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我終於幫祁硯奪回家主位置。
卻被查出先天性心臟疾病,很大可能活不過三十歲。
被仇人用槍抵著都沒眨眼的男人,背著我在陽台哭了一夜。
次日,他拿出8個億為我投資建設一座生物醫療研究所。
隻為造出延續我生命的人工心臟。
“錢可以再賺,可我的茜茜隻有一個,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轉瞬三年過去,研究所也傳來好消息。
祁硯把我從私人島嶼療養院接回來,在他的溫泉別墅住下。
就在手術前一天,祁硯的繼妹林舒卻闖進來。
看到我手上的戒指時,她紅了眼。
“誰都知道硯哥哥不近女色,隻有一個在私人島嶼休養的未婚妻,你這個賤人竟敢趁機冒充她!”
“今天我就替嫂子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替身撈女!”
她扒我衣服拍照,將我拖入水中淩虐。
最後還將我帶走做人體試驗,和上百隻小白鼠關在一起。
祁硯來找我時,林舒還滿眼愛慕地向他邀功:
“硯哥哥,那個冒充你未婚妻的女人已經被我收拾了!”
1
沙發上的手機已經響了三遍了,可祁硯依舊小心翼翼吹了吹碗裏的湯,喂到我嘴邊。
我哭笑不得,都算老夫老妻了,他還是這樣黏人。
“我沒那麼金貴,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祁硯瞥了眼還在震動的手機,厭惡道:“如果不是什麼大事,看我怎麼收拾這幫蠢貨!”
眼看他眉頭皺起,我抬手撫平。
“好啦,我就在這又不會丟,聽說晚上會有七星連珠,恰好明天是我的手術,你早點結束回家,我們還能一起許願。”
祁硯歎了聲氣,方才還淩厲的眉眼望向我時頃刻間像是蒙上一層水霧,可憐得像某一類大型犬。
“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你就這樣趕我走?”
我噗嗤笑出聲,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唇角:“是是是,從起床到現在兩個小時沒見,可把我想壞了。”
他勾起嘴角,摟住我的腰討要夠了吻才一臉不舍的鬆開。
“那我走啦,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我起身幫他拿大衣,他穿好走出大門幾步,又急轉回來,把我擁入懷中,緊得好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血脈一樣。
“等明天手術完成,我就不用每天都害怕你會離開我了。”
我不免有些動容。
“嗯,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長命百歲。”
這麼多年,我陪祁硯從落魄走到高位,我為他擋過子彈,他亦為我和死神幾次擦肩而過,
人前,是不近人情的惡狼祁總。
人後,卻是隻會黏著我討要親親抱抱的忠犬祁硯。
他的青梅是我,初戀是我,白月光亦是我。
也隻有我,才能壓製他因小時候親眼目睹母親自殺而產生的陰鬱戾氣。
送走祁硯後,我躺在書房的貴妃椅看了一會兒書。
突然,門外傳來跑車的轟鳴聲。
祁硯為了讓我能精心休養,把這一片區都買下來了,嚴禁那群富二代飆車黨靠近,他自己也不會開跑車回來。
我疑惑著走到客廳,就聽到鬧哄哄的人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敢勾引祁硯哥!”
“林小姐消消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值啊......”
“祁硯哥都沒讓我來過這,她這個賤人怎麼敢!”
“可祁總禁止我們來這,他向來脾氣不好,如果被他發現,那我們就死定了......”
“怕什麼,祁硯哥的人已經被我支開了,我堂堂祁家大小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再說了,祁硯哥脾氣不好那是對外人,對我,他寶貝著呢!你聽他罵過我嗎?”
“沒有!沒有!”
這話聽得我皺起了眉,大感不妙。
“砰”的一聲,大門被踹開,我看向氣勢洶洶的一群人,領頭的女人珠光寶氣,目露凶光。
我一眼認出,這就是祁硯後媽的女兒,林舒!
2
當年祁硯帶著我回到祁家,替他媽媽報了仇,從那個渣男爸手裏拿回了家主的位置,把他和後媽林芳軟禁在了一處療養院。
但他沒有這麼輕易放過他們,而是甩出了林舒和祁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親子鑒定,讓他和林芳狗咬狗。
結果一個被氣到中風生活不能自理,一個被折磨得瘋瘋癲癲。
恰巧,我被查出心臟有問題,而林舒的心臟和我匹配。
祁硯沒有半分猶豫,就想把林舒的心臟移植給我。
可我看著林舒剛上大學的稚嫩模樣,實在沒忍心,也不想再讓祁硯手上沾血,讓他放過她。
但祁硯擔心人工心臟研發不夠快,還是留下了林舒。
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明天就是我的手術,不能在這時候出任何差錯,白費了我的努力和祁硯這些年的付出。
想到這,我連忙上前,想請他們離開。
“林小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請你帶著你的朋友盡快離開!”
我伸手做出請的手勢,可看到我手上的戒指時後,林舒愣住了。
“賤人!”
突然,我被一股蠻力扯出,來人揚手給了我一巴掌。
“誰準你戴祁硯哥的同款戒指!”
我被打得眼前一黑,頭暈目眩,踉蹌著跌倒在光滑的瓷磚地麵上。
膝蓋上的劇烈疼痛又讓我不得不清醒。
“林舒!你怎麼敢——”
啪!
沒等我說完,站在林舒身側的女孩就上前朝我右臉打了一記耳光,一瞬間我眼冒金星。
我嘴角大概已經被扇破了,明顯嘗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這種貨色的撈女還敢叫舒姐的大名!”
林舒昂首露出滿意的笑容,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輕嗤一聲:
“長得就是一副勾引人的狐媚子樣!”
說著,她抬腿就踢向我的小腹。
本就暈眩的我來不及躲閃,生生挨了一腳。
“啊——”
我痛呼出聲,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嘖嘖嘖,連叫聲都這麼浪蕩,爬床爬多了吧!”
林舒身後的幾個男的吹了聲口哨,猥瑣著說完就哄笑起來。
我忍著疼撐起身子站起來,瞪向林舒。
“林舒,你見過我的!”
“我是祁硯的未婚妻,於茜!三年前還是我讓祁硯放過你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你帶人擅自闖入這裏,還敢打我,你要付出代價的!”
聞言,林舒的幾個小姐妹麵露疑色,其他幾個紈絝也麵麵相覷。
看來他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
之前祁硯仇家太多,所以為了保護我,祁硯一直隱藏我的身份,隻有近一年才逐漸讓大家知道他有一位十分珍愛的未婚妻。
為她花了十多億打造生物研究所,還為她買下一座小島做療養院。
曾經有人想往他身邊塞女人,反被他狠狠收拾了。
這一招殺雞儆猴更是讓所有人清楚,這位未婚妻是祁硯的逆鱗。
碰不得!
但祁硯把我保護得太好,幾乎沒有人見過我的真容,隻有三年前的林舒見過。
“我呸!”
林舒突然瘋了一般推搡著我。
“就你,還敢蹭於茜姐的名號,你配嗎?!”
“你以為靠你和於茜姐三分像的麵容,就想取代她?做夢!”
3
推搡間,我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就是於茜,你要是不信就給祁硯打電話,別在這裏發瘋!”
她被我打得偏頭,愣了一下,隨後更是瘋狂地撲上來抓住我的頭發撕扯。
“賤人!你還敢打我!”
“我告訴你,祁硯哥也許會被你迷惑一時,但決不會為你放棄真正的於茜姐的!”
說話間,她一把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盡數砸向我。
碎開的玻璃劃傷我的小腿,細小的傷口瞬間血流不止。
“你們愣著幹什麼!我讓你們來看戲的嗎?快把這個賤人給我按住!”
聽到林舒的命令,兩個男人立刻上前抓住我的手,強行把我按壓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板上。
“啊!!!”
碎玻璃紮入血肉的殘忍畫麵逼得在場幾個女生都不忍直視。
我痛得幾近暈厥,生理性的淚水噴湧而出。
無奈又掙脫不開束縛,隻能靠喊叫緩解疼痛。
“李......管家!李管家!”
在哪?
還有那些傭人,保鏢......怎麼全都不見了!
下巴被林舒粗魯地掐住,我被迫抬頭看著她。
眼前的女人已經沒有當初的青澀,看向我的眼裏滿是嫉妒和不甘。
我幾乎在一瞬間反應過來。
她故意的!
故意裝作認不出我!
林舒笑得邪惡,“狐狸精就是狡猾,要不是我提前打點好了人支開他們,還真讓你蒙混過關了。”
她輕蔑地拍了拍我的臉,囂張極了。
“你不用喊啦,這裏隻有我帶來的人。”
直起身前,她低頭貼近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於茜,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你就等著被我折磨死吧。”
“也別想著祁硯哥會救你了,他呀,馬上就會出個小車禍,然後手術失憶,永遠忘了你......”
“祁硯哥是屬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