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我當替身的第二年。
傅青打電話要我過去時,我正在季野家陪他打遊戲。
傅青:“你在哪?”
季野玩得很投入,沒往我這邊看,我老老實實回答:“在朋友家打遊戲。”
傅青掛斷電話,將這次見麵的地址發過來。
是一家新開的畫廊。
我無語。
大晚上不睡覺去看畫?
這不純有......
轉賬消息彈出。
【支付寶到賬100000元】
這不純有情懷的藝術鑒賞大師才能幹出來的事嗎!
正高興著,季野把我拉過去,讓我坐他懷裏,漫不經心地問:“誰給你打的電話?”
我說:“我爸買彩票中了十萬塊,讓我回家。”
季野明顯不信,卻也沒說什麼,摟著我玩完這把才把我放開。
他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人,果然,等我走到門口穿鞋,他突然問:“是肖琛?”
肖琛和我交集最多,季野知道也正常。
我從善如流地點頭,“實驗數據有問題,叫我回去改,我怕你多想就撒謊了。”
他似笑非笑,“有什麼可撒謊的,你以為我在乎嗎?”
我抿唇,裝出很傷心的樣子,小聲說:“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不等他反應,轉身離開。
當時我問他是不是要找我做替身,隻有一個原因。
長得帥。
和他名字一樣野,鼻子眼睛嘴巴,沒一個不戳我審美點。
但說實話,再怎麼帥,看兩年也差不多該膩了。
更何況最近真的很忙。
一開始還好,三個人很有分寸,找我找得不多,見麵也絕不會超過半小時。
可能是我替身當得太專業,這段時間他們越發黏人。
再加上臨近畢業,各種事堆在一起,作為時間管理大師的我,都感覺有些吃力。
等這賽季打完就不跟他玩了。
出租車停下,我付錢下車,看見在微弱的路燈下身形挺拔的霸總,火速勾起一個甜笑。
我撲進他懷裏,夾著嗓子說:
“哥哥,我好想你,你想沒想我呀?”
他垂眸看我,手指隔空描摹我的眉眼,一絲不苟的工作機器突然有了人類的情緒,他認真地說:“很想你。”
很想你姐。
我在心裏替他補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