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為何幫著一個外人說話?”
我聲音陡然拔高,吼得江聿風一愣。
鐘瑤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這可是種馬文的男主,隻要長得好看的女人基本來者不拒好吧。”
“也就你這種蠢東西,才會幻想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鐘瑤說的話,我一點都聽不懂。
我想不通,為什麼大師兄要站出來維護她。
我們才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她隻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外門弟子啊。
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就算他不知道鐘瑤偷了我修為,也不能幫她說話啊。
“報名已經結束了,難道大師兄要為她開後門?”
我既委屈,又不甘心。
江聿風走近,習慣性地摸了摸我的頭,眸子裏依舊是溫柔的笑意。
“師妹,你不能參加比賽,我們離陽就缺了一個人。”
“她補上,不是正好嗎?”
見到江聿風為自己撐腰,鐘瑤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傻子,他早就答應我了。”
鐘瑤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江聿風,手上把玩著什麼。
我憋回眼淚,瞪大眼睛一瞅。
是一塊粉色的心形玉佩。
雖然隻露了一角,但我可以肯定沒錯。
因為兩年前,江聿風在外曆練回來的時候送過我一塊一模一樣的。
那玉很薄,我都不敢帶,小心翼翼地裝在首飾盒裏。
每天早上梳頭時看到它,我都在想,以後我們的孩子該叫什麼名字。
沒想到,這東西是他批發送人的。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兩人聞言皆是一愣,鐘瑤將玉佩塞到了袖子裏。
鐘瑤被我看得心裏發怵:“她發什麼瘋?”
“這玉佩不是男主後宮人手一個嗎?”
我走近想看個清楚,也好死心。
江聿風一個閃身擋在鐘瑤身前,不見半點心虛。
“師妹,想必是人家不願讓人瞧見的珍惜之物。”
“你就別胡鬧了。”
江聿風說話的時候,鐘瑤掰著手指默默數過的一係列女人的名字。
種馬......
原來是字麵意思。
我就像寺廟裏常年積灰的木魚陡然被人猛敲了一下,恍然大悟。
我喜歡的是溫柔專一、心裏隻有我的大師兄。
不是眼前這根爛黃瓜。
我目光凜冽,直直劃過江聿風的臉。
“原來是師兄與她的定情信物。”
江聿風一個勁兒地搖頭:“沒有的事,小師妹不要誤會。”
說話間,他還向鐘瑤遞了個眼色。
鐘瑤順勢接道:“是我仰慕大師兄,與他無關。”
“我會謹記師兄教誨,以修行為重。”
鐘瑤的配合挑不出毛病,可我聽到她在心底罵我。
“死戀愛腦,就你TM事多。”
“整天就知道纏著大師兄。”
“等我攻略完他,獲得無上氣運,弄死你。”
要是放以前,我沒有讀心術,肯定就不追究了。
但現在,我必須讓她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不是想參加比武大會嗎?”
“既然你這麼誠心,我就成全你。”
鐘瑤帶著三分興奮,七分質疑:“真的嗎?”
一雙緊握的拳頭在袖子裏被指甲按出了血。
我恨不得馬上撕了她那張表裏不一的嘴臉,再給江聿風那個見異思遷的狗男人閃上兩耳光解氣。
南宮黎黎,冷靜。
你現在半點靈力都沒有,不能衝動。
我擠出一個符合我人設的惡狠狠的笑容:“大師兄都為你開口了”,你要是敢給離陽宗丟人我就把你扔到魔窟裏喂人麵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