著賣了一杯情懷。
沈祈年沉了臉色,也是想到了失去父母後那段慘痛的經曆。
沒了父母庇佑尚且年幼的他,根本守不住沈家主脈的家產,被二房汙蔑趕出房門淪落乞丐的那段時間,是他最恥辱最黑暗的時刻。
多虧了知南善良。
想到這,沈祈年的眸色變得溫柔。
他怎麼會覺得白意歡更好呢,明明他的知南才是他的光啊。
這麼一頓回憶攻擊下來,之後知南提什麼沈祈年都低聲應是。
“祈年,讓我見見那個女孩吧。”
沈祈年下意識點頭。
“好。”
很快,白意歡就被沈祈年叫到了醫院。
看著知南那張病弱的臉,白意歡恍然驚覺,她說她怎麼總感覺熟悉。
沈祈年的副駕駛裏,放著一張泛舊的照片,她之前吃醋問過幾次,都被他搪塞過去。
說那是他很重要的姐姐。
原來,是這種關係。
在白意歡看著知南的時候,知南也在打量她。
模樣比不上她,氣質也沒她溫婉大方,不過就是占了個男人都喜歡的乖字,還有這近乎變態的身材。
“我叫知南,是祈年的青梅竹馬,也是他的......未婚妻。”
知南說話的時候緊緊盯著白意歡,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情緒波動。
但她失敗了。
白意歡如同一潭波瀾不驚的死水,似乎對於她的身份並不驚訝。
“我聽說祈年和你,待了五年?對於他突然冒出來的青梅竹馬,你就沒什麼想問的嗎?”
知南企圖用言語刺激白意歡讓她有些許情緒波動。
但白意歡對此是真的毫無波瀾。
自從她得知那瓶藥是頂級的避孕藥,又在門外聽到了沈祈年對於她和她爸的報複計劃。
現在的沈祈年,陌生到她快不認識了,也因此做什麼她都不感覺意外。
白意歡一派淡然的模樣,倒是顯得她像個尖酸刻薄的小三。
她也不再試探,直接開口:“祈年從小就說過要娶我,和你不過是玩玩而已,我勸你別當真了,不然到時候受傷的還是你。”
就這些沒營養的話,白意歡真的是懶得聽。
她看向靠在床邊被嫉妒扭曲麵容的知南,輕聲提醒:
“你要你就拿走,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這五年日夜纏綿,他尚且演的滴水不漏。你覺得對你的深情,會是真的嗎?”
一副原配警告小三的樣子,似乎是戳到了知南的痛點。
她起身想要拽住離開的白意歡,一個激動之下直接碰翻了桌上的熱水壺。
“啊——”
“嘶——”
兩人都被這壺熱水燙的措手不及,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一聲驚呼。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