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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和霸總結婚五年,他的初戀回國。

婆婆拉著她的手,心疼不已:要不是你離開,哪輪得著別人鳩占鵲巢?

後來我查出懷孕,婆婆破口大罵:也不知道是哪個狗男人的種!

忍無可忍,我亮出真正身份。

欠了我的,定要你們十倍償還!

1

公司年會那天,大夥玩嗨了,遲遲不散場。

有個同事出去上廁所,回來後,一臉興奮:

【我看到白琅了!她也在這裏用餐,就在這一層樓哎!】

【那個大明星白琅?她不是幾年前被好萊塢大導演相中、出國發展了嗎?】

【可能是回來過春節的吧。】

【對了,你們猜我還看到誰了?】同事一臉八卦,【是薑宗元哎,他就坐在白琅身邊,看著可親密了!】

【早就聽說他們兩人是彼此的初戀,不會兜兜轉轉又在一起了吧!】

【哇!霸總和白月光,太好磕了!】

白琅回來了啊......

難怪薑宗元說他今天不回家了。

原來是要陪她。

胸口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楚,我耷拉著腦袋,不想再待下去了。

隨便找了個借口提早離開,還沒走到樓梯口,隔壁包廂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琅琅姐,還得是你,薑哥隻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笑得這麼開心】。

【是啊,自打你離開,薑哥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要不然你倆幹脆還在一起算了......】

白琅淺笑著看向坐在一邊的薑宗元,正巧男人也正望向她,眼裏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我突然覺得燒心,肚子裏火辣辣的疼。

張合保持著開門的姿勢,一臉尷尬地看著我。

他是薑宗元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少數幾個知道我是薑宗元妻子的人之一。

此情此景,沒什麼話好說。

我扭頭就走,離開之前,看見白琅正仰頭吻向薑宗元。

男人沒有拒絕,摟住白琅,加深了那個吻......

這些年,往薑宗元身邊湊的鶯鶯燕燕不少,但他從來都是冷漠拒絕。

白琅,終究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摁掉眼裏不知何時湧出的淚,我火速逃離。

那天晚上,薑宗元果真沒回來。

我心裏明白,我和他的這場婚姻,恐怕要走到盡頭了。

2

年會過後沒幾天便是春節。

爸媽走得早,過年對於我而言,沒什麼特別的意義。

除夕當天,我正在貼對聯,薑宗元打電話過來,讓我晚上回老宅一趟,向他父母拜年。

我的情緒瞬間低落。

薑宗元的媽媽一直都很討厭我。

薑家早年並不富裕,薑父是紡織廠工人,薑母是中學教師。

薑母曾驕傲地說,她這一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培養出了薑宗元這個優秀的人才。

在她看來,兒媳應該出身高貴、才貌兼備、溫順賢惠。

隻有這樣,才配得上她的好兒子。

至於我,從第一條開始,便不合格。

大學畢業那年,父母意外身亡。

辦完父母的後事,我整個人如行屍走肉,腦海中一片麻木,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

人不能閑著,閑得太久,心裏會長滿荒草。

消沉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決定讓自己忙起來,便隨機挑了一家公司上班。

公司的老板,就是薑宗元。

後來才知道,那也是薑宗元最痛苦的時候。

創業型公司,資產少、融資難、抗風險能力弱。

薑宗元雖然優秀,可是他出身一般,缺乏人脈,想要闖出一番天地,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事業不順再加上初戀白琅棄他而去,薑宗元幾乎被逼到崩潰。

就在我入職的第三個月,薑宗元再也堅持不住。

他借遍朋友的錢,結清了員工工資,然後紅腫著眼睛告訴大家,公司沒法再繼續開下去了。

那一天,所有人都流淚了。

幸運的是,就在當天下午,B城有家外企找到薑宗元,表示願意和他合作。

就這樣,薑宗元和他的公司都活了過來。

萬事開頭難,過了最難的那一關,此後的每一關都隻是往上走的階梯而已。

在短短幾年時間裏,薑宗元一躍成為商界新貴,成了這座城市裏誰都不敢小覷的存在。

那時候的我,剛失去最親的親人,孤苦無依,太渴望有人陪伴。

而薑宗元麵冷心熱、溫柔可靠,再加上剛受了情傷,急需慰藉。

就這樣,相處沒多久,我倆就確定了關係。

隻是,薑母第一次見到我,便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

她嫌棄我無父無母、長相一般,除了精通幾國語言外,似乎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本事,配不上她的兒子。

那個時候,我以為這隻是婆婆對兒媳天生的敵意,卻不知道,薑母的心中,有比我更好的人選。

薑母看中的兒媳婦,自然就是白琅。

白琅的父母是大學教授,她本人長相出挑,大學還沒畢業就被星探看中,很快便成了炙手可熱的大明星。

白琅和薑宗元相戀多年,薑家早已視她為真正的兒媳。

至於白琅拋棄薑宗元出國這件事,他們隻當是情侶間的小打小鬧,堅信兩人終究會走到一起。

哪怕是我和薑宗元領了結婚證之後,他們的態度依然沒有改變。

被甩臉色的次數多了,我的心也冷了。

我的確很愛薑宗元,哪怕是已經結婚這麼多年,隻要想起他,我依然會忍不住心動。

可是,對於他的家人,我實在是做不到愛屋及烏。

不過,去老宅拜年是正理。

盡管每次去都讓我難堪,但他們畢竟是薑宗元的家人,我就算心裏排斥,也隻能強忍著。

薑宗元說要在公司處理一些事情,讓我先去。

誰知,剛一推開薑家大門,我就愣住了。

3

屋裏人不少,白琅也在。

薑母拉著她的手,滿眼都是疼惜。

薑家的親戚們圍在一旁,你問一句我問一句,氣氛熱烈。

白琅淺笑嫣然,不知道回答了句什麼,惹得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我走上前打招呼:

【爸、媽,我回來了。宗元還在公司忙,一會兒就趕回來。】

薑母冷哼一聲,不滿地看了我一眼:

【明知道今天是除夕,也不早點過來幫忙。架子真大,一點規矩都不懂,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娶了個祖宗回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翻湧上來的怒火。

我記得很清楚。

結婚第一年的除夕,我歡天喜地地準備了一大堆年貨,早早來到薑家,想要親自下廚做頓飯,一家人一起熱鬧熱鬧。

結果,薑母一臉冰霜、挑三揀四,不管我如何示好,始終冷著臉。

第二年,依然如此。

第三年、第四年......

年年如此。

被一個人討厭時,就連在她身邊呼吸,都是錯的。

如今,我已經不再奢求他們改變對我的態度。

隻是,白琅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等我多想,薑母便拉著白琅的手,歎息了起來:

【唉!你這孩子,就是事業心太強了。】

【你說你要是當年不出國發展,哪還輪得到別的女人鳩占鵲巢?】

【要我說,還是你和宗元最般配!】

旁邊的親戚們也跟著接腔,好似我這個兒媳婦根本不存在一般。

白琅看了我一眼,一臉為難:

【大家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和元哥已經是過去式了,再說元哥現在已經結婚了,我......】

我繃著臉,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門口傳來一陣聲響,薑宗元回來了。

看見白琅在,他笑笑,熟稔地打了聲招呼,想來早就知道她今天要來。

看見我坐得離眾人遠遠的,他皺眉,神情有些不快。

想起兩人深吻的畫麵,我的胃裏又忍不住翻滾起來。

晚宴準備得很豐盛,我沒什麼食欲,隨便吃了幾口。

老宅裏不缺房間,但往年薑母從沒讓我留宿過。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窮窩。

與其在這裏被人嫌棄,還不如早早回到自己的小窩裏玩手機。

所以晚宴結束後,我就打算離開了。

原本想著薑宗元會和我一起走,誰知薑母先開了口:

【宗元,你一會兒送白琅回家,她的父親是你的導師,當年沒少照顧你,你順便去給老師拜個年。】

薑宗元“嗯”了一聲,轉頭看向我。

薑母也看向我,眼裏依然是不加掩飾的嫌棄。

燈光下,白琅嘴角含笑,依然是那麼的端莊優雅、清麗脫俗。

我眨了眨眼睛,想問問薑宗元,他心裏是否還記得我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可是,看到白琅眼中的嘲諷,我嘴張了又張,終究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4

春節期間,薑宗元很少在家。

其實自打結婚後,我倆的相處時間反而比婚前少了很多。

結婚第二年,公司步入正軌。

業務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員工越來越多、責任越來越重。

錢難掙,屎難吃。

就算是霸總,也免不了熬夜加班的宿命。

而我作為霸總的妻子兼下屬,也不比他輕鬆多少。

後來,薑宗元便勸我辭職:

【思易,公司有我,你可以不用這麼累的,我養你就好。】

那時候,薑宗元的眼裏滿是心疼,我幾乎沒有猶豫,很快便做了決定。

從那之後,陪他打拚的女人變成了專門照顧他的女人。

可惜,沒過多久我就發現,讓我離開公司,其實是薑母的意思。

理由很簡單:怕我和公司牽扯太深,離婚時分走太多錢。

看,他們從來都不相信我和薑宗元能白頭到老。

而薑宗元,總是那麼地聽媽媽的話。

知道這件事後,我不再操心薑宗元的吃喝拉撒,而是重新找了家公司上班。

新公司離家近、規模不大,沒那麼多勾心鬥角。

除了上司楊不凡這個蠢貨時不時弄出點讓人討厭的事兒之外,別的倒也讓人滿意。

薑宗元的生活不規律,以前就是很晚才回家,如今白琅回來,更是很少回家。

我過得怎樣,他沒問過。

他過得如何,我已不關心。

春節後,天氣一日日變暖。

這天,楊不凡讓我陪他去A城見一位大客戶。

這種事兒一般輪不到我。

楊不凡這個人喜歡和美女一起工作,以往見客戶這種事,他都會帶著公司最漂亮的小諾去。

這次之所以找上我,據說是因為客戶從小在法國長大,楊不凡想找個會法語的人作陪。

而公司裏最精通法語的,就是我。

【這次可是個大客戶,你好好表現,搞砸了有你好看!】

大客戶名叫戚正,聽說是戚氏集團的少爺,手裏握著不少資源,隨便漏點,都夠我們這家小公司受用七八年了。

難怪楊不凡這麼看重。

會麵的地方環境很不錯,山高林闊、湖水清澈,據說有不少電視劇和電影來這裏取景。

戚少爺是個講究人,雖然我們的公司小的不能再小,可他還是給足了臉麵,吃住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躺在溫暖舒適的小木屋裏,聽著篝火的劈劈啪啪聲,我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原本以為接下來的這幾日會很忙,沒想到戚正的國語說得非常流利,倒是讓我輕鬆不少。

合作的事兒談得差不多了,戚正臨時起意,說自己打算開個野外派對,邀請我們一起參加。

楊不凡激動地恨不得磕頭致謝。

派對的主打是烤肉,巧了,我最好這一口。

看著肥瘦相間的上好羊排在炭火上滋滋作響,聞著烤肉和孜然融合到一起的那種濃鬱香味,我雙眼發亮,眼淚幾乎要從嘴巴流出來。

楊不凡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讓我把目光從焦黃油亮的烤肉上移走。

抬頭一看,坐在一旁地戚正正看著我,嘴角含笑。

我瞬間紅了臉。

楊不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肯定是覺得我太丟人。

才不管他。

我正埋頭吃得起勁,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來人竟然是薑宗元!

5

薑宗元向戚正微微頷首,看來兩人之前打過交道:

【來見一位朋友......她第一次來這邊工作,我不放心......】

他說他來見一位朋友。

他說不放心她一個人。

他要見的人,是誰?

我的心砰砰直跳,一股暖流如決堤的洪水一般衝出胸膛。

【元哥,你來了!】

不遠處傳來白琅的聲音,充滿喜悅。

初春的夜風不大,卻將我的胸膛吹得冰涼。

原來,他要找的人,是她。

我垂下頭,覺得自己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戚總,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您,真是太巧了!我們劇組為新戲取景,今天剛到,還請多多關照!】

白琅走上前,親密地挽著薑宗元的手臂,熱情地向戚正問好。

戚正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的確很巧,既然來了,幹脆坐下一起用餐吧。】

【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和元哥可就不客氣了!】

我心裏一咯噔,抬頭看去,白琅正盯著我,眼底的挑釁絲毫不加掩飾。

燈光昏暗,我剛才隻顧低頭吃肉,薑宗元並沒有注意到我。

認出我的那一刻,他下意識地放開和白琅相挽的手,一向冷靜的臉龐上難得帶了絲慌亂。

嘴都親過了,牽手算什麼,有什麼好慌的。

我輕描淡寫地望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管我們之間出現多大的矛盾,我也從沒想到要當眾跟他鬧。

更何況,在外人眼中,我和薑宗元本來就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

自打白琅和薑宗元加入後,席間變得更加熱鬧。

白琅這樣的大明星,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楊不凡以前就是白琅的忠實粉絲,今天竟然有機會和女神一起吃飯,激動地都快尿褲子了,一個勁兒地獻殷勤。

我低著頭,一聲不吭,專心吃。

心已經受了委屈,胃不能也跟著受委屈。

烤肉吃多了,渴。

我順手拿起手邊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往肚裏灌,爽!

喝了半杯之後才發現,杯子裏裝的不是果汁,而是果酒。

我有些發慌,從小到大,不管度數多高,隻要是酒,我永遠都是一杯醉,醉了之後就會說胡話。

要擱平常也就算了,可現在,薑宗元和白琅也在,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看笑話。

還好我剛才隻喝了半杯,雖然頭已經開始發蒙,臉也開始發燙,但隻要堅持不說話,撐到結束沒問題。

看我臉色不對,戚正伸手將那杯果酒端走,不動聲色地換了杯白開水。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溫柔了!

我感激地衝他笑了笑。

隔著人群,薑宗元冷冰冰地盯著我,臉色很不好看。

6

白琅撇了眼薑宗元,微微皺起眉頭。

她突然出聲,指著我麵前的肩胛小排,撒嬌道:

【沈小姐烤的肉看起來很好吃哎,能不能讓我也嘗一嘗啊?】

不能。

剛烤好的肩胛小排,雖然表麵呈現金黃色,可是內裏依然鮮嫩多汁。

鋪一層蘋果泥,再撒上一點黑胡椒粉,那滋味,美極了!

我好不容易才烤好,憑什麼要送給她吃?

看我不理她,白琅一臉的尷尬和無助。

楊不凡在一旁坐立不安,用胳膊肘碰了我好幾次。

我煩得很,隨手拿了幾串烤好的肉,給白琅遞了過去。

【啊!好痛!】

羊肉串掉在桌子上,弄翻了杯子,白琅捂著手,露出一絲脆弱的疼苦,手背上一道淺淺的血痕。

經紀人立即衝上前,看到她手上的傷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這人怎麼回事!琅琅明天要拍的戲中有好幾處露手的畫麵呢,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沒關係的,是我沒接好,不怪沈小姐。】

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我張了張嘴,沒吭聲。

白琅從來都不是白蓮花。

打她決定回國發展的那天起,我的手機上便開始收到騷擾信息。

有時是薑宗元和白琅的親密照,有時是兩人的聊天記錄。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知道,原來這些年薑宗元和白琅一直都有聯係。

甚至就在結婚的那天,薑宗元還在和白琅發消息。

【琅琅,我一直以為我的新娘隻有你,沒想到我們終究還是沒能走到這一步。】

【琅琅,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要過得好好的,不然,我會很心疼......】

真是可悲又可笑。

我記得很清楚,白琅在臨回國的前一天,又一次聯係上了我。

那一次,她沒有再發短信,而是直接打的電話。

【謝謝你這些年對元哥的照顧,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我討厭這個女人。

隻不過,男人出軌,從來不是女人的錯。

所以,哪怕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讓我不痛快,我也沒想過和她正麵起衝突,太掉價。

經紀人一邊給白琅上藥,一邊嘟囔個不停,薑宗元聽得直皺眉頭。

一時間,場麵有些僵。

白琅側過身,靠在薑宗元的肩膀上,一臉失落:

【我本來是希望和沈小姐做朋友的,沒想到會鬧成這樣,都怪我。】

薑宗元的臉色更不好看,他冷冷地看向我,有些不滿:

【沈思易,你太不小心了。】

肚子裏的酒化作火,一股股的火氣蹭蹭蹭往上冒,燒得我的腦袋嗡嗡的。

還沒想好要說什麼,眼淚已經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沈思易,你真是懦弱,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跟別人起爭執的時候,總是還沒開始反駁,就流眼淚。

楊不凡一看我這樣,破口大罵:

【沈思易,你還委屈上了,快向白小姐道歉!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衝著他懟了回去:

【瞎了你的狗眼,我道個屁的歉,沒看見是那女人自己故意往簽子上蹭的嗎!】

薑宗元看我掉淚,愣了一下,下意識站起身,遞了紙過來。

我不知為何突然湧出一股恨意,打開他的手:

【滾!離我遠點!】

薑宗元瞬間變了臉色。

7

罵完之後,我轉身就走。

從和薑宗元認識到現在,我一直都是一副溫柔模樣。

這些年,不管是被他的家人為難,還是被那些鶯鶯燕燕找上門示威,我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男人在外,難免會受到各種各樣的誘惑。

更何況,大部分時候,他還算是知分寸、懂拒絕的好男人。

我總是勸自己大度。

或許在薑宗元眼裏,我就是這樣的軟弱可欺吧。

要不然,他又怎麼會當著我的麵,肆無忌憚地維護別的女人。

算了,反正也不會在一起太久了,還在意這些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了口惡氣的原因,回到木屋之後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睡得朦朦朧朧時,傳來一陣敲門聲,我暈乎乎地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薑宗元,卻又不像平常的他。

【思易,我們談一談。】

薑宗元的眼神滿是疲憊。

我們的確該談一談。

早在撞見他和白琅接吻的那天,我們就該談一談。

有些話,當時不說,以後隻會越來越難開口。

有些事,當時不做,以後隻會越來越難開始。

倒不如,趁今天把該說的話說清楚,把該做的事做了。

我側身放他進來。

屋子裏很暖和。

我裹著一身棉質睡袍,蜷著腿,靜靜地坐在床上,等著他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今晚的薑宗元看上去要比平時柔和許多,原本冰冷孤傲的眼睛閃現著炙熱的光芒。

【思易,我和白琅的確談過戀愛,但是我們現在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這次是她回國後接的第一部劇,她太久不在國內,劇組有人故意刁難她,所以我今天才會過來走一趟,給她撐撐腰。】

我被氣笑了。

普通朋友會互相把舌頭放在對方嘴裏嗎?

哪個男人會為了給一個普通朋友撐腰,而選擇讓自己的妻子當眾受委屈?

薑宗元,你真是賤而不自知啊!

薑宗元還在說個不停:

【我知道你對白琅有誤會,其實她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白琅很善良,她身上有很多優點,和她相處的久了,你一定會受益匪淺的......】

如果眼光能殺死人,這個男人現在肯定已經在我麵前死了千百回。

我一直以為,隻有在薑家人和白琅眼中,我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人物。

現在看來,其實薑宗元也沒把我當回事。

至少,和他的父母與白琅相比,我的感受是無關緊要的。

【薑宗元,我們離婚吧。】

薑宗元就像被悶棍狠狠打中一樣,腳下一頓。

【為什麼?】

【還是因為白琅嗎?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

【思易,你現在怎麼這麼不懂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薑宗元揉著太陽穴,臉上布滿煩躁。

是我變了嗎?

我和薑宗元,從前明明那麼相愛。

他為了和我在一起,不惜和父母爭執;

我為了讓他好過點,情願不舉行婚禮......

過往的美好回憶在腦子裏匆匆閃過,我看著薑宗元,突然有些迷茫。

我們兩個,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夜已深,窗外不知何時刮起了風,呼呼作響,吹不進屋裏,卻吹得人心裏空落落的。

我撇開臉,不願再看他。

離婚的念頭,雖然今天是我第一次提出來,但其實我不止想過一次。

當我送去熬了兩小時的粥,而薑宗元毫不在意送給秘書時;

當我想和他聊一聊新工作,而薑宗元對此根本不感興趣時;

當薑家人諷刺我不如白琅,而薑宗元隻是皺眉卻未反駁時......

愛,從來都不是一瞬間消失的,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傷心消磨掉的。

若是沒有白琅,或許我還會繼續和薑宗元走下去,哪怕受著委屈,哪怕已有離婚念頭。

可是,白琅的回國和薑宗元表露出來的對她的愛戀,讓我再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勇氣。

我不是那種將離婚二字掛在嘴邊的女人。

這兩個字,輕易不提,一旦提,那就注定要走到這一步。

然而,今晚讓薑宗元進來談離婚,卻是我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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