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拍婚紗的場地後,我才發現後頸上隱隱作痛,隻要轉動脖子就疼得不行。
於是打車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掛號排隊後,脖子越來越痛,已經是不敢抬起來了。
低著頭,以一種很怪異的姿勢坐在門診室。
我沒看清醫生的臉,隻是感覺聲音有些熟悉。
“姓名,症狀。”
“溫檸,後頸疼,抬不起來了。”
說完,感覺診室裏安靜了幾秒鐘。
醫生用一種調侃的語氣朝我笑著說。
“姐姐這是穿著婚紗逃婚啊,連脖子都受傷了,看起來玩得有些野啊!”
我一驚,下意識抬頭,立馬疼得我叫出聲。
趙奕宸穿著一身白大褂,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在我後頸上按了幾下。
我沒忍住立馬哼出聲音。
“這麼明顯的手指印,姐姐是不是被家暴了!”
雖然很想吐槽一句,看個病都能遇見熟人,而且還是最尷尬的熟人。
但是有熟人也就好辦事。
沒一會,我的脖子就被嚴嚴實實包紮了一大圈白沙布。
趙奕宸的手法不錯,至少讓我感覺不那麼疼了。
“聽我姐說你今天應該是拍婚紗照,怎麼弄成這樣?”
沒說實話,胡言亂語的說了幾句,然後我就借口離開了。
臨走前,聽見趙奕宸一聲輕笑,讓我三天後來複查。
剛出醫院沒多久,我就的手機就響了。
是閨蜜打來的電話。
她急匆匆的問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連後頸都受傷了!
我歎了口氣,就知道這件事情瞞不過她。
趙奕宸就是閨蜜的弟弟,想當初她還準備給我和她弟弟牽紅線。
沉默良久,我才說出今天發生的事情。
電話裏閨蜜直接就破開大罵。
“阿檸,我就說宋言律不是個東西,你非要和他在一起,你說你當初要是選擇我們奕宸,他要是敢這麼對你,我現在就打斷他的狗腿!”
“不行,你不能和宋言律那種狗東西在一起了!這還沒結婚就對你動手動腳的,要是結了婚,不把你分屍了!”
其實我早就發現宋言律不對勁了。
第一次察覺的時候,是在他向我求婚那天。
記得那天下著小雨,宋言律在我上班樓下擺滿了花朵。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他一直等我等到深夜。
身上都被雨水打濕了,見到我的那一刻,他飛快的朝我跑來。
前麵的一切都很順利,隻是在最後收尾時,他心不在焉的四處張望。
最後我說一起去吃飯慶祝,宋言律卻丟下一句有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後麵我給他打了許多電話,一個都沒接。
直到第二天,他再次出現時,身上布滿了膩味的香水味。
當時我問他是出了什麼事,需不需要幫忙。
宋言律不悅的朝我看了一眼,冷冷的丟下一句,不需要就走了。
到現在,我才知道那天他去找了顏夕洛。
那天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顏夕洛的一模一樣。
摸了摸脖子上包裹嚴實的白沙布,我堅定的點頭。
“放心吧招招,這一次我不會繼續下去了!這婚大不了就不結了!”
誰想閨蜜尖叫出聲,打消我的念頭。
“婚期也就沒幾天了,親朋好友都知道了,就這麼取消也太毀名聲了。”
“阿檸,你放心,我已經給你想了辦法,婚禮照常,大不了咱換個新郎!”