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戴著我父親的手表!”
陳俞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
“你說這個呀?”
他抬起手腕晃了晃,笑容愈發得意。
“這可是意圖謀害我的人自願送來的道歉禮物呢。”。
顧黎茗眼神噴火。
“你們對我爸媽做了什麼!”
陳俞笑而不語,眼裏卻是滿滿的得意和挑釁。
顧黎茗怒火中燒,揚起手一拳揮向那張歹毒無恥的嘴臉。
不成想,陳俞先一步舉起床頭櫃上的熱水壺——
“砰”地一聲,熱水濕透床單,還有一部分直接燙紅了陳俞裸露在外的手臂。
陳俞表情驚恐,頓時紅著眼眶,隱忍道:
“顧哥,我隻是想安慰你,你怎麼不識好心、還想拿開水燙傷我毀容?你就那麼恨我嗎!”
不等顧黎茗反應過來,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廖思詩走到床邊,看見陳俞捂著手臂,麵露痛苦,她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顧黎茗!”
廖思詩將陳俞護在身後,目光如刀般刺向顧黎茗。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惡毒了!”
顧黎茗下意識想要辯解,但當目光觸及廖思詩眼底的冰冷,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廖思詩也不等他回應,神色冷淡道:
“你昏迷的時候,你爸媽上門鬧事,衝撞了陳俞,還對廖氏發起商戰,我隻是反擊而已。”
顧黎茗倉惶追問道:
“那我父母現在什麼情況?許氏又怎麼了?”
注意到男人兒眼底的惶然,廖思詩不知怎的,感覺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她略帶狼狽地別開視線,陷入沉默。
陳俞眼瞧著廖思詩的模樣,眼裏飛速劃過一絲嫉恨。
他適時站出來,笑容溫和道:
“哎你們說話別那麼嗆,我理解顧哥情緒上頭,我不和他計較。”
“再說,咱們以後也算一家人,爸爸媽媽......”
“誰準你這麼稱呼我爸媽的!”
顧黎茗猛地抬起頭,眼中燃起怒火。
陳俞故作委屈地低下頭,眼裏卻閃過一絲得意。
“抱歉,我隻是覺得以後總要改口,所以下意識就......畢竟思詩說我之後要使用顧家大少的身份,我最近都在適應稱呼呢。”
“什麼意思?”
顧黎茗大腦一片空白。
看著顧黎茗茫然無措的模樣,廖思詩心中有些煩悶,但感受到指尖被身旁人輕輕抓住、摩挲,她隨即清醒過來,堅定地開口道:
“嫁給陳俞是我畢生的心願,黎茗,之後我會給你補償,我們離婚,但陳俞需要一個合適的身份成為廖家夫婿。”
“不可能!”
顧黎茗從床上彈坐起,麵色蒼白,眼中卻燃著憤怒的火光。
“廖思詩,你還記得三年前你是怎麼跪在我父母麵前乞求和我家聯姻的嗎?你發誓會一輩子對我好,為我生個十胞胎,還說什麼永不負我、永不負顧家......這三年來,我爸媽待你如親閨女,把我們家的生意資源盡數交付你手,你就是這樣忘恩負義嗎?”
話到最後,字字泣血。
顧黎茗眼前一陣發黑,恨意如藤蔓延橫生。
他死死盯著廖思詩,一字一頓道:“想都別想!”
廖思詩眼神冷了冷。
“由不得你!”
她牽著陳俞轉身出了病房。
在跨出病房門時,陳俞突然回頭,與顧黎茗視線交彙間,他眼裏傾瀉出挑釁的笑,惡意滿滿地做了個口型——
“趕緊去死啊!”
......
顧黎茗被廖思詩的人押送回曾經養著陳俞的別墅,還被沒收了通訊裝置。
他看著廖氏合並顧黎茗氏的新聞,更加擔心父母的情況。
然而他的次次出逃都被攔下,顧黎茗甚至試圖硬闖,但虛弱的身體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顧先生,沒有廖總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魁梧壯碩的保鏢攔在門口,有力的臂膀死死鉗製住顧黎茗。
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際,廖思詩來了。
顧黎茗再也顧不上,他衝到廖思詩麵前,聲音沙啞而急切。
“我要見我父母,廖思詩,你但凡還有點良心,放我去見他們吧。”
廖思詩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複雜。
身體的虛弱疼痛,加上接連多日的精神壓迫,顧黎茗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語氣崩潰道:
“廖思詩你跟我說實話,我爸媽他們是不是、是不是已經......”
廖思詩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