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何幹?”穆子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端著東西繼續往外走。
透過開合搖擺的箱子,白墨堂看到那些他曾經許願喜歡的東西,情緒瞬間有些崩。
“把這些破爛玩意拿出來,是想用你們那破爛一樣的回憶找回點情分嗎?”
“你以為季雪岑送你這些東西是喜歡你嗎?從我進季家接受資助那天開始,她就對我一見鐘情了。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穆子瀟,你隻是我的替身,替我給她練手的一個替身,你這輩子都隻能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穆子瀟目光裏隻有平靜的冰冷,“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與你何幹?”
白墨堂咬著牙,“看來上次的教訓給少了,你竟然還有臉問我這種問題,她是我的,你想搶,就是和我作對。”
“我勸你識相點,拖著你那被睡爛的身體滾得遠遠的,還有這些東西,本該就是季雪岑想送我的,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
白墨堂氣急敗壞的說完,就用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盯著他,伸出手。
穆子瀟冷嗤,“即使要物歸原主,也該還給季雪岑,如果你非要喜歡這些我用過的東西,可以去找她要。”
“垃圾,誰要用你剩下的東西!我是不想讓你用這種臟東西再去勾引季雪岑,讓你還來就還來。”
白墨堂受不了這種奚落,扶著箱子的邊緣就開始搶奪,可他力氣不足,身體忽然一個不穩,徑直撞到桌子邊緣。
這時,房門忽然被季雪岑推開。
原本還能站著的白墨堂忽的坐到地上,頹敗的垂著頭“姐姐,我......我隻是覺得上次抽了子瀟那麼多血很抱歉,想跟他說聲對不起,可他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像瘋了一樣罵我犯賤。”
“他怪我搶走了你,我......我以後一定離你遠遠的,再也不敢了。”
看著他疼的眼眶發紅的模樣,惱怒瞬間占領理智,季雪岑把白墨堂扶起來,滿眼斥責,“穆子瀟,墨堂剛剛因為你搞的腎臟破裂,你怎麼好意思下這麼重的手?”
穆子瀟望著兩人,嘲諷勾唇,“剛剛腎臟破裂完就能出去玩兒啊?一連玩兒十天,他的恢複能力可真好。”
季雪岑聽出他話裏的諷刺,惱怒更甚,“墨堂不是你,沒有那種裝病的壞毛病,更不會耍心機。”
“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
說完,季雪岑直接扶著白墨堂離開。
許是早就預料到她在自己和白墨堂之間的堅定選擇,穆子瀟千瘡百孔的心臟再也掀不起絲毫波瀾。
隻是默默盯著兩人消失的位置,輕輕呢喃。
等她回來,他早已不見了。
他把那些東西寄去了季雪岑的婚禮現場,然後老老實實的睡了一個覺。
白墨堂果然沒再放季雪岑回來,他在兩人住過的房子裏安靜的吃早餐,看夕陽,用最後的三天和過去告別。
婚禮當天,他穿上中式唐裝,上了一輛陌生的婚車。
車子行駛到路口時,就見另一個路口的婚車被一隊豪車攔住了去路。
一向矜貴冷傲的季雪岑換了一身白色婚紗,絕美的麵容上布滿緊張,直到看到婚車的瞬間,耳尖都有些微微發紅。
季雪岑邁開腳步,剛想朝著婚車走來,白墨堂忽然跳下婚車,身穿西服衝向他。
陽光下,兩人緊緊相擁,穆子瀟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但季雪岑的眼底盡是歡愉。
這一刻,他該恭喜她了。
“走吧。”
穆子瀟拍了拍司機的座椅,再也沒看窗外一眼。
從此以後,這裏的一切都和他再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