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和她計較。
「我們夫妻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置喙,更何況,你能生,別人也能生。
「你如何篤定自己就是那個唯一的真愛呢。」
說完我轉頭示意保鏢:「把這四位私闖民宅的阮氏某某們請出去。」
阮音見打不通電話,便抱著肚子準備裝疼。
我繼續囑咐:
「對這位孕婦小姐溫柔點,不然出了什麼事就賴你們身上了。」
保鏢在阮家人的怒罵聲中,將他們一家打包帶走,還貼心地將他們送回了阮家破舊的家屬樓。
離開別墅後,我開車來到了斯意集團總部。
趕走了阮音一家,顧斯年卻到現在還沒有找我的麻煩。
恐怕他最近正在出差,現在也許在出行的飛機上,也許在倒時差。
他不在,我終於能做一些事了。
比如說,拿到他的印章。
辦公室裏的桌子上,早已換成顧斯年和阮音的合照。
我捂住嘴,壓下一陣又一陣不停湧上的嘔吐感。
強忍著不適打開保險箱,取出了印章。
一進盥洗室。
幾道並不熟悉的女聲傳來,是顧斯年總裁辦的助理們。
「阮音這個月都不見人影,顧總也總是不在辦公室,你們說她是不是要上位了?」
女人把聲音壓得很低,但我卻敏感地捕捉到了關鍵詞。
「那還用說,我之前還看見她上班的時候偷偷在看備產包呢。」
「家裏那位是真的坐得住啊,怎麼也沒見她來鬧?」
「她?在家做家庭主婦又老又醜,哪比得上我們音音啊。」
這道嗓音我倒是很熟悉,是我之前的助理之一,也是阮音的閨蜜許歡歡。
就是她把大學剛畢業的阮音推薦進公司的。
阮音初入公司時,身為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卻毫無傲氣,反而像小白兔一樣人畜無害,也正是朝氣蓬勃的年齡。
拋開這些私事不談,工作能力方麵我很欣賞她。
我把她調來當自己的助理,手把手帶她。
隻可惜,她有一次見過顧斯年後,工作逐漸敷衍,對我也隱隱有著敵意,不止一次在當著我地麵對顧斯年裝乖扮癡。
我當時還笑年輕女孩藏不住事,目的淺顯流於表麵。
卻沒想到見慣成熟女人風情的顧斯年也是吃這一套的。
「顧總不在,你們就一個個犯懶,集團招你們是來當八卦記者的嗎?」
是劉助理在嗬斥。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中,盥洗室恢複了安靜。
我歎了口氣,開門走了出去,正在喝咖啡的劉助理略顯慌亂:
「方總?您都聽到了,最近公司業務很少,顧總也總是不出現。
「她們工作不飽和。而且年輕女孩子就是喜歡八卦......」
「你不用說了,隻要不影響工作,我是從來不管這些事的。」
我懶得聽他表麵嗬斥實則回護的話語,走出茶水間。
恐怕不久後,劉助理就會向顧斯年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