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總罵我是瘋子。
折磨我,羞辱我,把我關進精神病院,
在我病情最嚴重時,嗤笑著打來電話:「通知你一聲,我要和別人訂婚了。」
可我徹底忘了他的那天,他卻陡然紅了眼眶,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懷裏死死抱著的——
他哥哥的照片。
「所以說......這麼多年裏。」
「你愛的不是我?」
......
沈南州來醫院時,我正好發病。
滿室狼藉中,我披頭散發,蜷縮在角落不斷發抖。
十足的狼狽與不堪。
而他一身黑色西裝,矜貴清冷。
對上視線的那刻,我清楚的看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
沈南州向來最討厭我發病的樣子。
每一次發病時,不論如何哀求,他都拒絕送我去治療,隻將我反鎖在房間內。
我痛得臉色慘白,他卻笑得毫不在意。
「你這種瘋樣子,我最討厭。」
這次也一樣,沈南州的腳步一頓,目光劃過我的臉龐,冷冷丟過來一份文件。
他嘲諷的嗓音模糊傳入耳中。
「離婚協議書,簽了吧。」
「你這種瘋子的愛,太讓我惡心了。」
話落的瞬間,他的身後走出幾個保鏢,按著我的手,強硬地簽了字。
手腕擦過地麵,鑽心刺骨的疼。
整個過程,沈南州沒有看我一眼。
他拿起電話,對麵不知說了什麼,他的神色瞬間變得溫柔,輕聲哄她。
「放心,我愛的隻有你一個人。」
說罷,沈南州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甚至不用多問,我就已經知道那是誰。
薑羽,沈南州養的金絲雀,也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們相識於一場山地飆車。
而後他盛大地追求她,鬧得人盡皆知。
徹底讓我成了圈內的笑話。
心底驟然蔓延開密密麻麻的酸澀,像是尖刀刺入胸口,逼得人落淚。
腦海中的痛更劇烈,我的視線開始恍惚。
意識消逝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是男人不屑的嗤笑。
「暈了?一個瘋子而已,讓她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