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理她,繞過她走進房間。
映入眼簾的是滿屋狼藉,我的衣服書還有和顧景深的情侶寫真都被扔在了客廳裏。
周微微摸著頭發,漫不經心的開口“顧哥哥說這個房子任我做主,我當然要睡最大最好的房間了,就麻煩姐姐搬到保姆間,和王媽擠一擠吧”。
“姐姐的這些破爛啊,我都幫你處理啦,不用感謝我。”
我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然後低頭整理我的東西。
我知道她在和我爭顧景深。
可她不知道,我早就不要顧景深了。
“真是好奇,是什麼東西被姐姐保護的這麼好呢”。
說著她打開一個保險盒。
“快還給我”。我伸手去搶,卻被周微微側身躲開。
見我情緒激動,周微微高興極了,可保險盒裏除了一堆醫院的化驗單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麵露鄙夷“什麼破爛,你當成寶。”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因為這是我懷孕時的孕檢單,從剛查出來懷孕,到寶寶做彩超等等。他們記錄了寶寶的成長,我舍不得丟。
我眼眶猩紅“快還給我”。
在顧景深麵前柔弱的女子此時此刻卻非常尖酸“我偏不還,林竹,我偏要你不高興。”
然後她用力把我這珍藏許久的單子撕碎,手往空中一揚,碎紙像雪花一樣飄落。
隨著一起被撕碎的,還有我的理智。
我用力掙脫傭人的束縛,瘋狂拾起碎紙。
我揪住周微微的衣領,大聲質問“為什麼”。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陰毒。
而下一瞬,她借力,猛地往地上一摔,發出淒慘的叫聲“顧哥哥”。
我還沒反應過來,顧景深推開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抱住周微微。
周微微哭訴“顧哥哥,我好心幫姐姐整理東西,她不但不感激我,還動手打我”。
聽完她的話,顧景深利劍似的眸子好像要把我射了個對穿。
“道歉”
我站在原地,哪怕知道自己即將離開,可心還是忍不住的抽痛。
我不想解釋,因為不論對錯,他隻會無條件站在周微微那邊。
我低下頭,麻木道“對不起”。
可周微微撅起小嘴,撒嬌道“一看就不是真心的,我不幹。”
顧景深皺了皺眉,問“那你想怎樣。”
周微微純潔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惡毒“我要她跪著向我道歉,直到我氣消了為止”。
顧景深的臉色一變,他盯著我,臉上竟露出久違的不忍和擔憂。
他試探開口“小竹,你給微微真誠的道個歉,就不用你跪了,畢竟你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聽到這話,我的心像是被人撕裂。
我大吼“顧景深,你不許提孩子,你不配!”
顧景深被我的話激怒,反手給了我一巴掌“林竹,你算什麼東西,你給我好好跪著。”
“不行,讓她跪在碎玻璃上”。
聞言,顧景深臉色竟有些擔憂。
我知道他想我求他,可我偏不。
我看著他脫下定製手套,輕柔撫摸周微微的臉龐,心中一片冰冷。
我直挺挺跪在地上,鋒利的瓷片傷的我鮮血直流。
最後,我雙腿麻木,被王媽扶回臥室。
顧家這幾天熱鬧極了。
傭人說,周微微喜歡歐式風格,顧景深就讓人重新裝修。
傭人說,周微微要練瑜伽,顧景深就把三樓的訓練室改成了瑜伽室。
傭人說,周微微不喜歡花香,顧景深就把我們親手種的玫瑰拔了,換成茶樹。
我聽著這些話,心中隻剩麻木冰冷。
我知道周微微在刻意抹除我的痕跡,而顧景深深默許了她的做法。
既然要銷毀,倒不如做的更幹淨一些。
我在院中生起火盆,將我和顧景深十年來的回憶,一股腦的全扔了進去。
熊熊的火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們的感情也像這些物品一樣化成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