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總裁男友談了七年的地下戀,
他終於同意和我結婚。
卻在婚禮前七天,
官宣了和另一個女人的戀情。
官宣的朋友圈下,
所有人都在瘋狂艾特我,祝我終於得償所願。
氣氛正激烈時。
男人突然單獨艾特了一個女孩。
【別認錯人了,這位才是我的女朋友。】
一片死寂後,我冷靜地評論:【祝福。】
他不知道,就在他確定和別人官宣那天。
我已經默默和豪門竹馬領了證。
這次,是我不要他了。
1
婚禮前七天的飯局上,付文洲背著小姑娘花花綠綠的書包進來時,
所有人都把詫異的目光看向我。
隻因一分鐘前,我還在信誓旦旦的對著所有投資方說:
“付總是個非常重視合作的人,這次遲到隻是因為公司有個緊急會議要開。”
可他們背回來的包是迪士尼的,甚至頭上還戴著迪士尼的發箍。
一看,就是剛剛旅遊回來。
為了不得罪客戶,我隻好拿起分酒器,把裏麵的白酒直接一飲而盡。
火辣辣的白酒侵蝕著我本就脆弱不堪的胃,
叫我疼出一身冷汗。
可付文洲卻隻顧著往小女孩的碗裏夾菜。
看都沒有看我。
一場酒局到了一半,我已經喝到幾乎窒息,
想拉住付文洲,叫他幫我擋幾杯酒時。
他忽然主動拿起酒杯,對在座的所有投資方說: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崔晴晴。”
“以後,各位老板,有什麼項目,記得想著我們晴晴啊。”
一時間,我像個小醜般怔在那裏,冷眼看著他口中的荒唐。
相識三年,戀愛七年,我不記得說過多少次想要公開戀情。
可他總是以公司需要上市為由,拒絕了我的要求。
而今,他終於決定了要和我結婚了,
卻大搖大擺的帶著另一個女人,
當著所有人的麵,公開了他們的愛情。
我僵在原地,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隻覺得他身上繡著我和他的名字縮寫的襯衣,格外刺眼。
原本想說的話很多,可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最終,一場酒局結束前,我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跟著付文洲他們離開酒店時,
捂著自己痛到麻木的胃,拿出手機發了條朋友圈。
【想換個新郎了,先到先得。】
京城豪門世家的竹馬楚修瑾幾乎秒回。
【民政局,明天見。】
我握著手機嗤笑了聲,付文洲摟著崔晴晴站在酒店門前,
才發現我沒有跟上。
“你在看什麼?”
他轉身朝我走過來,我立刻合上手機敷衍道:
“沒什麼,付總,一會兒你和崔小姐先走吧,
我還有點事。”
他忽然愣了愣,似乎沒預料到我的反應。
這些年,付文洲逢場作戲的紅顏知己不少,
他總勸我大度,又答應和我結婚,來讓我安心。
可每一次,我都會又哭又鬧好一陣子。
隻有這次他當著諸多客戶的麵,和別的女人官宣,我卻不鬧了。
但沒過多久,他又恢複了從前的冷漠:
“好,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婚紗的事,你就自己先去吧。”
“刷我的卡就行。”
原來,他還記得今天是我們去試婚紗的日子。
原來,他還知道,七天後要和他結婚的女人是我。
可他還是摟著崔晴晴上了司機開來的車。
隻有我一個人留在晚風裏,將手上戴了七年的戒指摘下,
丟進了垃圾桶裏。
2
付文洲再回家,是兩天後。
而距離我要回家結婚,隻剩五天。
兩天前,付文洲走後,我真的去和楚修瑾領了那本我期盼了七年的結婚證。
等到拿到那本結婚證時,我才發覺,
原來想和一個人結婚那麼容易。
隻要對方願意就足夠了。
收回思緒,我將自己的最後一件行李收好。
剛換好拖鞋的付文洲,看著角落裏的大行李箱臉色難看。
“江晚棠,你現在本事大了?”
“就這麼點事,你還要鬧離家出走?”
在他眼裏,婚禮前和別人官宣戀情,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還是在他眼裏,不論他做什麼,我都不應該離開他?
我笑了笑,平靜答著:
“沒有,你想多了,我隻是收拾些不要的衣服,叫我爸媽來參加婚禮的時候帶回去。”
可我說完,他卻不信,聲音倒是緩和下來:
“你不要的衣服,有這麼多嗎?”
我解釋說:
“還有些之前買的那些紀念品,我準備叫他們也帶回家去,省的留在這裏占地方。”
這些年我們去過很多地方。
但都是跟隨他出差的腳步。
因為付文洲說,我們的關係不能公開。
所以,每次到達一個新的地點,我就會買一樣當地特色的紀念品。
當做,是我們在一起,唯一的證據。
七年,我將它們悉心珍藏。
直到上周,他帶著一股不屬於我的香水味回來,
看到我正在一點點擦拭著我們的紀念品,
突然憤怒的對我說道:“趕緊把你這些破爛扔了,看著礙眼。”
我因為舍不得,還和他大吵了一架。
看我終於想通,付文洲卻換了一副神情,
愧疚的和我道起歉來:
“對不起,晚棠,我剛剛有點著急,
我隻是怕你因為我和晴晴的事情生氣,要離家出走。”
“其實,我那天在飯局上那麼說,隻是因為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你別介意,我可以讓她和你澄清的。”
他的借口拙劣,像他這些年的每一次一樣。
隻不過,事到如今,我才發覺。
“我知道,我不介意。”
我回答的幹脆,
更果決的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看我這般不在乎的樣子,他愣了兩秒才開口道:
“晚棠,我知道,你最懂我了。”
虛偽的話和他的笑一般讓人惡心,
我不想再說什麼,他卻很快將我親昵摟在懷中,看著我們掛在牆上的合影,憧憬起來:
“晚棠,七年,我終於可以娶到你了,我很開心,你呢。”
這是七年來,他第一次對我說,和我結婚,他很開心。
以往,我隻要一提結婚,
就是無盡的爭吵。
一開始,他隻是說:
“我現在還在事業上升期,婚姻和家庭會影響我!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嗎?”
後來,日子好了,他的話又變了:
“結婚不過隻是個流程,你就這麼虛榮,非要在乎這些東西!”
就連答應我結婚的那一天,他也隻是不耐煩的說:
“我不喜歡婚禮,幹脆壓根別辦了,領個證就算了。”
後來,還是我求了他很久很久,他才勉為其難的答應和我辦一場婚禮。
隻是婚禮極其簡單,而他連其中的一丁點都沒有參與到。
原來,不管多久,他想公開和結婚的人,
都不是我。
我低頭笑了笑,將自己的手指從他的掌心抽離。
“定做的婚紗到了,你想看看嗎?”
我試探著看向他的眼睛,他正要點頭,眼睛裏不多的期待突然被手機鈴聲打斷。
是崔晴晴的專屬鈴聲。
他立刻舉著手機直接要走,
餘光瞥向我時,才不忍的浮出一抹愧疚:
“晚棠,婚紗婚禮那天就能看到,不著急。”
“我這臨時有點事,晚上你就自己吃飯吧。”
搪塞完我沒有一秒,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他匆忙的背影,我忽然想起,
七年前,他剛見我時,也是這樣的急迫.
寒風裏,他剛剛談完一個項目,卻遇上了嚴重的塞車,
為了趕在和我約定的時間到達,他直接從出租車上下來,
騎了一個多小時的自行車趕來來見我。
少年的臉頰通紅,手裏拎著我最喜歡的蛋糕,
卻沒有一點破損。
“江晚棠,做我女朋友吧,雖然我還沒有很多錢,
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永遠記得他那會兒將蛋糕遞給我時,小心翼翼又真摯的模樣。
隻是沒有想到,他一輩子的期限,隻有七年。
而付文洲,你再都見不到我穿婚紗的樣子了。
3
付文洲走後,我一夜好眠,
直到轉天中午才醒來。
醒來後,我剛打開手機就就看到了熱搜第一,寫著付文洲的名字。
【科技新貴付文洲神秘未婚妻曝光,疑似當紅小花崔晴晴。】
在一起七年。
為了隱藏我們的戀情,
我爬過牆、鑽過地道。
甚至化妝成過孕婦、男人、殘疾人。
每次見到我時,付文洲總是笑我滑稽。
現在,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別人在一起。
倒真是該恭喜他啊。
合上手機,準備下樓去給自己煮點飯吃,
別墅的大門卻開了。
付文洲風塵仆仆回來,看到我站在廚房。
突然換上一副欣喜的表情,將一份上學時我最喜歡吃的小餛飩,擺到了我的麵前。
“給你帶的午飯,快吃吧。”
我既沒想到他會在這個點回來,更沒想到他會給我帶午飯。
想擠出一個敷衍的笑容來,可接過他的小餛飩時,
卻僵在了原地。
這碗小餛飩上飄滿了蔥花,可我從來不吃蔥,
想到付文洲那天細心給崔晴晴挑出菜裏蔥花的樣子。
我摸著手上這碗涼透了的小餛飩,瞬間明白了,
是崔晴晴不要的。
我想也沒想把餛飩丟進了垃圾桶裏。
付文洲跟在我身後,聲音憤怒起來:
“江晚棠,你這是幹什麼,我好心給你帶回來吃的!”
“涼透了,我胃不好,吃不慣。”
我回答的平靜。
付文洲瞬間愣住,摸摸鼻子有些心虛道:
“對不起啊晚棠,路上堵車,到家就涼了。”
“我給你點個外賣吧。”
麵對他突如其來的討好。
我更覺得是為了什麼其他的事情。
我直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付文洲看向我的眼神,仿佛在告訴我。
我不虧是他最乖巧的女人。
他鬆了口氣,告訴我說:“就是咱們的婚禮,可能要延期。”
見我遲遲不說話。
付文洲非但沒生氣,還破天荒好脾氣地坐到我身邊勸著:“我知道,咱們談了七年才等到婚禮,你肯定很期待。”
“但是,我現在有個很大的項目,需要崔晴晴她爸爸的助力,
我隻能討好她。如果我結婚了,媒體肯定會大肆宣揚,
到時候,我的項目就黃了。”
“你看我們現在這樣,不也是很好嗎?”
“我現在給你的,可是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
他說著握起我的手腕。
想要去找那枚送給我的粉鑽戒指,卻發現我手上空空如也。
付文洲瞬間呆愣住,嘴唇一張一合著想問些什麼。
我抽回自己的手掌,隨意答著: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
我答應完,就起身準備上樓休息。
走到二樓時,付文洲突然跑來叫住我:
“晚棠。”
“等我這邊忙完,我們就去馬爾代夫補辦婚禮。”
“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嗎?”
他眼下誠懇的話和之前虛偽的討好完全不同。
我怔了怔,隨口答了句:“好。”
付文洲緊繃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衝我揮了揮手:“那你快去休息吧,我這還有事,先走了。”
他又要離開。
我知道,他又是去找崔晴晴。
可這次,我不會再攔他了。
因為距我要離開他隻剩3天。
4
第二天一早,我拿著那些珍藏七年的紀念品,準備出門扔掉。
那天我騙了付文洲。
我根本沒想把這些東西帶走。
我們人都要分開了,還留著這些物件做什麼?
可我還沒走到垃圾桶前,一個女人突然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頭一眼認出眼前的人是崔晴晴。
而她脖子上昨夜歡愉的痕跡並未遮掩,似是明晃晃的挑釁。
我的內心嘲弄,並沒有想理會她的意思,掠過她就走。
崔晴晴突然叫住我:“江晚棠,文州哥不會娶你的。”
她像是一個勝利者來和我炫耀自己的戰果。
我的腳步停住轉身問她:“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我輕描淡寫的姿態,在女人眼中,不過是舔舐傷口的方式。
她拿出一張孕檢單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已經懷了文州哥的孩子,他永遠不會和你結婚。”
她的話,讓我手上的箱子一個不穩,轟隆一聲,墜到了垃圾箱裏。
我看著那些混入汙穢垃圾的紀念品。
我和付文洲這最後一點體麵,也蕩然無存。
原來,這才是付文洲和我延後婚禮的原因,
原來,他們連孩子都有了。
和付文洲在一起的七年裏,因為我們要隱藏戀情的原因,
我給他打掉過三個孩子,
他總說會補償我,這就是他的補償嗎?
我不想再多言,直接道:
“你放心,我會成全你們。”
話落我便離開,給楚修瑾打了一通電話:
“婚禮提前吧,下午來這裏把我的行李都拿走。”
楚修瑾快速回應後,
晚上十點,一連幾天晚上都不回家的付文洲不知道為什麼回來。
他看到我正在廚房做飯的樣子,好像突然鬆了口氣。
“我下午看監控,家門口有輛不認識的車,是你朋友嗎?”
他鞋都沒換就進來問我。
我看著他急切的樣子,說的平靜。
“是,朋友,正好來這邊,剛好把我的行李拿走。”
付文洲這才鬆了口氣:
“那麻煩朋友幹什麼?我找人順便去送你父母一起回去就好。”
我看著鍋中煮熟的餃子,語氣淡漠:
“不用了,我明天和他們一起回去。”
“明天?”
付文洲的聲音突然急切起來。
“你回去幹什麼,不是隻叫你父母拿些不要的衣服走嗎?”
他提高了聲調,一把握住我的手。
差點被鍋裏冒出的蒸汽燙到。
我不知道是這些天我平靜的態度讓他覺得不對。
還是他自己的第六感驅使。
麵對付文洲如今的盤問,我都覺得很可笑。
“既然婚禮延期了,我就想和爸媽一起回家看看。”
我說完,把煮熟的餃子盛到盤子裏問他:
“你吃嗎?”
但看他如今的臉色,應該是吃不下什麼了。
付文洲隨著我走到餐桌旁,眉宇仍舊緊鎖著。
“是不是今天崔晴晴來和你說什麼了?”
難得聽到他連名帶姓的叫出崔晴晴的名字。
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反問道:“誰?她什麼時候來的?”
聽到我的話,付文洲終於鬆了口氣。
輕輕搭著我的肩頭,語氣溫柔:
“晚棠,明天還是我送你吧,我去趟公司交代一下,就回來接你。”
“正好,咱們在一起七年,我還沒見過叔叔阿姨呢。”
是啊,他連我的父母都沒有見過,
是因為怕我的父母身份卑微,影響了他科技新貴的形象。
我哦了聲,沒答應,也沒拒絕。
這天晚上,付文洲難得留在家裏沒走。
第二天一早他去公司前,還給我做了一頓早餐。
我看著盤中的食物和便簽,一起倒進了垃圾桶裏。
楚修瑾的車子準時來到了別墅前。
我回頭看了眼這個住了七年的家,
轉身上了他的車子。
可我還沒坐穩,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利全速衝到了我們麵前.
付文洲下車時,雙腿都沒有站穩。
看著眼前的場景,大喊著我的名字:“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