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施雲宴的妹妹,我並沒有得到他的優待。
相反,他借用施家人的身份帶著全班孤立我。
在貧民窟時,大家過的很艱苦,卻很友善,我以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
「黑妹,不不不,叫你小黑狗咋樣,噗哈哈哈你表情跟我家杜賓犬一樣逗。」
後桌男生扯著我的後衣領,看著我錯愕的表情,捧腹大笑。
好像我是什麼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別這樣啊,怎麼能給女生起這種外號呢?」另一個男生推了推他。
正當我以為這場鬧劇要結束的時候,我的頭上傳來了一股涼意。
濃重的墨水味滴進了我的眼睛和鼻孔,熏得我幾欲作嘔。
他並不是真的來幫我的。
「這樣才對嘛。」
他伸手在我前麵晃了晃。
「傻了?」
我無助地環顧著四周,現在已經放學了,幾乎沒有人能來幫我。
阿媽總怕那些粗獷的男人,甚至隻要是男人她便怕。
「昭昭,遠離男人,男人會帶來不幸的知道嗎?」
麵對他們的霸淩,我的反應不是反擊,而是撒丫子逃跑。
在收回視野時,我驚喜地看到坐在最後一排帶著耳機睡覺的施雲宴。
正想開口喚他,卻被後桌一把勒住了脖子。
「叫啥叫,我讓你叫你才能叫知道不,小黑狗。」
他討賞似的看向了施雲宴。
在沒得到他的阻止後,更加肆無忌憚地捉弄我。
我的高中一直活在校園霸淩之中。
我孤立無援,並不知道該找誰來替我主持公道。
阿媽嗎?
她走了再沒出現過。
張叔嗎?
他隻恪盡職守的做著管家的事,對我並無興趣。
隻有張嬸知道我在學校的遭遇後,會疼惜地把我抱在懷裏安慰。
好溫暖。
盡管她剛工作完,身上滿是汙漬。
經過這些事,我學乖了。
主動提出換班。
明目張膽的喜歡換成了小心翼翼的愛。
見到他就繞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默默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我原以為百分之九十九的契合度能讓施雲宴對我有一絲的憐憫。
但這對他來說,是一道枷鎖。
他喜歡的是方嬈,這個同施家合作的家族的女兒。
方嬈跟他的契合度隻有百分之八十九。
他天生反骨,絕不會因為契合度這東西就隨便妥協。
施雲宴的房間床頭抽屜裏會定時存儲一些針管。
我偷偷問過張嬸,她說那是能讓施雲宴跟方嬈的腺體更加契合的藥劑。
他想跟方嬈有高適配度,而不是我。
我第二次去偷偷查看的時候,施雲宴正穿著黑色的浴袍慵懶的從浴室出來。
他黑色柔順的頭發貼在臉上,水滴在他完美無瑕的臉上不斷滑落。
見我進他的房間,臉色瞬間冰冷起來,眼中帶著審視的意味。
「怎麼,想來給我暖床?貧民窟裏的人都想靠這個上位麼?」
他輕蔑地勾起唇角,緩緩向我靠近。
越靠近,我便越不能自拔。
就好像罌粟花一般讓人難以自持。
有些微涼的指尖輕挑地撫摸上我的脖子,再緩緩地移到頸後麵的腺體上麵。
「喜歡嗎?」
他俯下身,這幾年快速拔高的身高在我身上留下一團陰影。
「嗯?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