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十年的戀人是個有潔癖的霸總,
牽手、擁抱、關燈造人、他始終不曾脫下他的定製手套,也從不親吻我。
他說碰別人很惡心。
可他居然脫下手套,親手替公司新來的實習生揉腳。
實習生衝我挑釁一笑,接著暈倒在男友懷裏,一向冷靜的男友瘋了,不但為她做人工呼吸甚至拉著我去醫院為實習生獻血。
我拚命的護住肚子哀求“我懷孕了”。
實習生柔弱的躺在男友懷裏“顧總,聽說胎兒的幹細胞特別能造血呢”。
我懷著希望看向男友,祈求他放過我和孩子。
男友卻隻心疼實習生“給她換個細點的針頭,她怕疼”。
我清楚的感受到體內小生命的流逝,絕望、恐懼將我淹沒。
我拚命叫喊,可那個曾經發誓會保護我一輩子的男人卻始終沒有回頭。
血流了一地,孩子沒了,我的心也死了。
第二天,我撥通了航空工程總設計師的電話。
“聶隊,我同意參加此次月球空間站的任務”
“好,一個月後,歡迎歸隊!”
......
醫生救下我,一臉惋惜“你失血過多,孩子保不住了”。
我知道孩子凶多吉少,可親口聽到醫生這樣說,心還是止不住的絕望。
我強打起精神,做了引產手術。
看著麵前的一攤血肉,胸口湧上一股腥甜“對不起,孩子,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我麵色蒼白,扶著牆勉強站好。
我在打胎,而我的男友顧景深正在照顧另一個女人。
顧景深大步上前,不耐的開口“你又在耍小脾氣”。
我並不答話,隻冷漠的看著他。
顧景深神情淡漠“你不能走,微微還沒脫離危險,需要輸血。”
聞言,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堂堂顧氏總裁竟然找不到另一個與周微微血型一樣的人嗎。
我冷漠拒絕。
顧景深表情更加不耐,他嘖了一聲“我已經吩咐醫生給你用細針頭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冷漠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對他最後一絲的愛意也消散殆盡。
“顧景深,你惡心”。
我的話惹惱了顧景深,他扯住我的胳膊質問,“你什麼意思”。
我掙脫束縛,轉身繞過他,朝醫院走去。
高級病房裏,銀白色針頭毫不留情插進動脈,帶走新鮮血液,而後又經由醫生的手,輸進周微微的身體裏。
病床上,周微微痛苦的蜷縮進顧景深懷裏“景深,我還是不舒服”。
顧景深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頂,安慰道“微微,你最乖了,忍一忍。”
轉頭又對醫生怒吼“怎麼回事!”
醫生被他冷峻的模樣嚇到,邊擦汗邊道“顧,顧總一定是輸血輸少了,這個病......”。
顧景深打斷他“別廢話,接著輸”。
他一直都是這樣,對愛人溫柔,對別人狠辣。
隻是如今,他在意的對象換人了。
醫生立馬從我身體抽走了000CC的血液,接著針頭一拔,匆匆離去。
失血過多,我腳下一軟,無力的靠在牆上。
耳邊顧景深正溫柔的哄著周微微,他怕輸液針紮痛了她。
曾經,顧景深也是這樣關心我。
我訓練結束,身上總會帶點小傷,顧景深每次都如臨大敵,恨不得要將整個京海市醫生都找來為我看診。
可如今我鮮血淋漓,麵色灰白,他都不曾看我一眼。
我壓下心中苦澀,轉身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