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是一個非常迷信的人。
我女兒高燒不退,她喂給女兒骨灰水,害的女兒離開人世。
我深受打擊精神萎靡,她說我是妖魔入體,她讓密宗大師對我進行灌頂。
我向老公和公公求助,他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飽受慘無人道的侮辱。
我強撐著精神尋找證據,打算曝光假大師的罪行。
婆婆為保護大師的安全把我推下高樓,他們齊心協力掩埋我死亡的證據,全家獲得巨額賠償走向人生巔峰。
再睜眼我又回到婆婆要喂女兒骨灰水的那一天,我冷笑一聲:
「媽,我老公好像也發燒了,要不骨灰水還是給他喝吧。」
也是時候讓他們體驗一下我上一世經曆的痛苦了!
1
摸著懷中女兒滾燙的身體,我才反應過來我已經重生了。
明明上一刻我還躺在樓底,五臟六腑即將分崩離析,致死的疼痛還在身體裏蔓延,下一刻我又回到了家中,懷中還抱著女兒滾燙的身體。
抬手摸了一下女兒的額頭,我的內心隻有無限的焦急,上一世她就是這樣失去生命。
我的雙眼在室內尋找,婆婆沈鳳正身著一身練功服,拿著一碗藥水在那念叨什麼。
我對她隻有無限的恨意,是她害得我遭受慘無人道的侮辱,是她讓我的女兒小小年紀就離開人世。
「拿去喝吧,這是我好不容易求到的寶貝!」她的語氣裏滿是施舍,好像這碗骨灰水是什麼難得的寶貝。
看著沉澱著灰色粉末滿是渾濁的液體,我恨不得立刻潑到沈鳳的臉上,明明汪甜也是她的親孫女,她怎麼忍心讓孩子喝這種臟東西。
這個骨灰水是真的骨頭灰,她聽信大師的話把一塊骨頭奉為聖物。
我見過那塊骨頭,看不出形狀但通體灰白,像是什麼動物又像是人的,我每次看到都全身起雞皮疙瘩。
盡力控製住自己握拳的雙手,現在還不是和她翻臉的時候。
婆婆拿著骨灰水就要灌入女兒的嘴裏,我連忙用手遮擋住她手中的藥碗。
婆婆還沒有發表不滿,看著婆婆一臉委屈的模樣,愛妻心切的公公已經開始指責我。
「小然,你怎麼回事?這可是你婆婆的一片心意。」
婆婆對我也是滿是指責:「小然,這可是聖物,你快讓我的寶貝孫女喝下去。」
我對他們說的話都置之不理,我的眼神在汪順臉上聚焦,他畢竟是女兒的親生父親。
我想起上一世他可惡的嘴臉,我向他求助時他嫌棄我臟了身體。
難道他這輩子也不阻止?難道他還是要放任女兒喝這碗臟東西?
他明知道婆婆是封建迷信,這樣做可能會害死我們的女兒,但他還是給我使眼色讓我同意。
無限的悲涼席卷我的心頭,我早就不該對他抱有期望,他也是上一世害死我的儈子手。
從今以後之後,隻有我和女兒相依為命了,我一定要好好保護她的安全。
我也一定要讓汪家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充滿歉意地笑了一下:「藥太燙了,還是等涼一點再給甜甜喝吧。」
婆婆沈鳳把藥碗放到桌前,她沒有在逼我立刻把藥灌給女兒,隻要我找到合適的機會逃離,我就能改變女兒離世的悲慘結局。
2
不過才過了幾分鐘,婆婆開始再一次催促我。
「快給甜甜喂下去吧。」
摸著已經溫涼的藥碗,看著婆婆一臉焦急的神情,我卻覺得這是何其可悲。
沈鳳一直沉迷封建迷信,她是真的認為這碗骨灰水有用,她明明也有著大學文憑,是那個時代的天子驕子,但她還是相信子虛烏有的大師。
她的老公和兒子隻會對她惟命是從,從此她向這條歪路越走越遠。
我再一次推拒了藥碗,想起上一世的慘劇,我的言辭有一些激烈。
「沈鳳!你動動你的腦子想一下,這骨灰水有用的話要醫生幹嗎?」
「以後有癌症是不是喝一杯骨灰水就能好了?你怎麼不把這骨灰水拿去申請諾貝爾獎?」
「你這就是封建迷信!虧你還是堂堂大學生,你以前學的都到狗肚子裏去了。」
婆婆的身影有一瞬間踉蹌。
「啪——」臉上突然一陣陣痛傳來,我捂著臉頰頭暈目眩。
公公一臉怒不可遏的模樣瞪向我,他的手臂還停在半空之中。
汪建國隻是一個農民,他一直以娶到婆婆而自豪,我剛才的行為是在打他的臉,他平時在家中一臉和善,但是隻要我敢忤逆婆婆,他就會對我拳打腳踢。
他數落我的話一連串的砸向我:
「小然,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從小就無父無母,要不是我們家不計較,你能嫁入我們家?」
「你現在都敢蹬鼻子上臉了?你婆婆也是為了甜甜好,你居然敢這麼罵你婆婆?果然沒父母教就是沒教養,你趕快給你婆婆道歉!」
公公利用我的身世出言侮辱我,我的眼神望向了另一邊的汪順。
此時他也是滿臉怒氣,他沒有心疼我的遭遇,反而是生氣我剛才說的話。
明明我們在大學相愛,當時他承諾個會給我一個家,他會成為我後半輩子的依靠。
「然然,你快給我媽道歉!」
所謂的依靠隻是把我騙回家,讓我成為家中任勞任怨的保姆,在我每一次被指責時落進下石,在我身陷絕境時給我致命一擊。
我上一世真的是太傻了,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幸好我經曆過上一世的事情,對他早就沒有任何的期望了。
臉上還有陣陣抽痛傳來,我知道我不能以一敵三,我還要保護我可憐的孩子。
我隻能唯唯諾諾的道歉:「媽,對不起啊,我隻是孩子生病太著急。」
汪順給了我一個讚賞的眼,眼看婆婆又要繼續灌藥,我急中生智的勸道。
「媽,我老公好像也發燒了,要不骨灰水還是給他喝吧。我覺得還是汪順的身體更重要。」
3
汪順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婆婆一直很看中自己的兒子,和一個微不足道的孫女相比,她當然更寶貴兒子的身體,她拿著藥碗向汪順靠近。
汪順雙手慌忙的擺動著,拒絕喝骨灰水的意味十足。
我在心中不由地冷笑,我就說他也是受過教育的人,怎麼會相信這些文化糟粕。
原來是骨灰水不要他喝,他就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要不損害他的利益,事情就和他沒任何關係。
汪甜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根本就是枉為人父。
「兒子快張開嘴巴!趁著藥還沒有涼透。」婆婆一步步向他逼近。
婆婆的手掐住了他的臉頰,他的嘴巴被迫張開一部分,渾濁的液體被灌入他的嘴裏。
閉上嘴巴後他一陣猛咳,不知道是被水太急嗆得,還是骨頭碎片卡住了喉嚨。
婆婆焦急的拍打著他的後背,公公在旁也是一臉焦急。看著這混亂的場麵,我抱著女兒偷偷奔向醫院。
女兒被安排在病號房裏,看著她的小臉皺成一團,我心裏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心痛。
我隨意的找了一個借口,帶著孩子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
看著女兒逐漸好轉我終於放下心來。
我隻身一人回到了家中,隨意的編造一個借口,他們就沒有再過問女兒的去向。
汪順看到我回到家中,對我一直是沒有好臉色,他還在怪我害他喝下骨灰水,明明是婆婆封建迷信,他卻把所有的錯怪在我身上。
吃飯時婆婆還對我冷嘲熱諷:「你看,順兒喝了我的寶貝水,現在是一點都不燒了,給你好東西你都不知道接住。」
我連連點頭應是。
汪順本來就沒有發燒,根本不是骨灰水起了作用,但她還是對骨灰水深信不疑。
晚上躺在臥室的床上,我第一次感覺床這麼擁擠,汪順的身體離我極近,滾燙的身體似乎貼到我的身上。
他的嘴中還在呢喃:「然然,我頭好痛,我好像發燒了。」
我恨不得現在立刻讓他燒死,但我又想起來自己上一世的慘狀,就這樣放任他被活活燒死真是便宜他了。
我計上心頭,心中不由地冷笑,我敲開了婆婆的房門。
「媽,汪順好像又發燒了,我們快去求大師救救他吧!」
最好也讓他也體驗一下灌頂的痛苦。
4
深更半夜,全家人抬著汪順找到大師。
大師住在一棟破爛的居民樓裏,又要回到上一世的牢籠之中,我的小腿甚至有一下顫栗。
大師身高體壯著紅色的僧裙,脖子上掛著奇異的石頭,他對著我們雙手合十。
他看上去是有幾分哄人的本事,但是我知道他有多麼令人作嘔。
汪順就這樣安排到他家客臥,婆婆臨走時塞給他幾千元,我們扶著婆婆向家裏走去,一路上婆婆語氣裏藏不住的自豪。
「明天順兒肯定就能好,到時候讓你們看看大師的神跡!」
這個大師表麵上可以治理疑難雜症,其實是把獸用藥摻進水裏讓人服下。
因為獸藥的效果迅猛,基本上每次都能夠藥到病除。上一世我被囚禁在他家中,我早就摸清楚他所有把戲。
而且,治病後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大師都不敢做任何保證。
第二天的大上午,婆婆就拖著我去找大師。
汪順果然已經生龍活虎,婆婆原本是想接他回家,但我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我裝作一臉驚喜:「大師,你真的太神了。」
大師一臉謙遜樣連連推辭,我靠近婆婆身邊向她耳語。
「媽,你說大師這樣神奇,汪順如果能待在他身邊,常年以往學個一兩招,以後汪順豈不是也能成為一個大師!」
婆婆聽到我的話眼睛瞬間一亮,她規矩的請大師進裏屋談話。
我想讓汪順也來體驗一下我上一世的痛苦。
我已經開始期待他臟了身體,他該用何種表情麵對妻兒與父母。
臨走時事情已經談妥,汪順成為大師俗家弟子,我和婆婆一起回到了家中,沒想到這一次還有意外之喜。
自從大學畢業後,我就成為全職家庭主婦,汪順開了一個小賣部,支撐著全家所有支出。
現在養家的重擔落到我的頭上,我每天都在小賣部忙忙碌碌,忙裏偷閑時我就會查看偷放在大師家中的監控。
我看著汪順逐漸相信大師,再看著他對大師言聽計從,我知道他離灌頂已經不遠了。
當我有一天看到滿屏白花花的肉體,汪順雌伏在大師的身下喘息,我知道他現在已經被洗腦成功。
但我沒想到麵對體型彪壯的大漢,他居然是一副很爽且淫蕩的表情。
看著屏幕裏這荒唐的一幕,我已經開始生理性作嘔。
晚上我偷拿了婆婆的手機,我以她的名義發送了這段惡心視頻。
不論是家族群還是小區群,一時之間消息都是響個不停,我直接拿著手機退出群聊,我要裝作歲月靜好的樣子。
我期待著汪順看到自己小視頻的那一天,也期待婆婆看自己的兒子和大師苟合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