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重重關上,便將我獨自留在了保姆房。
孩子血肉模糊的樣子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我拿著當初給孩子準備的長命鎖,想把這個和孩子葬在一起。
卻撞見了從傅家鬼鬼祟祟走出的王琳雅,我一路跟著他,來到了一片工地上。
她把一袋錢放到了張欣的手中,笑著誇讚她做得不錯。
聽這兩人談論的聲音,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之前開車碾壓我的張欣,居然和王琳雅是一夥的。
恍惚之間,腳底下的砂石發出了聲音。
發現我撞見了自己的秘密,王琳雅也不慌張,反而滿臉得意地走到我的麵前。
“這孩子終於沒了。當初在國外沒用弄死,還算他命大。”
“就你這種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臟東西,怎麼配得上雲曦。當初要不是我來晚一步,還輪得到你嗎?”
原來如此啊,從頭到尾,都是王琳雅故意為之。
反正我早已決定要離開,傅雲曦讓給她又如何。
我低下頭,沒有吭聲。
見到我毫無反應,她頓時氣急敗壞,對著我調侃道:
“我那天在手術室外麵可看到了呢,那個孩子被壓成一灘爛泥,包在塑料袋裏被醫生丟進了垃圾桶。”
“果然孩子和媽一樣,從小睡在垃圾堆裏。”
“你在手術的時候,傅雲曦還在用著你親手送的避孕套,在和張欣顛鸞倒鳳呢。”
她的笑聲格外刺耳,我孩子的慘狀成了她嘴裏的談資。
這一刻,我心中的那根弦徹底繃斷。
雙手朝著她的脖頸伸去,我的殺心頓起。
可下一秒,傅雲曦忽然擋在了我的身前。
“你給我住手!”
他死死地掐著我,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咬著牙說道:
“你的心思怎麼這麼惡毒,當初偷偷往枕頭裏放針還不夠,現在居然還想動手?”
“我是看著爺爺的麵上才容你到現在,別仗著孩子就得寸進尺!”
肺中的空氣逐漸變少,我的雙腿險些離了地。
我兩隻手用力掙脫,拚了命地喊道:
“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是她指使…”
“閉嘴,現在還想拿著孩子要挾我嗎!?”
我被他狠狠甩開,雙腿一軟,一條鋼筋直接貫穿了我的小腹。
冷冷一瞥,傅雲曦就帶著王琳雅離開了這片工地,不顧我的死活。
我忍著疼痛將鋼筋拔出,捂著傷口朝著傅家走去。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傅老爺子衝上來心疼地扶住了我。
在醫院住了三天,傅雲曦似乎還沒意識到我沒有回家。
我找了個跑腿,將辭職信和離婚協議放在文件夾中,送去了傅家。
拆開文件袋的傅雲曦不屑地笑了笑。
“要辭職?也是,享受過榮華富貴,怎麼可能還想繼續給我當保鏢。”
“下麵一張是…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