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鳴進門時,沈宛正對著梳妝鏡摘耳釘。
他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讓她手一抖,珍珠耳釘滾進抽屜夾縫裏。
“發什麼愣?“
他伸手把人從椅子上撈起來,薄荷煙草味混著陌生香水直往她鼻子裏鑽。
沈宛後腰撞上冰涼的鏡麵,看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
“今天什麼日子都忘了?“
沈宛指甲掐進掌心。
三天前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還在手機回收站。
蔣寧穿著圍裙從陶藝工作室出來,手上沾的釉彩和眼前這個歪脖子花瓶如出一轍。
“送你的禮物。“
陸少鳴以為她感動到哭了,用拇指抹掉她眼尾的淚光,打橫抱起就往樓下走。
沈宛盯著他滾動的喉結,想起上個月慶功宴他任由合作方摸她大腿。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車上,他的電話鈴又響起時。
陸少鳴摸手機的動作比接吻還急,喉結蹭著她額角:
他側臉線條突然變柔和,用秘魯語說:
“又闖什麼禍了?“
語氣裏是對她從未有過的溫柔。
沈宛瞥見後視鏡裏追過來的車隊,突然想起五年前領證那天。
他也是這樣帶著烏泱泱的保鏢車隊,把她從民政局直接押進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