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家的熊孩子簡直無法無天,隔三差五總來我店裏搗亂,有時候還對女顧客耍流氓。
找他父母,家長更操蛋:「我兒子是未成年!大不了賠償!」
這天熊孩子再來搗亂,我沒阻止,鬧瘋的熊孩子轉頭就往火鍋裏撒尿。
嘿。
家長和熊孩子,瞬間火爆全網。
1
我正在庫房整理物品,就聽到外邊傳來一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來,外邊就開始亂了。
「這誰家的孩子?幹什麼呢,有沒有人管管?」
「老板!老板!快出來看看!」
......
緊接著又傳來女孩尖銳地驚呼聲。
我顧不上多想,扔下手裏的東西就衝了出去。
窗邊的雅座上,兩個女孩一臉氣憤地站在那。
她們麵前是一個歪著脖子的小男孩,手裏還拎著一把水槍。
「老板,你這店裏怎麼搞的?這誰家的孩子?」
看到我出來了,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氣衝衝地衝我問道。
「抱歉抱歉,這是鄰居家的孩子,請問他做什麼了?」
我連忙道歉,瞪了那個男孩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他...他...」
連衣裙女孩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指著男孩又羞又氣,說不出話來。
「這小東西就是個臭流氓,我們在這坐著聊天,他趴在地上用水槍呲我們,還專朝裙子下邊呲,說了他一句,他直接把桌上的杯子全打翻了。」
「你看看我們身上,怎麼辦吧?」
另一個穿著牛仔短裙的女孩指著小男孩控訴道。
我這才注意到桌上的杯子全都打翻了,地上還有杯子的碎片。
兩個女孩身上的衣服也是慘不忍睹,尤其是那個穿白色連衣裙的,胸前一大灘褐色的汙漬尤為明顯,裙子下擺處還有一處水漬。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欲哭無淚。
這個小祖宗,剛消停了幾天又開始折騰了。
不過現在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安撫好這兩個女孩的情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沒看好他,讓兩位有了不愉快的體驗,給你們添麻煩了。」
「今天幾位在店裏的消費全部免單,這樣行不行?」
我態度誠懇地向她們賠禮道歉。
「老板,你這話什麼意思?當我們來你店裏訛咖啡喝呢?」
穿牛仔短裙的女孩有些惱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隻想盡力彌補兩位的損失。」
「這樣,二位清洗衣服的費用也由我承擔,我再送你們兩張本店的VIP卡,和兩份古巴Cubita手磨咖啡,你們看這樣行嗎?」
「要是還不解氣,咱們去後邊,二位打我一頓出氣,隻要不打臉,絕對讓二位盡興。」
我苦著臉作揖,順便開了句玩笑。
對待這種年輕女孩,光是一味地道歉沒用,適當的俏皮一點有助於緩解緊張的氣氛。
「噗嗤!」
果然,兩個女孩聽到我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暗暗鬆了口氣,笑了就好辦。
她們要真是不依不饒的,那才是大麻煩。
最後這件事以我給她們免單,贈送兩張VIP卡和兩盒手磨咖啡,以及支付了一千元服裝清洗費告終。
陪著笑臉把人送走後,我轉過臉盯著男孩。
他滿不在乎地舉起水槍衝我呲了一下。
「常威,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衝他吼道。
「我不怕你,biubiubiu...」
常威被我嚇了一跳,然後向我發起了進攻,用水槍狂轟濫炸起來。
「兔崽子,你有完沒完了?」
我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水槍扔在地上,忍不住暴起粗口。
「嗚嗚嗚,你嚇唬我,你等著!」
常威咧嘴哭著往外跑,順便從兜裏掏出一支馬克筆在牆上畫了幾筆。
「靠!」
我氣得直跺腳,對這個熊孩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2
被常威一折騰,店裏是一片狼藉,我沒有收拾,坐在沙發上等著。
按照慣例,用不了多久常威的父母就該上門興師問罪了。
畢竟我把他們的寶貝兒子弄哭了。
果然,還不到五分鐘,店門就被人一把推開,緊接著一男一女領著常威氣衝衝地進來了。
「蘇浩,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欺負我兒子?」
我還沒說話,常威的母親胡美鳳就劈頭蓋臉問道。
看著她滿臉油膩的肥肉,我胃裏一陣翻騰。
「姓蘇的,你不把話說明白給我兒子一個交代,今天這事沒完!」
常威的父親常昆也開口威脅我。
這夫妻倆還真有夫妻相,一樣的肥一樣的油膩,一樣的令人反胃。
「要交代是吧?先看看那!」
我白了他們一眼,指著剛才那兩個女孩坐過的位置。
桌上亂七八糟,地上一灘水漬,還有杯子的碎片。
「蘇浩,不是我說你,做生意就得手腳勤快,你連衛生都不打掃一下,亂成這樣還怎麼讓客人上門消費?」
胡美鳳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嘲諷起來。
我他媽都要裂開了,讓他們看那是讓他們笑話我嗎?
「不是,你們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傻啊?我在庫房整理東西,你們的寶貝兒子偷偷溜進店裏騷擾女顧客...」
我深吸了一口氣,打算說出常威的所作所為。
可還沒等我說完,胡美鳳就打斷了我的話。
「姓蘇的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麼叫騷擾?我家常威那可是品學兼優的好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胡美鳳一臉激憤,好像受了多大的侮辱一樣。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常威是個什麼貨色你們當家長的心裏沒數?怕不是對好孩子這三個字有什麼誤解吧。
「你不用在這跟我吼,我還不至於汙蔑一個小孩子。」
「就在剛才,我店裏來了兩個穿裙子的女顧客喝咖啡,你家常威趴在地上用水槍朝人家裙子底下呲水,這算不算騷擾?」
「人家說了他兩句,他直接把桌上的杯子全打翻了,灑了人家一身咖啡。」
「是我給人家賠禮道歉,給人家免單,又送了兩張VIP卡,兩份高檔手磨咖啡,還掏了一千塊的服裝清洗費才安撫好人家。」
「你們不來找我,我還要找你們呢,禍是你家常威闖出來的,受損失的是我,這賠償的事怎麼算?」
我敲了敲桌子,有些不耐煩了。
「姓蘇的,說了這一大堆,你就是想訛錢吧?裝什麼呀?」
「就你這小破店,能有什麼高檔咖啡,速溶的吧?還一千塊的服裝清洗費,洗什麼衣服能花一千塊錢?龍皮還是鳳羽?」
「不要以為我們好欺負你就敢漫天要價,告訴你,我家常威是好孩子,不可能幹出這種事。」
一聽我說賠償的事,趙美鳳立馬急了。
「就是,姓蘇的,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挺大個人了拿小孩子當借口,知不知道你這屬於敲詐勒索?信不信我們報警抓你?」
常昆也在一旁幫腔。
我都無語了。
我這咖啡店雖然小,可主打高端路線,用的咖啡豆都是從國外咖啡種植園空運過來的。
說的俗一點,來這裏消費的客人都是不差錢的,畢竟起步價一杯就得二百的咖啡不是什麼人都舍得來喝的。
3
就剛才被常威騷擾的那兩個女孩子,不算首飾包包,光身上的衣服價格都得六位數起步。
這麼貴的衣服被弄臟了,人家隻要一千塊清洗費已經算我占便宜了,就算人家讓我照價賠償我也隻能照辦。
到了這夫妻倆嘴裏,反而成了我在敲詐他們,真是雞同鴨講,跟他們說不明白。
「行了,我沒心情跟你們爭論,店裏有監控,你家常威幹了什麼,這事怎麼解決的都拍的清清楚楚,要是不相信,那就叫警察來處理。」
我當即拉下臉沒好氣地說道。
「那...那你想怎麼賠?」
夫妻倆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後,趙美鳳猶豫著問道。
「我給你們一筆一筆算,省的你們說我訛人。」
我掏出手機點開計算器,開始給他們算賬。
「兩杯聖海倫,每杯三百七,甜品一份,二百六,這就是一千。」
「常威打翻桌上的杯子,有一個掉在地上摔碎,這是我定製瑰夏咖啡杯,售價七百。」
「送出去的兩份手磨咖啡是古巴Cubita的,成本價九百一盒,這是一千八。」
「至於那兩張VIP卡我就不跟你們算了,沒有實際價格,但那一千塊的服裝清洗費得你們承擔。」
「還有,常威再去找你們告狀之前,用馬克筆在牆上畫了一道,牆上的壁布都是定製的,需要整麵牆更換,六千。」
「其他的就不算了,這些加起來一共是一萬零五百,零頭就免了,給我一萬。」
我把統計出來的價格拿給他們看。
「一萬?」
「姓蘇的,你這還不是訛人?」
夫妻倆異口同聲叫道。
「什麼破咖啡賣三百多?就這麼一塊蛋糕你也敢賣兩百六?」
「這破杯子小商品市場兩塊一個,你跟我要七百?」
「還什麼古巴的咖啡,月球的咖啡也沒那麼貴。」
「你這就是在訛人,趁火打劫。」
胡美鳳喋喋不休地點評起來,就一個宗旨,我店裏的東西都是不值錢的,我用一堆破浪當借口訛詐高額賠償。
「我店裏的東西賣多少錢輪不著你評論,物價局都有備案。」
「而且我有進貨發票,多少錢買的寫的清清楚楚,你說了也不算,你理解不了隻能說明你沒見識。」
「你在這跟我喊是沒有用的,我沒跟你們索要其他賠償已經算客氣了,常威闖了禍,你們當家長的就得替他承擔責任!」
我冷笑一聲,從櫃台裏找出進貨發票拍在他們麵前。
夫妻倆翻看了一下,臉色頓時變了。
我剛才跟他們說的那些可都是明碼標價有據可查的。
其實我並不在乎這一萬塊錢的賠償,畢竟我開咖啡店又不是為了賺錢。
我主要想借這件事讓常昆夫妻倆管好他們的兒子,最好能栓條鏈子鎖家裏,別再放出來害人了。
4
「就算你沒有虛報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
「常威才八歲,正式調皮搗蛋的年紀什麼都不懂,你不看好自己的店出了事怪誰?」
「再說賠償的事你都不跟我們知會一下就擅作主張,是知道你有沒有耍什麼陰謀詭計?」
「如果當時你能通知我們,讓我們跟那兩個人談,也許人家就不要賠償了。」
「衣服臟了有什麼?洗洗不就行了,還一千塊,你這就是洗錢,沒準就是你們串通好了事後分贓呢。」
「我家常威多好的孩子,學校老師都誇他有人樣,你這麼大人了刁難一個孩子像話嗎?」
「不小心在牆上畫了一筆你就要六千,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看這一筆畫的,多有藝術氣息?你偷著樂去吧,等我兒子將來成了大藝術家,這一筆可就值天價了,到時候拍賣幾個億都不是問題。」
「而且你嚇哭我兒子,我們沒找你要賠償就不錯了,兩兩相抵,咱們兩清了。」
胡美鳳眼珠一轉,開始找理由開脫。
我嘞個神豆,這話說的我簡直驚為天人,得多不要臉的人才能理直氣壯說出這種話來?
合著常威來我店裏搗亂,還得怪我嘍。
這不純耍無賴嗎?
難怪常威這麼操蛋,全是遺傳啊。
「看出來了,你兒子確實有人樣,畢竟學校隻收人。」
「你覺得你兒子能成大藝術家,那就把整張壁布都揭下來送給你,慢慢收藏留著發大財去吧。」
我忍不住嘲諷道。
「姓蘇的,聽你這意思,是不打算和解了唄?」
常昆斜楞眼看著我,有點盛氣淩人的架勢。
「要不要聽聽你們夫妻倆在說什麼?你兒子闖進我店裏搗亂,給我造成損失,現在把責任推到了我頭上。」
「一句兩清就沒事了,這常威,到底是誰兒子?」
我都氣笑了。
「想得美。」
胡美鳳翻著眼皮看我。
這還自戀上了。
跟這種無賴真的是沒什麼道理好講的,我也放棄了跟他們理論的念頭。
「這錢我們肯定是不會出的,大家都有責任,你是成年人,沒看好自己的店,肯定責任更大。」
「我兒子才八歲,還是個未成年,有未成年保護法的。」
「你要不滿意,那就報警吧,有本事把我兒子抓起來。」
「寶貝兒子咱們走,這破地方呆著我都嫌晦氣。」
胡美鳳聊下幾句話,拉著常威轉身就走,常昆也緊隨其後。
我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家三口離開,直接懵了。
半晌過後我歎了口氣,開始收拾殘局。
至於報警的念頭,也被我打消了。
碰上這麼一家子無賴,就算報警能有什麼用?無非是開始扯皮而已。
為了這點錢,還不一定扯到什麼時候呢,我沒那個心情陪他們一家子胡鬧。
就算我贏了,常昆夫妻倆肯定會把常威推出來,用未成年這個借口當盾牌,想必讓他們賠錢也不會很順利。
沒準又會陷入新一輪的扯皮當中,我這心真是累了。
「店內裝修,停業一天。」
第二天,我早早在門口掛上了牌子。
5
沒辦法,我這人有點輕微的強迫症,常威在牆上留下的那成名前的一筆雖然不怎麼大,可位置太過顯眼,怎麼看怎麼別扭。
所以我還是決定吧那麵牆的壁布換了。
工人在店裏幹活,我坐在馬路牙子曬太陽,看到隔壁文具店常昆夫妻倆不時衝我投來挑釁的目光,心裏別提有多別扭了。
「蘇浩,瞧你這魂不守舍的,又想哪個姑娘呢?」
正在我暗自腹誹那一家三口的時候,一輛豪華超跑停在我麵前,車上的人摘下墨鏡衝我叫道。
何勤,一個超級富二代,也是我的發小,關係鐵到沒話說。
「你大爺的,以外我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惦記姑娘?」
「你又換車了?寶石粉鑲鑽,真夠騷包的。」
見到何勤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敲著他的車門笑罵道。
「你不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開這咖啡店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美麗的邂逅?」
「我頂多算明騷,你那是悶騷。」
何勤樂嗬嗬地下了車,跟我比劃起來。
打鬧了一陣我從店裏搬出一張小馬紮,跟何勤坐在路邊聊了起來。
何勤本來嗓門就大,再加上他那輛異常顯眼的車,吸引了不少眼球,不少路人都頻頻回頭。
就連常昆夫妻倆也坐在門內,跟監視似的盯著我們。
閑聊了幾句,何勤注意到我門上掛著停業的牌子,隨口詢問起原因。
我也沒有瞞著他,就把昨天常威來店裏搗亂害我重新換壁布的事情告訴他了。
「媽的,這也太欺負人了,你就沒報我的名字嗎?」
何勤說著站了起來,看向隔壁的文具店故作氣憤地說道。
常昆夫妻倆也注意到何勤的舉動,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
「就是因為報了你的名字才這樣的。」
我故作委屈地點點頭。
不是我故意拱火,而是我們太熟悉了,從小在一起玩到大,清楚何勤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
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來。
況且對於我們來說,因為這點錢就去跟人爭鬥,會顯得很low,他不過是耍怪逗我開心罷了。
「對不起了兄弟,是我連累了你,沒想到我的名氣這麼大。」
果不其然,下一秒何勤就坐下了,拉著我的手道歉。
「我也沒想到你的臉皮這麼厚。」
我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笑起來。
跟何勤說說笑笑聊了一個多小時,常昆夫妻倆一直緊盯著我們,好像生怕我們會幹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一樣。
尤其是胡美鳳,在何勤臨走時還舉起手機衝我們拍了幾張照片。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正常營業。
本以為常威剛闖了這麼大的禍,常昆夫妻倆至少也會約束一下自家的孩子。
可沒想到,這熊孩子就可著我一個人霍霍了。
上午一開門店裏就來個一位中年男性,點了杯咖啡後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辦公。
當時店裏隻有他一位客人,送上咖啡後,我就坐在吧台後邊看書。
正看得入迷時,店門猛地被人撞開,緊接著抱著一把玩具槍的常威就衝了進來。
6
「衝啊!殺啊!噠噠噠!」
還沒等我開口製止,常威就徑直衝進了裏邊。
我的咖啡店本來麵積就不大,那位客人就坐在挨著通道的座位上。
估計是打字習慣的問題,他的電腦是斜放著的,有四分之一露在桌沿外。
常威這麼橫衝直撞跑過去,直接就把人家的電腦從桌上撞了下來。
關鍵是筆記本上還插著充電寶,電腦一掉,電線把咖啡杯也帶倒了。
一杯一口沒喝,全都灑在了電腦上。
「你幹什麼?這誰家的孩子?」
客人驚呼一聲,連忙去撿已經掉在地上的電腦。
可為時已晚,筆記本電腦也許不怕摔,但絕對怕水。
等電腦撿起來的以後,咖啡已經順著鍵盤滲進去了,不能再使用了。
常威衝殺了一圈折返回來,一腳踢開地上的咖啡杯,衝那個客人做了個開槍的動作,然後就要往外跑。
不過被我一把揪住了。
「放開我,你個壞人,我要雞嗶你!」
常威掙紮著衝我叫道,還用手裏的槍打我。
「再鬧,信不信我抽死你!」
我揪住常威的衣領把他舉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
常威哇哇大哭起來。
我帶著客人拿著電腦直接去了隔壁的文具店,找常昆夫妻倆討說法。
這一次,我不想再替他們家的熊孩子擦屁股了。
這個兔崽子已經觸碰了我的底線。
我不介意賠償那位客人一台一模一樣同樣配置的電腦。
可人家儲存的文件資料怎麼辦?我怎麼賠?
最重要的是,我憑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這一家子?
「姓蘇的,你幹什麼?快把我兒子放下!」
我們剛出店門,聽到常威哭聲的常昆夫婦就一前一後跑過來,好像他們的兒子被我綁架了一樣。
「耳朵挺尖啊,怎麼?你們的混賬兒子一哭就能聽見,他禍害別人就聽不見?」
我把常威放下來,任由他跑進胡美鳳懷裏。
「姓蘇的你嘴巴幹淨點,罵誰混賬呢?」
常昆一瞪眼睛,氣勢洶洶地向前走了一步。
「罵你呢,你們一家都是混賬!害人沒夠是吧?是不是覺得我太好說話了?今天這事你們不處理好,咱們沒完!」
我的火氣也上來了,直接走到常昆麵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你大呼小叫幹什麼?別以為你嗓門大我就怕你,挺大一個人了,欺負孩子算什麼本事?」
胡美鳳摟著常威,直接倒打一耙。
「這位先生,他們就是這孩子的父母,你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
我沒有理會胡美鳳,而是轉頭衝著那位客人說道。
「是這樣,剛才我在咖啡店裏...」
客人把整件事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重點強調是常威撞到了他的電腦,以及電腦裏儲存的重要文件。
「姓蘇的,你自己的店你不看好,常威一個小孩子...」
胡美鳳毫不猶豫開始推脫責任。
又來這套,真以為靠這個理由就能拿捏我?
以前我不計較,隻是我不屑於跟他們計較。
可今天,我不想吃這個啞巴虧了。
「打住,又拿未成年當幌子是吧?行了,什麼都不用說了,讓警察來處理吧。」
我掏出手機直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