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老公結婚第二天，婆婆非要幫我們保管彩禮、嫁妝以及所有禮錢。

老公招架不住躺地上撒潑的婆婆，把結婚十萬塊彩禮錢給了她。

可他媽還不知足：「你弟結婚要用錢，你得拿出當哥的樣子，再添三十萬給你弟買個房子！」

「還有，讓你媳婦兒也拿出個嫂子樣，周末陪我去給她弟媳婦買五金，大概準備個二十五六萬就夠用了！」

老公不願意，結果被他偏心的媽打進醫院。

我一巴掌扇她臉上之後：「想給老二結婚？做夢！錢也得給我吐出來！」

1

「小娟兒，這結了婚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媽有些話不得不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存不住錢，咋一下手裏有了這麼多錢，害怕你們亂花了，所以就想讓你們把錢給媽幫你們管著，你們需要的時候問我要就行！」

婆婆一大早擠出半真半假的笑，貪婪的詢問我們，眼神中全是對金錢的渴望。

「彩禮十萬、嫁妝十萬，還有雙方收的禮錢，這加起來咋也有二十五萬了。你們都給我，我給保管起來，這樣你們就亂花不了。」

「我又不是外人，媽就是怕你們管不住錢，你們也別多想！」

我聽著婆婆說的這話，心裏全是不讚同的聲音。

昨天結婚的時候還在所有賓客麵前說，我們結婚了，當媽的決定不會幹涉小家庭，這才結婚第二天，真麵目就露出來了。

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我苦澀笑道：「媽，我們能管好錢，我倆都商量好了，把錢都存銀行了。」

她聽見我不願意把錢給她，頓時臉色就變了，語氣也生硬了幾分。

「小娟兒，錢給了我，我存死期。我也是為你們好，怕你們亂花錢，攢不下錢！」

聞言，我壓著心底的不快，繼續婉拒：「主要是我倆年紀不小了，該要孩子了，這接下來的花費就大了，還是得有錢在手，方便一點。」

「哎呀，要個孩子才花多少錢，給口奶就活了，用不了多少錢！」

「這錢你們拿著我不放心，還是放在我這裏！」

可我都第二次婉拒了，婆婆還繼續上綱上線，大有一副我們不把錢給她，她就誓不罷休的做派。

我有些無語，更多的是惱怒。

什麼叫錢放我們手裏不放心？放她手裏算怎麼回事兒？

被逼到這個程度，我也不再兜圈子，幹脆就把話說開了。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養孩子怎麼可能不花錢？」

「再說了，我們怎麼就攢不下錢了？我們兩個結婚的錢不都是自己攢的嗎？」

「我們已經結婚了，也不是幾歲的奶娃娃，自己會管錢，這有什麼放心不下的？」

「我從十三歲就開始管家裏錢了，也沒人說過我管的不好啊？」

「不用再說了，錢我們自己會管好！」

一般情況下，我話都說到這地步，說的相當直白了，再不識趣的人也該歇了這心思了。

可是她不，她還是緊緊咬住我們不放，非要我們把錢給她。

「你一個新媳婦，才剛結婚就這麼頂撞我？」

「小傑，你就這麼看著你媽被欺負嗎？」

「我是你媽！別說我幫你管錢了，我就是拿著你的錢不給你，這也是應該的！」

「我不管，今天這錢必須給我！就算是存到銀行了，也得給我取出來！」

她終於把她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還帶著不容置疑的蠻橫。

昨天晚上，我還笑著問老公，說他媽會不會讓我把彩禮和嫁妝錢都給她，老公笑著說不會，結果今天就被打臉了。

「嗬，」我諷刺的笑了一聲，「你一直問我們要這錢，到底是想幹什麼？」

2

真不怪我多心，實在是她幹的這事兒就讓人膈應。

什麼樣的婆婆能幹出結婚第二天就衝小兩口要錢的事兒來？

這不僅僅是沒分寸，更是心有不軌！

要知道，老公和我這個獨生子女不一樣，他還有個小他兩歲的未婚弟弟。

老公今年都三十七了，我都三十了，我倆談戀愛快六年才把這婚結了。

不是不想早點結婚，而是沒錢。

哦不，或許應該說是有錢，但是他媽不願意出。

也不能完全說是不願意出，應該說是願意給老二出錢，不願意給老大出錢！

老公的父親意外橫死，留下五十萬的賠償款，他媽把老家村裏的房子翻蓋花了二十萬。

而老公父親的葬禮和房子的翻蓋，老公也出了十萬塊。

老公家裏一直知道，我這邊沒什麼其他要求，隻是要求彩禮十萬、三金，辦婚禮的正常花費都是各出各的。

可是，在我們談了三年，我父親都因病去世了，對方隻是催婚，未見任何誠意。

我和老公一邊打工，一邊創業，根本攢不下錢。

婆婆依舊催婚，嫌我們兩個不結婚，害她被人笑話。

或許是真著急了，跟我說，隻要我能結婚，我要多少錢，不需要我們倆操心。

可是她說出去的話，還沒過半天呢，就又變了卦。

她嫌我要的太多，害怕錢都給我花了，老二結不了婚。

一邊讓我少要彩禮，一邊又要我多出嫁妝，還要我們幫助老二找媳婦結婚。

老公跟她吵了一架，然後就不怎麼聯係了。

我們兩個拚命賺錢兩年多，咬著牙關把結婚用的錢攢出來了。

沒靠任何人，其中的辛酸隻有我們兩個知道。

現在好不容易結了婚，結果什麼都不管不問的婆婆居然湊上來。

她上嘴唇碰下嘴唇，想不費吹灰之力就要走我們的血汗錢！

憑什麼？

婆婆的行為不僅讓我感到生氣，老公也一樣。

他煩躁的開口：「你為什麼一直問我要錢？」

「我沒結婚的時候，一出什麼事兒，你就問我要錢。我需要用錢的時候，你從來沒給過我！」

「小時候，我考上好高中，你說沒錢，讓我輟學。但是老二成績爛，你還出錢讓他上職高！」

「我打工辛苦賺上一千塊，你全要走，連吃住用的錢都不給我留一分。可老二去打工，你不問他要錢，還貼錢給他花！」

「都是你親生的，你怎麼那麼偏心老二，有你這麼當媽的媽？」

老公嘶吼著，眼眶都因為氣血上湧而變得猩紅。

「你怎麼跟我說話呢！我是你媽，他是你弟弟！你是老大，這都是你該的！」

「賺了錢就應該拿回家裏，就應該給我！」

「你爸的錢都是我的，就連他死了的賠償金也是我的！我的錢，我願意給誰花就給誰花，用不著你個當兒子的來指點我！」

「我給你弟花錢怎麼了？你弟他孝順，他聽話！不像你一樣，從小就氣我！」

說著，婆婆就叉起了腰，指責老公的聲音越來越大。

「不管你今天說成什麼，都得把錢給我！」

3

婆婆衝老公吼完之後，又將矛頭對準了我。

她唾沫橫飛，黑著一張老臉衝我吼道：「既然進了我們家的門，就得當好一個兒媳婦，做兒媳婦該做的事兒。」

「一日三餐按時做好是基本，手裏的錢也要孝敬我，每月工資都給我交回來，別想補貼你娘家，當那吃裏扒外的東西！」

我聽到她嘴裏說出這種話，衣袖下的手心都快被指甲掐出血了。

我想過婆媳關係會不和諧，但我萬萬沒想到，以前看起來和善的人居然可以在一日之間就徹底變了副麵孔。

不僅我感到震驚和氣憤，我老公的表情也很難看，還帶著一臉的不可置信。

恐怕他也想不到，他媽能壞到這地步。

在我即將要爆發的邊緣，老公趕緊拉起我回房間，「啪」的一下關上門，緊接著就收拾東西。

他說結婚第二天就跟婆婆對著幹，讓外人知道了對我影響不好，說這事兒他來解決。

雖然婆婆不是個東西，但幸好老公還是個人。

可是我們提著行李才剛走出門口，就被攔下了。

婆婆拿著鐵質的鋤頭，橫在我們麵前揮舞著，把我們攔了下來。

「不許走！」

「把錢給我！」

她猙獰著一張老臉，活像個土匪，衝我們攔路打劫。

絲毫不誇張！

看她的樣子，大有一副我們不給錢，就要把我們打死的架勢。

老公不理睬她，繼續往大門那邊走。

可她直接拿鋤頭往老公身上敲，幸虧老公躲得快，才沒被打到。

鋤頭沒能狠狠打在老公身上，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Duang」的刺耳響聲。

但這還隻是個開始！

婆婆掄起鋤頭衝我們砸過來，老公護著我繼續往出走，可是剛到大門口，婆婆就又抄起一個大鐵鍬揮舞著，要往我們身上招呼。

或許是重物不尋常的敲擊聲，也或許是婆婆在院子罵人的聲音太大，驚動了早起的鄰居，引得他們過來圍觀。

婆婆見有人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拍大腿，順勢就哭嚎起來。

「哎呀呀！我沒法活了！」

此時，我的婆婆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周圍看熱鬧的鄰居哭嚎，訴說著她的委屈。

「為了給你結婚，我把家裏都掏空了！如今隻是讓你把錢給我，我給你們保管，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啊！我可是你們的長輩，是你們的媽！」

「又蓋房子又弄彩禮，就連辦酒席的錢都是借的，你們怎麼能全拿在手裏，一點不給我呢？我一個老太婆怎麼還啊，這是想逼死我啊！」

婆婆毫不留情的指責著我們，時不時還抹抹眼淚，將戲做的很足。

可看熱鬧的鄰居才不管事情真相，他們隻相信婆婆的一麵之詞，開始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我們。

4

「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看著還挺孝順的兩個人，居然這麼欺負長輩！」

「咦~你說說這娶媳婦多費錢！要房要車要彩禮，還得買金買衣辦酒席，兒媳婦兒還一分不給帶過來！」

「小傑之前也挺孝順，怎麼有了媳婦之後，對他媽這麼壞呢！這不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嘛！」

「怪不得她偏心老二小凱呢，這當老大的小傑確實不是個東西！」

......

看著昨天我和老公結婚時候還笑意盈盈的賓客，才過了一個晚上就對我們露出嫌惡鄙夷的表情，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我想不明白，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就像一直對我和善可親的婆婆，之前總是讓我早上多睡會兒，而今天早上卻一反常態的在五點就把我叫醒。

而她在叫醒我之後，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反而是急不可耐的從我手裏要錢，順便擺擺當婆婆的譜兒。

不僅要彩禮，還要結婚收的所有禮金，更要我的全部嫁妝！

蠻橫要錢的嘴臉讓人厭惡，前後不一的態度更是讓人惡心。

這是我結婚的第二天，才第二天啊！

就這麼迫不及待？

周圍村民的議論聲還未停歇，反而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這新媳婦進門第二天就欺負婆婆，真是沒眼看，一點臉不要了！」

「看著文文靜靜，人模人樣的，居然一點人事兒不幹！」

「我家要是攤上這媳婦兒，非得把她打出門去！」

「多少年了，他們家也沒這樣過，新媳婦當進門就弄成這樣，肯定是她挑撥的！」

「就是說，當兒子的不護著自己媽，反而護著一個外人！真是吃裏扒外！」

......

光說著還不過癮，有那老太太仗著自己年齡大，過來我老公身邊。

一邊扒拉他，一邊勸他：「娶妻娶賢，這樣的可不能要！」

「你這兒子不護著媽，護一個外人像什麼話？」

「聽大娘一句勸，媳婦兒不聽話，打一頓就老實了，反正她家也沒人給她撐腰！」

「要是實在不行，就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離婚再換一個聽話的！」

我聽著這老太婆吹的狗屎耳邊風，氣的想直接拿起舀大糞的勺給她灌點，好堵住她那比茅坑還臭的嘴。

「嘴這麼欠，又想挨鞋底子吃了嗎？」

「動不動就教唆別人打老婆，是因為自己挨打，見不得別人好嗎？」

「什麼都不知情，就舔著一張大逼臉讓別人換老婆。怎麼，你給出彩禮啊？」

婆婆我都忍不住懟了，這上趕著犯賤的外人，我可不會留情麵。

當即就把人罵到一邊兒去。

「你們看，她這張嘴多厲害！」

「一大早罵了我還不夠，現在逮誰罵誰，潑辣的很！」

「嗚嗚嗚......才過門就這樣對我，我老了可怎麼活呀......我還不如現在就去死！」

說著，婆婆就從地上掙紮著起身，然後朝離她最遠的那麵牆去撞。

一邊跑，一邊喊：「我現在就撞死！」

5

可她還沒挨到牆呢，就被看戲的村民拉住了。

她這一番聲淚俱下的控訴，加上尋死覓活的舉動，讓周圍的村民更加堅定的站在她這一邊。

老公的舅舅也趕來了，正好看到這出好戲。

他氣憤急了，上來就對著老公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這當兒子的是死的？你媽都成這樣了，不知道攔著她，順著她點兒？」

「你媽不容易，你剛結婚就逼她去死，這是鬧哪出？」

「你媳婦兒有問題，你不能關起門來教訓？非得弄到大門口，逼的你媽撞牆，讓人看笑話？」

他這幾句話下來，我算是看明白了。

這也不是個好東西！

「啪啪啪！」

我諷刺的為他鼓鼓掌。

我異樣的舉動吸引了他們的目光，短暫的讓他們停下了謾罵和指責。

「說的真好呀！讓人感覺我這人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一樣。」

「隻不過，我想問問你們。我一個才結婚第二天的，我是拿菜刀把人抹脖子了，還是把你家燒穿了，我幹了什麼大壞事兒？」

「一大早起來，張口就問我要二十五萬。咋？你們靠取媳婦賺錢，取一個就撈二十五萬呐？這來錢真是一點兒也不辛苦！」

「沒結婚的時候你催我結婚，需要的錢的時候你一分不出，現在結婚了開始催離婚了，還要把女方家的財產都倒貼給你？」

我陰陽怪氣的把實情說出來，一點都沒添油加醋。

看熱鬧的村民們瞬間不說話了，看向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你別這這些有的沒的，仗著你念了大學，我們說不過你！」

「老大，你看看你娶的什麼媳婦，牙尖嘴利的，一個人說的我們這麼多人張不開嘴。」

突然被他媽點名指責的老公，根本不順著他媽，不鹹不淡的來了句：「那是她說的有道理，不然你們怎麼挑不出刺兒？」

話音未落，婆婆的臉就陰沉的可怕，翻著白眼死死瞪著我們，恨不得把我們千刀萬剮的淩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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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舅舅臉色也不好看，想來是知道自己妹妹是什麼德性。

但他還是選擇站在自己妹妹這邊，將矛頭再次對準我老公。

「你媽養你不容易，她要錢你給她就行了！」

「錢錢錢！行，十萬塊我轉給你，所有禮錢五萬塊，我也給你！」

說著，老公把裝錢的小包掏出來，甩到他媽麵前，還轉過十萬塊錢。

做完這些，老公苦笑著質問：「錢給了，我想問問她養我哪裏不容易了？」

「小時候丟給我姥爺，長大了讓我帶老二，十幾歲開始就賺錢給她，不管我在外麵是死是活，這不容易在哪兒？」

「不容易的是我爸，我爸活著的時候賺錢養全家，他死了都是我出錢操辦，賠償金我連一分錢都沒看見過，就連蓋房子我都沒少往家拿錢。」

「好不容易找了個好對象，彩禮一分錢舍不得給我出，我拖到快四十歲才結婚。可你們鬧這麼一出是想幹什麼，生怕我過上好日子，所才掏空我還不夠，還要掏空我媳婦兒家嗎？」

「既然幹什麼都偏心老二，那不如沒有我這個兒子，就當我死了！」

「隻要你活著，我再也不回這個家，你要養老就找你的好老二去！」

一米八大高個，快四十歲的男人說著說著就哽咽了，他通紅的眼眶都憋不出，留下兩行熱淚。

說到最後，幾乎是嘶吼出聲，憤怒的發泄著。

可即便如此，還是難以抒發他這幾十年來所受的委屈。

6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都有些動容了，可婆婆的心還和金剛石一樣硬。

「你要跟我了斷？」

麵對婆婆的反問，老公堅定不移，他這八頭驢都拉不回的強種樣子把婆婆氣的火冒三丈，差點冒煙兒了。

「都是這小騷貨挑撥的，讓我兒子不跟我親了！」

「自從跟你在一塊兒，給我的錢都少了一大半！」

「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尊卑和孝順！」

她噔噔噔幾步上前，一邊罵著一邊對我動手。

她衝上來錘了我幾拳頭還嫌不夠，轉身又抄起鐵鍬，想往我身上拍。

老公替我擋了好幾下，聽聲音就知道有多疼。

「錢都給你了，你還要鬧哪樣？」

「你是非要逼的我離婚，還是想直接打死我們倆？」

老公瞅準機會，一把抓住鐵鍬的把兒，才讓婆婆停下來。

可胡攪蠻纏的婆婆收了錢還不知足，她貪婪的開口，絲毫不顧及別人怎麼看她。

「你弟結婚要用錢，你得拿出當哥的樣子，再添三十萬給你弟買個房子！」

「還有，讓你媳婦兒也拿出個嫂子樣，給她弟媳婦買金首飾、辦酒席，再陪送個小汽車，大概準備個二十五六萬就夠用了！」

我聽完她個不要臉的發言，下巴都差點掉地上。

老公鐵青著一張臉，皺著眉頭久久未說話，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也許是氣狠了，說不出話。

但也說不準是被他媽的不要臉和偏心給驚呆了。

幾分鐘後，老公才嚴肅著一張臉，明明白白拒絕他媽：「沒錢！就是那十五萬，我不會再給你錢，我媳婦的錢你更是想都別想！」

老公這話不知道點燃了她媽哪根火線，她媽拿著鐵鍬一把掙脫，重重的衝老公頭上掄過去，一下就把人拍到在地，鮮血直流。

看見這場麵，周圍的人驚呼出聲，更多的是倒抽涼氣的聲音。

我顫抖著手給120打了電話，聯係了救護車。

老公的一個發小趕緊把村醫叫來應急，村長也火急火燎的過來主持局麵。

老公的舅舅在旁邊一言不發，他的媽更是冷血無情的吐出一句話。

「不給我錢還氣我，打死了省心！」

我本來就氣極了，一聽這話，一巴掌扇她臉上：「再讓我聽見你狗嘴裏噴糞，我不介意添一樁人命！」

她被我打了，還想還回來，可是被村長指揮人給按住了。

她絲毫不顧我老公還頭破血流神誌不清的躺在地上，隻顧對我破口大罵。

「賤人，我連你一塊兒打死！」

我才不管她的無腦狗叫，過去老公舅舅旁邊，一把搶過他趁亂撿起的裝著五萬塊錢的包。

錢拿到手後，婆婆叫的更歡，罵的更臟了。

救護車來之後，我冷著臉放狠話：「想給老二結婚？做夢！錢也得給我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