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我的腦袋疼的厲害。
卻接到了沈祁白的電話。
[成染,我讓助理去接你了,桑離生日,715包廂,快過來。]
看到助理那一刻,我沒有拒絕。
當麵與他說分手,是我最後留的體麵。
我沒有打扮,看著鏡子裏腫成核頭的眼睛,我嗤笑了一聲。
好似在嘲笑我的蠢笨。
沈祁白對桑離的愛,多麼明顯啊,是我蠢,到今天才看清。
我到時,沈祁白正在與他那幫兄弟打牌。
桑離站在聚光燈下,一套滿是粉鑽的禮服裙,耀眼又奪目。
[成染姐,你終於來啦!]
她看到我,笑得一臉溫和。
好似曾經對我那些惡意,都不過是我的錯覺罷了。
她圈上我的胳膊,盯著我的眼睛,好似很是不可置信,她一聲驚呼:[天啊!成染姐,你眼睛怎麼腫成這樣?就是因為哥哥昨天沒有回家嘛?]
[成染姐,你不能這樣,像是被我哥拋棄的怨婦一樣......你要有自我呀!]
伴隨著她的話,周圍人的嘲笑聲此起彼伏。
[誰不知道她昨天要求婚啊?]
[也不看看自己啥樣,沈哥能娶她嗎]
[就算是娶,也是娶桑離這種小公主吧?怎麼會娶她這種女人啊!]
[一無是處,好像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一樣......]
我捏緊了拳頭,餘光中,沈祁白還在打牌,好似對這邊的場景一無所知。
他不是聽不見,隻是故意的。
他今天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桑離羞辱我的。
可笑我曾經看不透。
我推開桑離,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趁她不備,直接潑在了她臉上:[這麼會說,多,怎麼不再多說一點啊?說這麼多,應該也口渴了吧!我喂你喝啊!]
我與桑離的好細,驚呆了周圍的人,他們的笑聲越發刺耳。
桑離惱凶成怒,揮手欲打我,我抬手攔住,瞪著眼睛看她。
再準備說什麼時,我看到了沈祁白一把丟下了手中的牌,笑我們走來。
他的眉緊緊皺著,看了一眼滿臉委屈的桑離,他的眼睛中染上了幾分怒意:[季成染,你幹什麼?有沒有教養?]
[桑離說的也不過是事實罷了!況且她今天過生日,你比她大,季成染,你怎麼能這麼欺負她!]
我嗤笑一聲,他說的振振有詞,好似多麼合理。
[沈祁白,我怎麼不記得我昨天向你求婚了?]我隻是布置了場地,可不記得我向他求婚。
沈祁白一愣,半晌道:[你昨天布置場地的視頻工作人員發給我了......]
[成染,算了,你今天給桑離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我被為難時,他好似聽不到。
桑離出事,他離開就趕了過來。
若是到了此刻,我還不明白,我才是真的蠢。
我看了一眼大義凜然的沈祁白,和周圍看戲的人,一股反胃的情緒上湧。
還沒有說出頭,我推開沈祁白,跑了出去。
我真的,惡心的想吐......
純純的生理性反應,我曾經,真的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