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那麼突然就要去留學,一個月的時間,你確實能搞定一切嗎?”
電話那頭閨蜜的疑惑聲不禁把秦馨瑤的思緒拉回了兩個小時前。
那時候,秦馨瑤剛剛得知梁思璿的失憶是假的,就急急忙忙的想要去告訴謝懷川。
雨天路滑,她下車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手掌瞬間被蹭破了一大塊皮,但她卻顧不上那麼多。隻想著趕緊告訴謝懷川,好讓他取消那場荒謬的婚禮,卻在即將推開飯店門的那一刻,聽到了他兄弟的對話。
“謝哥,你可真行。明明知道了那個梁思璿是在演戲,還是選擇陪她一起演戲,就是為了報複她當年拋下你出國的仇啊。不過嫂子怎麼辦,你也不怕嫂子真離開你?”
什麼?謝懷川早就知道梁思璿是在騙他的了,那他為什麼還要和梁思璿舉辦婚禮?
秦馨瑤渾身冰冷,握著門把手的手指也不由自覺的顫抖起來。
下一秒,謝懷川就解答了她的疑惑。
隻聽謝懷川嗤笑一聲,“怕什麼,她愛我如命。就算知道了,也隻會心疼我。更何況等報完仇了,我就會把梁思璿踹了,再回來找她。”
謝懷川那漫不經心的語調,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秦馨瑤的心。
她從未想過,謝懷川在明知道梁思璿的心思後,卻還是樂此不疲的和她玩起了愛情遊戲。
想起這一年的時間裏,自己的掙紮痛苦,秦馨瑤隻覺得可笑至極,眼角的淚卻不自覺地滴到受傷的手上,痛得她渾身一縮。
她這個和謝懷川結婚七年的妻子,在謝懷川心裏,到底算什麼呢?
算他和楚思璿愛情play的一環嗎?
攥著門把的手指尖開始發白,下一秒包廂裏傳來動靜。秦馨瑤卻立刻鬆開了手,衝進了大雨裏,臉上的淚水混合著雨水將渾身澆了個透徹。
她突然想起,自己和謝懷川相識也是在這樣的一個雨天。
那時候,她大學剛畢業,為了省錢,不得已將房子租在了魚龍混雜的城中村。
有天她在公司加班到深夜,又下著暴雨。剛拐進回家路上的小巷子,就被一個穿著雨披的中年男人拿著鋒利的匕首抵住了後腰。
男人低啞陰沉的聲音透過雨滴聲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裏,“不想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秦馨瑤害怕的點了點頭,卻在拐彎的時候,趁機踹了男人一腳,然後扔開傘就往前麵光亮的地方跑去。
隻是還沒跑兩步,就被身後的男人追上了,身體也被狠狠甩到了牆上,額頭也被撞出了血,模糊了她的視線。
下一秒,胸前傳來的涼意讓她的意識回籠。她努力的反抗著身上的男人,可男女之間的力量本就懸殊,她根本推不開身上的男人。
正當秦馨瑤絕望的時候,謝懷川出現了。
隻見他三兩下的解決了那個人,衣服報了警後,發現了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她。謝懷川沒有說話,隻是將身上的衣服脫下,然後背過身把衣服遞給了她。
“天太冷了,把衣服穿上吧。”
秦馨瑤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接過了那件衣服。謝懷川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替她打起了傘,陪她一直等到警察趕來。
後來從警察的口中,她知道了謝懷川的名字。
在打聽到謝懷川沒有女朋友後,秦馨瑤就開始主動出擊。
送花、送飯、不斷收買他身邊的朋友,製造偶遇......可謝懷川卻始終不鬆口。
後來,謝懷川的母親病重,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在死前能看到兒子成家。
秦馨瑤得知這個消息後,主動找上了門,毛遂自薦。
而謝懷川猶豫了片刻後,終究點了頭。
婚後七年,謝懷川對她可以說得上是有求必應,就連她自己也時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就讓她找到謝懷川這種二十四孝好老公了。
可一年前,楚思璿的出現徹底打碎了她自以為是的美夢。
原來,領證那天,謝懷川說的不等了,是在說楚思璿。
原來,即便過去那麼多年,謝懷川還是對她當年拋下他的事耿耿於懷。甚至不惜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來達成他所謂的報複。
想到這兒的秦馨瑤伸手抹去了臉上的眼淚,對著電話那頭堅定道。
“嗯,你放心。我會盡快把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一個月後學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