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我穿著鳳冠霞帔被最心愛的師尊一劍穿胸。
他親手將我剔骨剜心,隻為用我的鳳凰內丹,複活他千年前死於仙魔之戰的道侶。
可他不知,我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妻!
而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涅槃。
......
看著心口氤氳開的血花,我難以置信質問眼前人:“師尊,為何?”
“晚寧回來了,隻有你的血跟鳳凰內丹能救她!”他看向我的目光中,盡是冷漠。
蝕骨的疼痛讓我險些咬碎了牙,鮮血噴灑一地,襯得大紅嫁衣上的鳳尾栩栩如生。
原來他是為了白日裏,那個突然出現,倒在滄瀾山門口的女子。
難怪向來風光霽月的師尊,會在看到她時,眸中滿是慌亂。
隻是......
她叫晚寧,那我是誰?
我本是這世間最後一隻鳳凰,也是天地共主冷風最寵愛的小徒。
我說想要北溟之海那隻千年老蚌的珍珠,冷風便為我下海開蚌。
我說想吃人間的棗泥酥了,冷風回來時,手中的點心還是溫熱的。
遇見冷風之前,我孤零零在人間遊蕩,我沒有從前的記憶,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是冷風啊,初見他第一眼,我竟莫名的心動,總有種恰似故人歸的熟悉感。
他眼中有風雪懼滅的清寂,隻是不經意的看過來,便讓我一眼萬年。
“你叫什麼名字?”
他開口第一句就是問我名字,卻著實把我問住,我搖搖頭。
他說,以後你便叫晚寧吧。
劍被拔出,他手中握著的是我還在跳動的心臟。
“阿寧,你是鳳凰,你可以涅槃重生,她不同,千年前已是她最後一次涅槃了。”
我虛弱的倒在地上,難怪,每次我說我是世上唯一的鳳凰,一向縱著我的師尊總會糾正我。
他會說除我之外還有一隻,卻沒說那隻鳳凰是他等待千年的道侶。
冰冷的含光劍開始吸我的血,這把劍是他陪我在人間遊曆時,斬殺的妖獸脊骨所化。
他說適合我,便將劍刻名字贈與我,我日日撫劍入睡。
卻不知原來他說的適合,是適合吸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