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帶我進去時,裴父正在澆花。
“裴先生,當初約好的十年,裴景安安穩穩的長大,
我完成了約定,您也應該兌現諾言”
裴父露出些許笑意:“念念,你做的很好,沒有愧對我對你的資助”
我是一個孤兒,不過運氣好,被裴父一眼看中,
他資助我上學,我加倍努力在醫學領域深耕期盼有一天能回報他。
直到裴晏舟的妻子生下裴景去世,
裴父擔心裴景沒有母親的照顧,以恩情挾持我,
和我定下十年期限。
“隻是念念,你和晏舟一起生活了十年了,
不如就這麼過下去,再說裴景對你也是有感情的”
我告訴裴父,林楚楚已經懷了裴晏舟的孩子。
裴父的臉上出現抹不下去的笑容,
他示意管家將那份離婚協議遞給我,
裴晏舟已經簽好了字,
我利落的簽下字。
我聯係機場,定下機票,
轉身裴晏舟看著我:“你定機票要去哪?”
我控製住臉上的表情:“醫院組織的學習活動”
他沒有懷疑:“老爺子要舉辦七十大壽,你準備好東西”
很快到了壽宴這天,
裴晏舟和林楚楚身著情侶裝,像是一對,
裴景乖乖的跟在林楚楚身邊,
比起我,他們更像是一家人。
“看看,這喬念還能站的住,
要是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看裴總早就厭煩她了,一個不知道哪來的泥腿子也好意思混在我們中間”
“保不準喬念在背後怎麼哭鬧呢”
我強撐笑容:“你這衣服”
林楚楚麵上一副歉意,眼中的惡意遮掩不住:“喬姐,我隻是看這件衣服好看,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還是換下來好了”
裴晏舟寵溺的刮刮她的鼻子,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皺著眉看向我:“這是我給楚楚準備的,一件衣服而已,
你怎麼變得這麼小心眼?”
裴景一頭撞上我的肚子,
我跌坐在地上,肚子發痛,一時無法起身。
裴景瞪大雙眼,眼中滿是怒氣:“不許你欺負楚楚阿姨”
裴晏舟想要訓斥,
林楚楚皺著眉頭不痛不癢的說了裴景兩句,
裴景乖乖認錯,
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會覺得他們是母子。
喬念假裝來扶我,眼中的惡意傾瀉而出。
她腳底一轉,跌倒在地,眼中的淚水流出。
“喬姐,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我隻是想扶你起來”
裴晏舟心疼的扶起喬念,緊張的檢查她的身體。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將酒倒在我的身上,
“你不是最在意顏麵?有膽子推楚楚,就應該承受這些”
裴景向來崇敬他父親,有樣學樣的將手裏的果汁倒在我身上。
“還是喬念能忍,為了三千萬什麼都願意做”
“你看她,身上全是酒和果汁,惡心死了”
“我看她到最後什麼都拿不到,裴總可不是任人算計的人”
我狼狽的爬起身,
周圍人的譏笑如影隨形,
去換衣服時,
看到裴父正一臉慈愛的看著林楚楚的肚子,
將一個翡翠鐲子遞給她,
“我們裴家隻傳兒媳婦的鐲子,你可要收好”
當晚,
裴晏舟又端來一杯牛奶,
“喬念,老爺子挺喜歡林楚楚,覺得她一個人在外麵不方便,我想著讓她搬進來”
裴晏舟是不會說謊的,
他笨拙的為林楚楚找著借口,
我端過牛奶笑笑:“可以,我也覺得林小姐一個人在外麵不像樣子”
裴晏舟沒想到我會這麼痛快的答應。
他從背後環住我,
炙熱的唇貼在我的脊背,
惡心的感覺在腹中翻湧,
我拉下他的手:“最近幾天不方便”
裴晏舟親了親我的手心,轉身睡下。
林楚楚搬來的那一天,
裴景死活鬧著要讓喬念送,
“我不要這個女人去,她隻會讓我丟臉,我要楚楚阿姨去”
三人像是這個家主人,
我準備離開,
林楚楚像是女主人一樣指使我,
“早就聽晏舟和小景說喬姐的手藝一絕,我想嘗嘗,
隻是我有點挑食,你晚上多準備幾個菜行嗎?”
她歪著頭露出笑意:“十八個菜怎麼樣?”
裴景跟著附和:“就要十八個”
裴晏舟寵溺一笑:“你說多少就多少”
“喬念,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