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煙這次傷的不算輕也不算重。
實打實地在醫院住了幾天。
而霍從衍也難得的守著她。
溫煙醒來後,二人心照不宣地誰都沒有提起霍從衍所謂的車禍。
霍從衍坐在病床前,給溫煙削著蘋果。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溫煙瞥見上麵的備注,一個“稜”字。
霍從衍的手忽然一抖,就連蘋果皮都削斷了。
從前霍從衍削蘋果從來不會斷皮,溫煙曾纏著他要學,霍從衍卻說她隻用負責吃就行了,隻要心靜了皮就不會斷。
那霍從衍,你現在的心是亂了嗎?
溫煙別過頭,假裝沒看見。
霍從衍將蘋果放在桌子上,起身去接了電話。
或許是怕溫煙聽到,霍從衍特意轉身檢查了房門有沒有關嚴。
透過圓弧形的玻璃,溫煙清晰地看到霍從衍嘴角的笑意。
那是直達心底的笑。
直到看到這一幕,溫煙才意識到,霍從衍從未真心實意地對自己笑過。
一通電話很快結束。
霍從衍回來時,對上溫煙的眼神,下意識地解釋道:“一個朋友,遇到了搶劫,想問問我有沒有門路找到嫌犯。”
溫煙沒有多問。
不用想也知道是假的。
那樣甜蜜的笑容,怎麼可能是周稜遭到了搶劫。
不過這話倒是讓溫煙福至心靈地想到了自己今天的遭遇,原來霍從衍安排人搶劫她,隻是因為周稜曾經遭受過相同的事情,即便那事情與她毫無關聯,霍從衍也要讓她感同身受周稜的痛苦。
溫煙忽然覺得很沒意思。
她往被窩裏鑽了鑽,“我累了,想休息會兒,你回家吧。”
霍從衍欲言又止地看著溫煙。
溫煙知道他不打算走,這是霍從衍慣用的技倆,總是做出一副很關係的模樣來讓溫煙誤解,實際上一切的痛苦都是他帶來的。
“我想睡覺,阿衍。”
溫煙隻得放軟語氣,暫時安撫。
霍從衍心頭忽然一頓,竟湧上來一陣安心。
他連連應下,起身離開。
剛出醫院,他就接到了趙渡的電話。
“衍哥,我們想到一招超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