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在監控中看到的廖思詩對顧黎茗的動作,陳俞俊朗的麵容氣得扭曲。
他身旁的保鏢遞上一根鞭子。
陳俞想也不想地接過鞭子,狠狠抽在顧黎茗身上。
特製的帶著尖刺的細鐵鞭,鞭鞭振風,足以見主人用了十成十的力度!
死亡倒計時第二天,顧黎茗身體虛軟,根本提不上力躲閃。
他蜷縮成一團,感受著身體傳來的刺痛,縫合不久的傷口再度破裂,上衣很快就暈出了鮮紅的血花。
直到陳俞喘著粗氣停下動作,顧黎茗的衣褲早已破爛不堪,身體血肉模糊,抽搐著癱倒在地。
鞭上還清晰可見一團團血跡和皮狀物。
陳俞露出一個快意的笑,上前一把攥住顧黎茗的脖頸,迫使他抬頭——
“顧黎茗,要不是我前三年身體不好,哪會讓你得意?”
“看清楚了,思詩是為了我才和你逢場作戲!”
說罷,陳俞嫌惡地甩開顧黎茗。
臨走前,他突然想起什麼,轉頭露出一抹充滿惡意的笑。
“不過,我倒也挺羨慕你的,聽說你出事,那倆老不死的,可是不管不顧的上門、要為你出頭呢!”
聞言,癱倒在地耗盡氣力的人猛地抬頭。
“你!你......”
在顧黎茗幾乎要吃人的仇恨瞪視下,陳俞得意地笑了。
“我尋思著,你也活不了多久,所以就好心送他們下去等你咯......”
“你知道嗎?在顧總被逼得心臟病發時,顧太太可是給我下跪磕頭道歉,求我送人就醫呢。”
“我沒那麼殘忍, 最後也答應了啊,可惜,顧總氣性高高,攔著夫人的手,死強著也要罵我一句,最後把自己憋氣死了。”
爸、媽......
顧黎茗癱軟倒地,血淚混合,堵住了喉間的嗚咽。
當晚,他被傭人們圍堵在廁所“好好管教”。
男人四肢盡斷,幾乎全裸的身軀上鞭痕累累,被鐵絲球生生擦出血。
到最後,就連閱曆無數的係統都看不下去了,調用自己剩餘的能量給顧黎茗開啟部分痛感屏蔽。
“......到底為什麼,我要經曆這些?”
顧黎茗氣若遊絲道,似是在喃喃自語,又像在詢問係統。
係統笨拙的出言安慰。
可顧黎茗隻緩緩勾起一抹苦笑,目無焦距。
“我早就沒什麼可失去了......”
係統啞口無言。
雖然早就看不下去顧黎茗的慘狀,但它沒辦法告訴顧黎茗,這是他必須經曆的——
三年前那場車禍,是意外、也是必然。
顧黎茗的劫難還沒過去,現在正是最關鍵的一個坎兒......
“我活著時不能向廖思詩透露身份,那我死了之後,能不能揭開真相?”
顧黎茗突然出聲問道。
“可以。”
顧黎茗低垂著頭顱,扯了扯嘴角。
“係統,看在這些年交情上,幫我個忙吧......”
交代好一切事項後,顧黎茗爬到監控前。
剛剛教訓他的傭人們說露了嘴。
他知道,陳俞一直透過監控欣賞自己被慘虐的模樣。
顧黎茗跪在監控前,深吸一口氣,開始朝著攝像頭磕頭道歉。
“我錯了,我不敢對廖思詩有所肖想,求你讓我去拜一拜我的父母吧!我錯了,我不敢對廖思詩......”
整整一百遍。
直到傭人輕蔑地告訴他,陳俞同意了他的請求,顧黎茗才力竭倒地。
但,在他看不見的電話那頭,陳俞的嘴角微微勾起。
第二天,顧黎茗如願被帶到墓地。
他跪在父母的墳前,顫抖的指尖撫過冰冷的墓碑。
“怎麼樣顧黎茗?我可是幫你實現心願了。”
陳俞身著高定休閑服,紅潤的氣色和顧黎茗的憔悴蒼白形成鮮明對比。
他朝一旁待命的保鏢使了個眼色,支走了其他人。
“那麼,你也幫我辦件事吧。”
顧黎茗從見到父母的墓碑開始,眼裏便隻剩一片麻木。
陳俞見他不回應也無所謂,冷笑一聲繼續道:
“雖然你說的好聽,不再插入我和廖思詩,但我還是不放心。”
“顧黎茗,你還是永遠爛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