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你快勸勸川哥吧,川哥平時最聽你的了。」
小南把她拉到陸明川麵前。
身旁的秦悅輕哼:「她也配?替身而已,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陸時雨看著這一場鬧劇,她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麵對了,病好之後,她想通了很多事,感情的事你情我願,再說戀愛絕不是生活的全部,她的人生可以隨時重新開始,不配的人一直是陸明川。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算了,就當為了陸惜。
「陸明川,不要去,真的很危......」
看清旁邊車子衝了出去,風聲將那人的話送入陸明川耳中:「不敢玩就認輸。」
怒火上湧,燒毀了理智,他狠狠推了蘇時雨一把,警告她別多管閑事,一腳油門也衝了出去。
蘇時雨被推倒在地上,手腕處傳來刺痛。
秦悅滿臉嘲諷瞥了她一眼:「自不量力。」
蘇時雨半天沒站的起來,還是其中一個陸明川的好哥們過來扶了她一把:「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咱川哥估計是眼神不好,把死魚眼當成明珠,誰好誰壞是一點都分不清。」
秦悅擰了眉,指著他:「你說什麼呢?」
那人毫不示弱:「我說你不識好歹,川哥要是出什麼事,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秦悅昂著頭輕哼一聲:「是他們自願為了我比賽的,至於誰是珍珠,誰是魚目,你們還看不出來嗎?」
蘇時雨盯著小成一個螞蟻的車,原來他真心愛一個人時,是願意連生命都交付的。
她心裏有萬千感慨,卻再無一分是愛。
陸惜急匆匆趕來的時候,蘇時雨抱歉的開口:「對不起惜惜,我沒攔住。」
陸惜邊流著眼淚邊恨鐵不成鋼的開口:「他活該,我看他是瞎了眼,遲早要被這個女人整死,好幾年了,怎麼就非要在這顆樹上吊死。」
蘇時雨皺著眉沉思了會兒,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她動用了她爸爸的人脈叫了緊急救援,有備無患。
她恨過他,卻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現在連恨也沒有了,她曉得恨意毀人之前先毀的一定是自己,她徹底放下了。
為了陸惜,也給自己這四年徹底畫一個句號,就當是她再最後為他做一件事。
餘光中她看見陸明川幾個滿臉焦急的哥們看她的眼神多了點愧意。
焦急中,終於,轟鳴聲由遠及近。
兩輛車並排,切彎,折身,眼看著陸明川落了後。
秦悅揮著手,遠遠喊了聲:「陸明川,你要輸了,快點。」
那本來是一條彎道,該減速的地段,陸明川卻忽然換擋,加速,漂移,猛地超過了另一輛車。
大概是轉向過度,車子失了控,帶著陸明川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蘇時雨的腦子嗡的一聲,哭喊聲,奔跑聲,驚呼聲,蘇時雨也跟著擠進人群。
陸明川額頭受了傷,滿臉鮮血,他卻掙紮看向驚嚇過度,蹲在他身前的秦悅。
大概很痛,連嘴唇都蒼白,他卻強撐著開口:「悅悅,我贏了,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