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著鋤頭到了藥園,林清歡帶著小白跟在我的身後。
小飛馬撒開蹄子,在我身邊噠噠地轉個不停,時而傳出幾聲歡快的嘶鳴。
可惡,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毛鳳凰不如雞。
連個人形都化不了的靈寵都敢嘲笑我。
我狠狠瞪了它一眼,林清歡就在一旁看著,既不製止也不評價。
我豁出一張嫩臉:“好師姐,勞煩您借我一點靈力。”
“不然這麼硬的地,我可鋤不動。”
林清微微一笑,借了我幾分靈力。
她是天級的水土雙靈根,靈力純粹,別說挖十幾畝地了,就是讓我飛起來跟小白打一架也夠了。
我在地裏胡亂揮舞鋤頭的時候,林清歡就花田裏站著看著。
淡藍色的牡丹月華裙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皎潔的月光襯得她如同不染凡塵的仙女。
難怪人家是女主呢?
我承認,的確比我好看幾分。
當然,本姑娘也不差。
那地翻了大概三畝的時候,林清歡在紫色的花田裏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夠了。
“我相信你沒有惡意,告訴我你的目的吧。”
不愧是女主,美麗大方還如此善解人意!
我怎麼會糊塗到與她為敵?
真是該死。
我將自己所了解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了她。
為了防止她倒向大師兄那邊,還特意抹黑了他兩把。
不是,也不能算抹黑。
原著裏他真地娶了十幾個女人,還養了一群清秀的靈獸,等著她們化形。
林清歡半信半疑,我們約定好了,以這次比武大賽的結果作為判斷的依據。
如果我說的是對的,她就信我所言,以後遠離江聿風那個渣男,還會勤加練習,幫我拿回我的修為。
鐘瑤倒是讓人意外,每天我院裏的狗還沒睜眼她就來修煉了。
“早有一天,我要把葉清歡踩在腳底。”
“讓男主後悔。”
她在心底暗暗較勁。
不是,就她那破水靈根,她怎麼敢碰瓷我的三師姐啊?
你就練吧,狗都攔不住你。
比武大賽開始了,賽場安排在我們離陽宗。
雖然在修真界,論實力我們離陽宗隻能拍第三,但論財力,我們可是實打實的第一啊。
畢竟,我的掌門師父長了一張上能騙神仙下能誑亡魂的嘴。
墳裏的死人聽了他的話都恨不得從土裏爬起來再加入我們離陽宗的尋寶大隊。
玄陽宗和赤陽宗比我們離陽宗建宗早了幾百年,底蘊上也充足一些,人才也比我們多。
它們內門的那些天驕至少都是金丹後期,而江聿風目前還在金丹初期。
按道理來講,是不可能打得贏人家的。
可,他是男主。
“金手指”會幫助他在關鍵時刻突破,晉升金丹中期,吊打那些金丹後期。
為此,在賭局中,我壓上了這些年攢的百來萬靈石,賭他是第一。
雖然我很討厭他欺騙我的感情,但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等他們打完,我就有兩千萬靈石了。
鐘瑤日練夜練的,終於代替了我的位置在比賽中勉強擠進第十名。
但她也因為全力催動我教她的極陽功法,氣血逆行,差點走火入魔。
江聿風這個煞風景的東西強行闖入結界,救了她。
我的計謀也因為他被拆穿。
好在,我爺爺是裏離陽宗的大長老,鐘瑤這個小偷目前還不敢對付我。
她還以為我是為了江聿風而針對她。
江聿風抱著她經過我身邊時,我聽到她在心底嗤笑我。
“小賤人,敢耍我。”
“江聿風是我的,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懂嗎?”
原來,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她一個自視清醒的局外人也被江聿風的兩句甜言蜜言和三碗清湯打動,深陷其中。
我都不好意思告訴她,江聿風的十全大補湯,天天往我和林清歡那裏送,我們清溪峰的狗都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